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当初。
“你之前不在这的时候,各个世界的时间是不互通的吧?”
“嗯,但这次你也跟着我走了,就互通了,所以这里也过了八个月。”
景行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用手在他头顶处拂了一下:“八个月很久,但对我们来说,这只是今后时光中的沧海一粟。”
“你这话说的,我险些忘了我俩都二三十了。”叶濯林拉住景行的手腕,停止他试图摸头的势头。
“二三十还不年轻吗?都够好多八个月了。”
叶濯林轻笑一声,也不和景行争这种小孩子拌嘴的话,视线投向远处被云雾遮住些许的皇城:“八个月了,也不知道赵封他们怎么样。”
“在你醒之前的几分钟,我过去看了几眼,现在简单和你描述一下。”景行歪头打了个哈欠,随意而又懒散,“好巧不巧,咋们来的就像卡时间似的,赵黎要谋反了。”
“……”叶濯林手心一滑,顺利以一种躺平的姿势倒在崖顶。
“什么叫要?”
“我去看的时候,他已经越狱出来了,带着一堆人朝皇宫的方向走,我寻思他总不能是出来散个步。”
“……”
叶濯林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几乎是瞬间就换了个状态,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景行一挑眉,暗搓搓多看了几眼,这才意犹未尽拉着叶濯林的手,催动荒合御剑瞬移,直接到了皇宫上空。
“我觉得卡点的不是‘我们’,而是‘你’。”
从正殿上方目前还感觉不到动静,但若是对马蹄刀剑声极度敏锐,比如像叶濯林这样,就能听到些许动静,甚至能辨别出模糊的方位。
“确实是地牢那边的位置。”叶濯林眯起眼睛,仔细眺望片刻,“大概没一会就到了,人不少啊。”
景行表示赞许:“估计是谋划了挺久了,但如果真的有心机,不会就这么让全部兵马闯进去,先隐身看一会,赵封当了这么久的皇帝,你总不会真觉得他是个傻子。”
“我只觉得他很憨憨,但没说过他蠢。”叶濯林搓着下巴,大致审查着皇宫布局,“我感觉还要从西边来一队人,皇宫这个构造,只打一边的话就是无脑白送,但我没听到动静,应该不是轻骑。”
“毕竟皇宫内不允许骑马,谁知道是不是藏在官员中?甚至后宫都有可能是个收纳所。”
“啧,看到人了。”
两人停止讨论,与此同时,不起眼的动静自然而然也被有所察觉,然而钟响三声后,并没有御林军出现,再凝神一看,随着扬起的灰飞,一队轻骑就这么大摇大摆进了皇宫。
两人立刻懵了。
“皇城怎么可能没有御林军?”叶濯林呆滞了一下,“赵黎哪怕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人在牢中就能把御林军全灭。”
“确实,召集这么多人已经是很了不得,差不多就是啃了之前数年埋下了老本了。”景行拉住叶濯林,从空中一跃而下,“隐身进去看看。”
今非昔比,他俩现在几乎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所以哪怕叶濯林心怀疑虑,却也没多大担忧。
跟着轻骑弯弯绕绕了一阵,叶濯林暗自感叹造反架势之大,这队轻骑几乎是毫无避讳,若不是他们走的是小道,叶濯林都快怀疑这队兵马甚至可以直接从正殿跳着舞进去。
之前走的太匆忙,早知道直接跟赵封说把赵黎处死得了,简单又方便。
如今这么大摇大摆玩造反,想必赵黎在牢中已经把之前布的局全都理顺了,就等着这一天。
不用看,叶濯林都能想象出赵黎等会会如何嘚瑟。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赵黎居然不在那几队轻骑中,而是不知何时已经提前造反,两人隐身进入大殿时,赵黎已经开始了他的演讲。
“陛下啊,之前有叶濯林帮你,你才勉强坐在这个位置上,舒服了几年,碌碌无为,如今身边没那人了——你还有什么呢?”
赵黎看起来消瘦了许多,皮肤苍白,脸上也坑坑洼洼的沾着灰,肯定是没有那扮猪用的胭脂水粉了,大概在牢中没少吃苦头,然而就连这一身破旧布衣,也掩盖不住他此时的风光。
贺啸就站在旁边不远处,被人擒住手臂,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赵黎,却是一声没吭,只是眼睛是不是瞟着屋檐的位置。
虚空中的叶濯林略一挑眉,也跟着抬头,就注意到房梁上的灰尘分布似乎有些不均匀,像是被不知道哪家熊孩子爬过。
然而这种地方不可能有熊孩子。
“我低估贺啸了啊。”叶濯林将贺啸不起眼的手势变动指给景行看,“他居然会用计埋伏引鱼上钩了。”
“有你带,肯定不是什么庸人。”景行十分友好地接着说,“不过他是在你走之后才变成这样吧?对哦,这说明你带的时候他还是个憨憨。”
叶濯林:“……”
大敌当前,这货还要惹他一波。
叶濯林不轻不重踩了景行一脚,算是大度地将此事一笔勾销,又注意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