部电影了。
“妈!您就别取笑我了,这次很正经——我要打个小报告。”唐聿说着正经,实际上还是在用一种轻松的口吻和刘媛交谈,他道:“我演的电视剧被人抄袭了。”
他说得好似轻轻巧巧,刘媛听得皱起了眉头。
“抄袭”二字,在国内的影视作品乃至文学作品中,都是绕不开的一座大山,因为高级的抄袭很难界定,法律的漏洞极容易被投机取巧之人利用,最终使得原创作者维权十分困难。
广电总局并非没有整治过,但收效甚微。毕竟抄袭受到的处罚根本赶不上抄袭所带来盈利的十之一二,集众家之长的抄袭作品往往都是爆款,粉丝基数大,越黑越红,都赚得盆满钵满。
没有闹出什么大动静,刘媛等领导也便放任自流。没想到最终的结果,竟然是报应到了她自己身上,或者说,是她的儿子身上。
刘媛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并非大公无私之人,说到底还是触及自身利益才会有所动作,而伤害唐聿,就等同于伤害她。
“怎么回事儿?”刘媛问道。
唐聿等的就是她来问,他委委屈屈道:“这可是我做出品人的第一部 剧,被对方抄了不说,还比我们先播出,现在观众都在怀疑是我们抄袭。”
郑欣然的粉丝和她本人几乎同出一脉,别的事情不会,拉人下水可是熟练至极。在某些大粉头的暗示下,脑残粉们对封瑶主演的《金钱游戏》进行了攻击,倒打一耙污蔑其抄袭《Cao盘战争》,哪怕不是抄袭,也是恶意他们郑女神的蹭热度。
靠踩封瑶炒作,郑欣然又撕出了一片天地。
唐聿原本早就很冲动地想正面回应,并向刘媛举报——这种时候,靠不靠关系已经不是重点,只要可以惩治对方,哪怕是拿强权压人,唐聿也觉得解气。
是李绍言劝阻了他。
唐聿还记得李绍言笑得人畜无害,风淡云轻道:“先别那么早就拿出底牌。让他们拍完,播个一半,再去收拾他。”
“可是版权卖出去了,钱他们已经赚到了……”唐聿颇为不解。
“这一招是让卫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顺便败坏盛娱的名声。”李绍言耐心地解释道,“你想想,花了近1.4个亿买进来的剧,半途因为抄袭被勒令下架,这可不是小损失。”
吃了抄袭剧的亏之后,以后再买进版权时便一定会忌讳之前栽过的跟头,同样遭受损失的广告商也会有所顾虑。而害得卫视受损失的罪魁祸首就是制片方,关乎利益的名声一旦被搞臭了,以后再有谁要买盛娱出品的剧,就会审慎考虑。
“盛娱不是唯一的出品方,最后拿不到那么多钱,而且,别白给他们热度。”李绍言这可是经验之谈,说来惭愧,他以前也干过类似的事情,虽然不是抄袭,但也属于利用对手黑红自家艺人的套路。他笑道:“伯母应该能管这种事吧?你给她撒个娇,恐怕比再多人举报都有用。”
唐聿更正道:“我这也属于正当举报,我妈很公平公正的好不好?”
总之他最终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意,沉下心来把新剧拍好,在《Cao盘战争》热度达到某个制高点时,才给刘媛打去了电话。
刘媛听到自家儿子被这么欺负,还是事关老大难问题的“抄袭案”,顿时就来了气。转念一想,她又突然觉得这件事可以利用,杀鸡儆猴、杀一儆百,《Cao盘战争》如果真的被拿出实锤抄袭,那它就会是那只“鸡”,用来警醒其余试图踩线的影视工作者。
于是刘媛道:“小聿,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把证据整理出来,妈给你做主。”
唐聿在公寓的露台上打完这通电话,转向一旁坐在摇椅上喝茶的李绍言,语带得意道:“成了。”
养生状态的李总裁腰上还套了个按摩腰带,惬意地啜饮了一口唐老先生送的陈年老普洱,开口道:“接下来就是收集证据,编剧本人和我们的专业人士已经在扒他们的剧本了。”
唐聿看李绍言这幅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走过去拿掉了他的震动个不停的按摩腰带:“先不说抄袭的事,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他承认他昨天确实做得过火了,但李绍言不至于这样吧?
李绍言无辜地抬头看他:“我形象不是挺好吗,才上了趟财经杂志封面呢。”
“我是说……唉,算了。”唐聿叹了口气,还能分手怎么的?他道:“起来,回卧室,我给你按。”
李绍言眨眨眼睛,利落地从椅子上坐直身体,勾唇一笑:“得嘞!”
另一边,方静怡已经拿着最新的证据回到她和钱昊共同租住的家中。
钱昊先前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参与取证,正在家中休息。《Cao盘战争》的剧本是他亲自洗稿而成,当然不会抄得很低级,这种“高级抄袭”就是会让人有一种强烈的雷同的既视感,但细看内容又不尽相同,脉络和也是被打乱重组的,按照法律界定,很难对此做出判决。
而且郑欣然承诺了绝不会泄露出他的个人信息,钱昊一点也不慌张。他拿到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