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赔不起。
池曳上辈子为了角色尝试过各种高难度动作,却从来没有练习过在另一个男人怀里该怎么掌握平衡。
无处安放的手臂在贺霖身侧先后尝试了各种姿势,从平沙落雁式到大鹏展翅式。
总算是赶在贺霖举步踏上旋转楼梯之勉强选一个最稳妥的……
白皙纤细双腕,交叠着,环住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脖子。
一切都出于本能。
贺霖脚步一顿,胸膛和手臂的肌rou猝然收紧,挺拔身形几乎维系不住。
池曳想不通,明明自己已然经没有掉落在地的可能,为什么却下意识地觉得更加危险。
单薄的衣料根本无法阻挡肌肤相亲,顶级霸总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强势地覆盖住池曳的每个敞开毛孔。
熨帖,温和。
原本被冷风吹的冰凉的四肢感受到了一种交融的暖意。
池曳喉咙滚动了一下,耳根发烫,chao红从眉毛一路蔓延到锁骨根,白皙的皮肤上那颗鲜红的血痔,垂涎欲滴。
脖颈微微发痒,池曳忍不住蹭了一下。
毛茸茸的细碎头发,在贺霖的鼻尖儿上扫过。
“别动!”
贺霖声音低磁性,仔细分辨,还有说不出的暗哑。
唇齿张合之间吸入的空气和胸腔缓缓共鸣,震的池曳心猿意马……
要不是明知道贺霖对自己没有半点儿感情!
要不是心里清楚地记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离婚!
要不是上辈子自己是个直的!
可即便全都知道……池曳还是上头了。
在心里主动自觉地默念了好几遍《核心价值观》,效果不是很显著。
池曳瘫在贺霖胳膊上奄奄一息地担心着自己的清白。
但毕竟怪不得二爷。
力量差距本就悬殊,挣不开,也不敢挣。
干脆眼睛一闭,窝在这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软的不成样子。
姑且算是对得起呕心沥血奋力撮合的管家先生了。
.
池曳再瘦也是个一米七十多的大成年男人,好在贺总数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过的体能训练,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把池曳一路从玄关抱进四楼卧室,贺霖仅仅是呼吸微沉。
池曳天马行空地想以后贺二爷结婚的时候,给他当伴郎一定非常轻松,至少不用在新郎把新娘抱入洞房这个环节,边加油打气,边帮忙作弊。
却不知为何,莫名有点儿不看见那个场面。
池曳忽闪了一下睫毛。
贺霖拖着池曳的膝弯,把他平放在卧室的大床上,又在他脖子下面垫了两个枕头,才默默直起身子。
池曳上一世从父母以外身亡之后就没有被人这样温柔仔细对待过,在被放开后,衣料上残留的贺霖的气息依然鲜明,在脑海中盘桓不去。
居然有些留恋。
贺霖从上到下认认真真地看了池曳一会儿,才沉沉地开口,“还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池曳正盘算着要找管家先生问问贺总惯用的洗衣ye是什么牌子,没回过神,懵懂地摇摇头。
贺霖不信,俯身要亲自检查池曳脸上最醒目的创口。
鼻腔里涌出温热的呼吸倾面拂过,打在池曳纤长的睫毛间。
有点儿痒。
池曳没忍住,抬手在眼睛上胡乱抹了几把。
然后,
触目惊心的乌眼青妆容,被,抹,花,了。
管家先生:“……”
林一水:“……”
都很怕自己因为知道的太多被灭了口。
贺霖:“……”
时间被在这一秒被无限拉长,贺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闹出这么大的乌龙,贺总居然没有动怒。
只是严谨地地吩咐佣人端进来一盆温水,再去买瓶卸妆ye。
林一水说不用麻烦了,他车上有现成的。
房间里仿佛有一台抽真空机成了Jing,尴尬的气氛如影随形,居然没人质疑林一水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为什么车里会随身携带卸妆ye这种玩意。
贺霖闭目,压了压脾气,尽量让自己的质问听起来不那么冷厉:“到底怎么回事?”
池曳也很无辜,“今天要拍打戏,这是在剧组做造型啊,出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卸妆。”
……
贺霖还是不太放心,脑海里都是今天在咖啡厅看到的,池曳和穆良的体态差距,“真没动手,也没受伤?”
池曳怕贺霖又要亲自上手检查,掀开被子,一个轱辘从床上坐起来:“真是哪儿都好好的,要不我给您劈个叉。”
边说边把大腿往脑袋顶上上举,裤子不够长,露出了半截瓷白的脚腕儿。
贺霖并不是很想看他表演劈叉,“……算了。”
池曳善解人意地理解贺霖可能是怕他扯着蛋,绞尽脑汁想自己还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