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
“好像都是冲着邢烙去的,难道是左仙长……”
“怎么可能!十有八九是邢烙自导自演。”
场上,邢烙与左珏明对周遭一切置若罔闻,摆出迎战架势,丝毫没有结束这场比试的意思。
在两人刀剑即将再次相击时,怀冰剑以极快的速度,飞入两者之间。铮一声鸣响,四刃相击,萦心与左珏明的本命宝剑被同时击落在地。
寒青筠纵身一跃,飞入论道坛,落在邢烙与左珏明间,双手往侧下方一压,震落翻飞的衣袂,与铺天盖地的混乱灵力。
“够了!此战已了,都回去疗伤!”寒青筠喝道。
“谁是胜者?”邢烙与左珏明异口同声。
寒青筠快被这两人气疯了:“平局!”
“师尊,我还能再战。”邢烙道。
寒青筠不想理他,看向暗器飞来的方向,在人群中看到一道身影,正畏畏缩缩地朝后方退,准备逃离。
不等他下令抓人,左珏明以极快地速度追了上去,那人见被发现,仓皇逃入林中,左珏明随之跟上。
“下场。”寒青筠扫视地面,寻找方才的暗器,想从中找到些关于凶手的线索。他看得分明,这一次这些暗器全是冲着邢烙来的,但放暗器人身在一处散修观战区,与宋修羽相距甚远。
看邢烙不顺眼的人固然多,但会以这种手段,在此暗算他的,寒青筠猜想不到是谁。
“师尊。”邢烙跟在寒青筠身后,“我可以赢的。”
“还不赶紧下去治伤。”寒青筠气恼地瞪了邢烙一眼,看到他弟子服上交错的血痕,更是又心疼又烦躁。
邢烙在大庭广众下受伤,护咒已碎之事已成定论,他还得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保邢烙。
“阿烙,等等。”寒青筠忽然唤道,“别下去了,呆在我身边。”若让邢烙落单,难保其他人对他出手,更不安全。
邢烙本就不打算走,帮着寒青筠搜索起暗器:“师尊,是我修为欠佳,没能夺得魁首。”
“谁让你争魁首了,我让你适可而止。现在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寒青筠埋怨地看了邢烙一眼,继续埋头寻找。
“师尊,我……”
“找到了。”寒青筠在地砖缝隙中,捻起一枚针般的暗器,仔细观察后,脸色大变,“是螯针。”
螯针是魔修常用的暗器,此言一出,比斗场本就喧闹的人群登时炸锅了。
天问宗山门检查森严,此次入山人数众多,虽没有检验魔气,但入山玉牌是提前发放,收录了被允入山者的所有信息,这种情况下,能混入其中的魔修,也只能是Jing通易容的魔教右使,与其座下的亲传弟子。
一时间,所有人看身边人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不信任。
混乱中,没人发现,有人的指尖捻起了一枚螯针。螯针脱手,飞入论道坛上,如入无人之境,Jing准地刺入目标。
“嘶……”寒青筠颈项传来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抬手一摸,触到一处小痣般的凸起,瞬间懵了。
“师尊?”邢烙见状,立刻掀开寒青筠长发,看到那颗黑痣,瞳孔微微一缩,快速按下弟子玉牌,“戚师叔,师尊受伤了。”
原著中,寒青筠身中螯针,之所以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是因为发现得太晚,等察觉时,螯针已化尽汇入经络,如今刚一入体就被发现,想来拔除就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眼下更严重的问题,是邢烙……
邢烙的脸色不太好,抚着青丝的手移到寒青筠肩上,微微有些颤抖,寒青筠也发现了,他瞳孔中有一丝黑色戾气溢散。
“阿烙,看着我。”寒青筠顿时冷静下来,挡在邢烙面前,隔绝所有人的视线,放缓语调,既是在安慰邢烙,也在给自己信心,“没事的,你没事,我也没事。”
“没事?”邢烙盯着寒青筠,自身也在压抑戾气,“师尊,为什么我会……”
“没事的,别想太多。”寒青筠轻轻抚了抚邢烙脑袋。
邢烙的戾气终于散去,他重新撩起寒青筠长发,通过螯针的入针点,判断放暗器者所在,最终将视线落在宋修羽身上。
与此同时,戚霞跃上论道坛,钟百川的声音在所有弟子玉牌中响起:“封锁比斗大广场,核查所有入山玉牌,检验魔气!”
寒青筠顺着邢烙视线,看到一脸错愕的宋修羽,勾了勾手指,取来观战座旁录了许久的摄景珠。
-
两道蹁跹身影快步进入客殿,合上房门。
苏涵涵眉头紧锁,愤然道:“晦冥竟敢对少主出手!丹书,你做什么?”
丹书正快速地除去脸上的人皮,脱下衣衫:“没时间了,右使,请您与属下换装扮。”
“还换什么装扮,赶紧想办法离开。”苏涵涵正是花若柳假扮,方才寒青筠公布有魔修混入,她深知自己无法隐藏,便在逃离前出手。
“走不了了,天问宗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