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伟川,薛文林在我的手上,你身为师父,难道一点都不顾及徒弟的性命?”
贾靖宇和莫展楠躲在枝繁叶茂的古树旁边暗中观察,寻找利于出手,出奇制胜的机会。
莫展楠发现薛文林长发披散,衣衫破烂,面容憔悴,被赫连聪当做人质挟持,想必近日来受过非人的虐待和折磨,他平时素衣清颜,衣不染尘,莫展楠乍一看他这幅模样,心如刀绞,下意识握紧手中长剑。
赫连聪见容伟川面色不改,没有半分动摇,想想也是,十年前,他的得意门生,自己最看中的高徒,和魔族之女私通,他为了维护’泰和派‘的声誉和在修仙门派的地位,大义灭亲,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赫连聪Yin阳怪气地说:“容伟川,我尊称你一声前辈,我对你还真是佩服至极,想想十年前,我们四大修仙门派联手围攻魔都,你那好徒弟——吴少坤……”
当听见赫连聪提起噩梦般的日子,十年前,四大修仙门派围攻魔都,他们残暴凶狠,见人就杀,魔族的男女老幼,一个都没有放过。
哭声,喊声,刀剑刺入身体的噗呲声,还有冲天的火光,爹娘和自己,一家三口,被他们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痛心难抑,莫展楠的目光冷的像是结了一层冰,不经意被贾靖宇看见,他不禁一愣,那两条如刀裁的修眉随即蹙结了起来。
长剑闪烁幽幽冷光,赫连聪将剑锋抵住薛文林的脖颈,沁出血珠,师尊咬紧牙关,双目尽是不堪忍受,不堪受辱的神色,疼得止不住仰头,无奈他的头发被赫连聪一把揪住,没有半点闪躲的余地。
幸好,展楠不在,天不亡我魔族!今日此时,薛文林还在暗自庆幸,自从被君上安插在’泰和派‘做内应,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展楠没有被卷进来就好。
要不是被师祖派去道贺,着了他们的道,武功尽失,灵力消散,早就梦联让展楠躲的越远越好。
剑拔弩张,赫连聪继续说着转戳人心窝子的话,“容伟川,吴少坤你不管,薛文林你也不管,你徒弟的命还真是不值钱!”
十年前围剿魔都,自己亲手了结了吴少坤一家三口,少坤对他来说,等同于亲生儿子,是当做新一任的掌门来培养的,付出了多少心血。“住口!”容伟川气的浑身发抖,拼劲全力吼出这句话。
“哈哈……”赫连聪一看激将法奏效,怪笑两声,又继续打心理战,“如果你不顾及薛文林的性命,那我就只好拿他祭剑了。”
听父亲这样说,赫连月急了,他知道薛文林是莫展楠的师尊,对他关爱有加,悉心照顾,为了不让莫展楠记恨自己,产生隔阂,他在赫连聪耳边道:“爹,留着他还有用,我来和他们说。”
瞅了一眼儿子,赫连聪点头示意,想要看看紧要关头,他会怎么处理。
赫连月站出来,煽风点火,混淆视听:“泰和派的弟子们,你们都看见了,你们的师祖永远把权利和地位摆在第一位,如今,大势所趋,他不过是强弩之末,你们只要乖乖放下武器,归顺我们赫连世家,我赫连月保证绝对不会伤你们一根手指头。”
赫连父子,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威逼利诱,在场的一部分’泰和派‘弟子开始心神不宁,踌躇不决了。
趁热打铁,赫连月就对齐陆使了一个眼色,齐陆立刻领会,迈步想要走出去,被他的师弟梁奎一把死死揪住了衣袖,慌乱的摇了摇头,让他别做赫连月的帮凶和应声虫。
可是,齐陆早就嫉妒成狂,失去理智,灭绝人性,那里听得进去,他一把扯回衣袖,提剑走出来,恬不知耻大声道:“各位,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家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只要归顺赫连世家,前途一片光明。”
“齐陆,你这个叛徒!”齐陆的师父,玉华峰的赵辉师尊,怒火中烧,恨不能将这叛变的走狗一剑穿心。
这时,泰和派的一部分弟子,心中暗道:自己家中还有父母,谁成为修仙门派,手握权柄的第一霸主,只要小命得保,又有什么关系,就连齐陆他都……
此情此景,容伟川一声断喝,将弟子们全部都镇住了,“别听他们妖言惑众,赫连父子处心积虑,隐忍十年,他们怎么会对手下败将心慈手软,那些战死的弟子就是例子,你们想要活着回去见你们的父母,只能随师祖杀出一条血路!”
师祖说的对呀,赫连世家,狼子野心,残暴狠毒,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包括那些年幼的弟子,是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他们都没有放过,他们说的话完全不可信。
看见泰和派的弟子又将手中乌金长剑握紧了些,同仇敌忾的样子,赫连月冷哼一声,不打算和他们废话,终于问了一句,压抑在心头许久的话语:“莫展楠呢?莫展楠在哪里?”
大家紧闭嘴巴,没有人回答。
“你们都哑巴了,我问你们莫展楠在哪里?”赫连月目似剑光,环视周围,仍然没有发现那个令人过目不忘,艳绝倾城的美少年。
儿子像是着了魔一样,赫连聪心里明白,这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