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焦急的大喊。
“别开玩笑了,陆生”鸩面无表情的说,“在你心中,我就是个碍手碍脚的废物吧。”
“什么?”
面前的光头失去了一只手,哀嚎着将另一只手握拳砸了下来。
“你丫的,陆生,你就是觉得我只会碍事儿吧!”鸩喊道。
“啊?那有这回事?”夜陆生反击着光头的进攻。
“明明就有!”鸩喊道。
“好了,别强了,快跑吧!”
“我才不要!”鸩咆哮道。
“给我去死!本大爷的‘憑’,千钧独乐!”光头的拳头冲着夜陆生和鸩砸了下来。
明镜止水再次发动,光头一拳头夜陆生砸碎,但夜陆生的身影像是破碎了一样。光头吃惊的看着碎裂的影子,明明砸中了,却没有打中的感觉。碎掉的影子再次聚集,弥弥切丸上撩在光头的肚子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鸩,给我退下!”夜陆生大吼道。
“陆生,我不会退下的!”鸩一边躲闪大吼,“我对你来说就一点用处也没有吗?”
“你们两个啰啰嗦嗦说什么呐?都给我去死吧!”短发的随从也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双手变成利爪一把抓到了夜陆生的后背,夜陆生不由自主的扑倒在地,鸩冲上前将他扶住拉到身后。
“陆生,我不会退下,也不会逃跑,我们不是喝过交杯酒的百鬼夜行吗?”鸩对夜陆生吼道。
夜陆生看着鸩,目瞪口呆。
【让我来帮你吧!】
夜陆生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击打了一样,昼陆生的声音在心底盘旋。
【让我们一起面对吧!】
“别开玩笑了!”夜陆生咆哮道。
【我们不是最不可分割的存在吗?】
“你······你这家伙······”
【偶尔也试着依靠我们吧,陆生。】
鸩看着夜陆生渐渐安静下来,有些拿不准,踌躇了一下,问道:“是哪一位陆生?”
“不好意思,稍微插一下手,那家伙被我说服了。”昼陆生抬头道,“鸩哥,我们还是联手吧。”
“夜晚的陆生竟然愿意让出战斗了?”鸩惊讶道。
“我想,我们是一个人,那么只有一半在战斗是不公平的。”昼陆生笑道。
“你愿意躲在白天的陆生的身后吗?陆生。”牛鬼问。
“我想你是想问,我是否愿意依靠你们吧?”夜陆生道。
夜和昼一起笑着,在同一具躯壳内,毫无芥蒂的开口:“我已经想明白了,牛鬼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我有一半是人所以认为依赖你们才是最好的,跟我一起战斗吧,将你们的力量借给我吧!”
牛鬼的声音再次回响在陆生的耳边,他一遍遍的叮嘱:所谓“业”,一定要是能够衷心信赖他人,持有强大的畏的人,才能够做到,更加更加强大的畏,互相交缠着,互为臂膀,这才是“百鬼夜行”!
“真是吵死人的部下!”夜陆生终于笑了,“把你的毒羽为我展开吧!”
“遵命,少主!”鸩大笑着,从肩膀延伸出狭长巨大的翅膀。
在那一刹那,一切都变得不同了,鸩整个身形化作了巨大的虚影,仿佛明镜止水发动时那种破画而出的感觉,不过这次是入画,他化作了墨影进入了画中,陆生就是那副画作,背负着名为“鸩”的笔墨。
陆生和鸩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
弥弥切丸上出现如同鸩的羽毛一样的细小纹路,陆生的后背上出现了黑色的爪印,巨大的墨色翅膀一样的恐怖妖气向外延伸。
陆生执刀。
向前!
横劈!
鬼童丸抬手挡住扑面而来的恐怖妖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仆人化作飞灰,他的双手也出现了细微的裂痕,而且开始麻痹。
鸩鸟的毒!鬼童丸心惊胆战,鸩鸟的毒羽就算是他也不会小觑。
冲击的余波持续四散,鬼童丸感到身后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仿若裂帛一般。
牛鬼从决战众人身后的丛林中飞身出来,看见眼前一切,心中轰然大惊。夜陆生的样子是那么熟悉,妖气四溢。藤桥之上,原野的结界被割开了一道裂痕。
夜陆生看着牛鬼走到身后,开口问道:“牛鬼,这就是‘业’吗?”
“你学会了?”牛鬼惊讶的说。
“好像也不是非常困难嘛。”夜陆生闭着一只眼睛,懒洋洋的说,“只是,背负起你们的重量,比想象中沉重啊。”
牛鬼震惊了,这句话这么的熟悉,仿佛是昨天刚刚听闻的一样。陆生的身上升腾着如云似雾的妖气,这种“畏业”牛鬼再熟悉不过了,那招正是,以强大的畏来集结更多的畏,百鬼夜行的御业。
鬼缠!
牛鬼看着眼前的陆生,那一刻陆生的影子真的和二代首领重合了。
“想起来了,老头子以前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