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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酒瓶都要嘤嘤地哭了。
他打电话叫来了自己世交的兄弟,
在包间里一边喝酒一边唱歌,
原本穿在身上还算板正的西装被折腾得皱巴巴,
重新染上了不怎么好闻的烟酒味。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爱啊,
不管是伤心忧郁的、醉酒撩人的、苦恼无助的样子都超漂亮,就连最后毒舌冷酷甩上门的那一眼神我都忘不了,根本恨不起来,
实在是太可爱了……”
张弛抱着酒瓶子醉眼惺忪,扳着身边男人的肩膀死命摇晃,“但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还说我臭……呜呜呜!”
“……我感觉他说的对,
你是需要多洗洗了。”
沉尔面无表情推开他兄弟蒲扇大的手,把这个混不吝的大块头无情推到包间的另一头,
“你先自己待会儿,
我这边有事。”
他斜靠在沙发上揉揉太阳xue,
轮廓深邃的五官写着淡淡的困惑。
他最近变得好奇怪,
一闭上眼就有许多奇怪的记忆碎片循环播放。有时他是统领千军的元帅,
振臂一呼就有万千民众狂热崇拜的拥戴。有时他是归隐yin游的王子,
穿梭在山水奇景间绘画高歌。最后他又变成了云中神龙,呼风唤云布下雨泽惠世,真实到他几度以为自己得了Jing神分裂。
他是怎么了,
那个在他记忆里频频出现的黑发少年又是谁?
时而温柔似水,
时而轻灵可爱,既能驾驭飞船陪他在枪林弹雨间舍命奋战,又能化身贤妻在厨房客几上布满佳肴。
沉尔闭上眼眸,记忆由模糊到清晰,注意力却逐渐……转移到更多奇怪的点上。
他好软,声音也是低低的,磁性悦耳,被玩坏时会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漂亮的黑眸里尽是依恋。
沉尔俊朗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润,他不自在地僵直了背,感觉到自己不安分的小兄弟暗骂一声。
没出息,连脸都看不清楚,你激动个什么劲!
。
张弛吨吨灌下一瓶酒,喝醉之后委屈更厉害了,一米九的大个子像个小媳妇,就差没拿个手绢搓眼泪了。
“沉尔,你说他那么凶,我怎么就还是那么稀罕他,呜呜……一巴掌把我拍飞半米高,但我就喜欢他这泼辣劲儿,怎么办啊!”
沉尔没理他,掌心起了一层薄汗,他呼吸加快一分,又揉了揉太阳xue。
“你不是自比情圣么,自己想办法解决。”沉尔只当这粗线条的大块头又在发神经,喝了口果酒润润嗓子,大脑忽然又是一阵眩晕。
熟悉的感觉后,他脑海里又多了一块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冰冷的实验室、被囚-禁的少年、蓝白相间的衣衫碎成片片、他嫣红似血带着坏笑的唇。
“博士,你过来啊。”
看不清容貌的少年笑着勾指,沉尔感觉自己心脏一阵快跳,情不自禁上前两步,被他勾着脖颈吻上脸颊。
“!”
脸上传来一阵逼真的温软触感,沉尔触电般捂上侧脸,用力过猛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后,那些旖旎的画面尽数消失,唯有一脸错愕打着酒嗝的张弛看过来,眼睛瞪得铜铃大,好不滑稽。
“你打自己干嘛,不想要自己那张帅脸了?”张驰啧了一声,语气羡慕道:“不想要就给我,我要有你这条件,分分钟追到我的大宝贝!”
“……”沉尔抿唇,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喝。”
“有事有事,你别急着走!”张弛伸手拦下他,表情有些扭捏,“那什么,你的兰博基尼借我用下,我想再试一试,只要能让大宝贝多看我一眼,就算他是个贪财的人我也认了。”
男人离去的脚步顿住,从口袋里慢慢摸出车钥匙,拈在指尖挑眉问道:“我记得似乎,上次借你的跑车,被你开到了别人平房的房顶,差点把人家房子压塌,现在车还在修理厂。”
张弛的脸色有点尴尬,“这是个意外,你不知道那天那个蚊子有多可恶,在我腿上咬了七八个包,不把它拍死我会疯的。”
“哦。”
沉尔修长的食指旋转,兰博基尼跑车钥匙随之上下翻飞,看得张弛一愣一愣,“不借。”
“别呀,兄弟的终身幸福就寄托在你这跑车上了,你可不能不借啊!”张驰一个猛虎下山扑向沉尔,紧紧抱着他的大腿开始耍酒疯,“你不借我就不起来,有本事你就让我挂着这么回家。”
“……”
沉尔太阳xue突突地跳,嫌弃地按住张驰的脸,推开,“松手,你很沉。”
张驰:“不松。”
“不松算了。”沉尔抬腿便走,愣是就这么佩戴着一个超重的腿部挂件从包间一路拖拉到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