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坏又有了一重新的体会。
是了,它天生是魔也比不上季祯挥洒自如,梦魇又想季祯如此天赋惊人,不当个魔头可惜了。
江熠回道:“它是魔,你是人,它杀过人,还想杀你。”
梦魇以为季祯这下无话可说,正要丧气,却没想季祯脸色不改,化被动为主动,顺着江熠的话说:“正是如此才不能轻易放过它,本来我是想打算直接斩了它的头,可如今它被你收服,杀是不能杀了的,那便只有奴役它,榨取它,方可解气。”
江熠一顿,显然也没想到季祯有这般诡辩逻辑,说出来还能这般振振有词。
梦魇心中比季祯还要紧张,连连为他加油打气。
祯祯冲!
季祯自然冲,他自小便知道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家人中疼他宠他,偶尔却也有不顺他心的时候。季祯经验十足地走到江熠身边,往下腰靠近江熠,温软着声音央求,“给我吧,好不好?”
季祯的眼睛好看的没话说,满眼期盼看着一个人时,仿如春风拂面的轻柔。
江熠放在膝头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指尖按在衣料上揉出些微褶皱,最后从膝头落下,避开季祯视线所及,握成了拳头。
他无法招架,又抬眸便能从季祯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想开口却感觉喉头哑然,末了只得将视线避开季祯的,多少带了些狼狈。
江熠发觉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他低垂着视线轻声说:“等我将他的邪性去除。”
季祯愿望达成,立刻洒脱直起腰来,称兄道弟地拍拍江熠肩膀,“那就说好了。”
他全不觉得如何,江熠的脊背却又跟着一僵。
季祯往后退了两步,回头看梦魇,伸手摸了摸梦魇的玉瓶,“我走啦。”
冬日的雨天总是Yin冷让人不适,季祯给自己添了一件披风,围好系绳,又把江熠早先给自己的保命符贴身收好。寻摸着时间差不多,他便也往陈守绪那边去了。
季祯从前出门直接从他这边的偏院后巷离开,平素很少靠近陈府主院,大白天更是从来没有。不过今天这天气,深蓝色的天幕压下来,有些逼仄萧瑟,午时过了好一会儿,说是光天化日都好像有些勉强。
季祯没让若华跟着,另带了两个身强体壮的小厮陪同。
他们在游廊中穿行,行了半刻钟的功夫,中间穿过花园,经过两三个小院,却一个打扫小厮或者服侍的丫头都没见着。
那些本该有主人住着的院子里,院门紧闭,有几个还落了锁。
唯有一处院子,季祯经过时从景窗看过去,好像看见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年轻妇人,旁边跟着两个清瘦而面冷的丫鬟。不过待他的脚步经过,到五六步外的下一个景窗时再看过去时,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季祯的脚步慢下来,正准备再细看看,面前几步的门洞内就忽然走出一个人来,若不是季祯放慢脚步,恐怕要与他撞在一起。
季祯脚步急停,抬头看去,发现那人是陈府的一个小厮,他面容瘦削,但又身形高大,如此一开更显得他瘦得出奇。
他站在门洞前,几乎把去路都堵住,“季公子,里头有内眷,请从那边走。”
季祯本来就是要直接去陈守绪那边,此时也不想多耽搁,虽然心里多少感觉奇怪,但这陈府他见过的奇怪的事情哪里少了,此时也便没那么挂心。
等到了陈守绪的院前,府中的人总算多了些。
赵管事站在院门前正与一个小厮嘱咐着什么,听见有脚步声转头看见季祯时,脸上Yin沉的神色还没来得及收。
赵管事的脸色微变,还是主动向季祯这边走来,“季公子,您有什么事吗?”
季祯让身后两个小厮将带来的礼物递给赵管事,他说,“上回多有失礼的地方,今天特意送来赔礼,希望陈老爷与赵管事念在我年少轻狂,莫要将上回的事情放在心上。”
赵管事闻言脸色才稍稍舒缓,然而也没有让季祯进去的意思,“实在不巧,太子殿下正在里面与老爷说话,季公子心意到了便好,我会代为转达。”
不过赵管事没想到,门口站着的太子守卫此时却说,“殿下同陈老爷只是叙旧,季公子进去也不打紧的,通传一声便是了。”
季祯笑道:“原来这样,那我还是亲自去与陈老爷说吧。”
他说着越过赵管事,往前进了院门。
赵管事想拦住他,却被太子身边的侍卫拉住,那侍卫满面无奈道,“赵管事,由着他去吧,那是个想什么就要有什么的小霸王,如今季家如日中天,殿下都得给几分面子的,我知道你敬重殿下,但为这点小事得罪季三爷,不值得。”
他一副季家势大,梁冷都不好得罪的样子。这话半真半假,但不管真假,季祯这会儿都已经毫无阻拦地进门了,赵管事也无可奈何。
赵管事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紧跟着也进了院子。
虽然是白天,但今天日光不足,陈守绪的屋里也已经亮着灯。
季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