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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重要,只要没有原著中的恨意,就是还没遇上魔修,寒青筠松了口气,视线越来越不清晰,眼皮无法控制地合上,最后只留下一句喃喃:“还好……没遇上魔修……”
邢烙眸光一闪,想不到从小对他冷漠至极的师尊,竟也有关心他安危的一天。
“你竟来救他?丹书难道还没告诉你?”面对指向自己的鬼头刀,花若柳却卸下了时刻准备出手的姿态。丹书正是她派去引开邢烙的手下,若已将一切传达,那邢烙便与她是一道的。
邢烙自是没见到什么丹书铁券,追人到一半,收到师尊的紧急求助信号,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
他不为所动,定定地拿燃着火焰的刀指着花若柳。论修为,他是打不过对方的,但也绝不会让她轻易伤害师尊,他此刻心中满是疑问,还等着师尊醒来给他答案。
“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花若柳玩儿似的拨了拨刀尖,指尖蓄起的水球撞在火焰上,冒出呲呲白烟,“邢烙,你可知你父亲是何人?”
“你知道?”邢烙终于对她开口。
“当然,你父亲正是我魔教前任魔君,而你,自是我魔教少主。”
“你胡说。”邢烙将更多的灵气注入刀中,仍无法伤及花若柳,“我从小被师尊带入天问宗修行,与你魔教毫无瓜葛。”
“从小?多小?五岁,对吗?那么五岁前呢?五岁前的事你是不是不记得分毫?你的记忆去哪儿了?”花若柳娇媚一笑,指尖沿着刀刃向前滑,一寸寸熄灭刀上的火焰。
不等邢烙回答,她兀自说道:“我来告诉你。你的记忆,被你怀中的师尊封印了。不止记忆,他把你的经络也封了大半,若不是无法再伤你,他早把你杀了。你身为天问宗明昭峰首徒,又是极品火灵根,这么多年修为却难以进境,如今和内门弟子比都要落于下风,你当真没有探寻过缘由?”
怎么可能没有探寻过,只是邢烙又能去何处探寻,这么多年来,他顶着天问宗首徒的名号,却从未享受过师尊的关怀、师弟们的尊重,内心所有的疑问,最终只能化作难以纾解的郁结,付诸于锈败的刀锋中,无处宣泄。
他几乎就要信了花若柳的话,若不是今日师尊破天荒的关心,还有面对他散去的从未卸下的威压。
花若柳将螯针探向寒青筠,邢烙只犹豫了一瞬,便回撤鬼头刀,挡开螯针,再次坚定道:“你胡说。”
花若柳在确认少主就是邢烙之后,多方打探,确信他与宗门中人相处并不融洽,本以为今日定能成功将人带回魔教,顺便送寒青筠一根螯针,以偿少主经年受的委屈,却没想到一个目的都没能达成,自得的笑僵住了。
“人都在神庙里!”
门外传来人声,是肖云水带着内门弟子们赶来了。
花若柳不快地皱眉,长鞭出手,邢烙立刻出刀格挡,终究不敌,一招便被那长鞭缠住周身。
“跟我回魔教,我会让你相信的。”花若柳拽了拽长鞭,见邢烙没有放开寒青筠的意思,干脆把另一人也一道捆了,魔气注入鞭中,攥着两人,从神庙后门撤出。
肖云水一行人进门时,只看到依偎两人弟子服的衣摆,以及缀着的柳条似的长鞭。
“是大师兄和……师尊?”弟子们不可思议地面面相觑。
他们的师尊,天问宗长老,灵修第一人,怎么可能被人捆了,连师尊都对付不了的敌人,他们这帮弟子们还折腾什么……
“弱柳鞭,是魔教右使的法器。”宋修羽身为内门弟子之首,课本没少念,一眼就看出敌人身份,也立刻判断出,他们不是来者的对手,“二师兄,不如我们先将情况报于掌门。”
“来不及了,师尊撤了身上的威压,定是无法自由运转灵气,恐有危险。宋师弟,你带一半人在此救助村民,清缴残余尸傀,其余弟子,跟我追!”肖云水话音未落,便御剑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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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花若柳的修为,哪是肖云水能轻易追上的,不过两个拖油瓶不太配合,特别是少主,可她又动不得人,只能就近找了间屋子躲进去,关严实门窗,再施上隔音、隔绝两重结界,即不让外界听到动静,也防止邢烙逃脱。
她的时间不多,拖延了这么久,凭寒青筠的修为,应该很快就会苏醒。
花若柳收了鞭子,快速道:“少主,魔君对若柳有救命之恩,若柳本不该如此对你。”
邢烙没搭理她,取出一瓶解毒丹,捻了一颗,指尖在寒青筠嘴前停住,不敢再往前,仿佛生怕亵渎了这Jing巧如玉雕的唇瓣。
“但你实在不该被……”花若柳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猝然出鞭,啪啪两声,击落解毒丹和药瓶,用鞭风将它们扫作齑粉,“他如此对你,你还想着帮他?”
“我不信。”邢烙依然不看她,眼神落在寒青筠长长的眼睫上,从前他不敢看,现下师尊撤了威压,还昏迷着,他一看便有些移不开目光,那纤细的墨眉,眼梢微挑的凤眼,姣好的下颔弧线,无一不让人流连。原来他的师尊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