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为小弈娶的王妃,放在府中只是一个摆设这么简单吗?”宁巍定声说着。
张太后琢磨着,这话倒是在理,辗转之间,浅声说道:“哀家当时这样做确实是已经查清,是希望以此能够有所助益,但事关重大,哀家也担心会有所偏颇。”
“母后放心就好。”宁巍确定的说道。
“皇帝如此胸有成竹,你们兄弟二人同心协力,哀家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宁巍放下手中茶盏,凝视着眼前之人,“母后,虽说儿子初登基那会儿,林斐帮助甚多,母后也许了其女林婷为儿子的皇后,但都几年下来了,林斐把控朝局,他林家根基庞大,长此以往,这东海国到底是我宁家人的天下,还是他林家人的天下,儿子绝不会让这一切走到那一步,既然林斐不懂进退,重权在握,那儿子就要一步步的将这些瓦解,这不也正是母后想要的。”
张太后沉然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有些人既然不肯放手,硬要把控这强权,咱们自是要将这些一一解决。”
“母后所言甚是。”宁巍笑了笑,再将那盏茶端起来,喝了一口,“母后准备的茶极好,母后的心思儿子也是明白,茶喝完了,儿子就先回御书房了。”
“去吧。”张太后也没多说。
站在旁边的孙嬷嬷在皇上离开后,轻声说道:“太后,皇上和诚王携手,诸事一概都是顺遂的,而且诚王妃也是有足够的实力的,这不正是太后您当初所认准的,否则也不会提及十多年前的那个约定不是,今日那练武场上的事情,刚才递进宮的消息说的极其清楚,王妃出手根本就是让人招架不住,可见太后您的拿捏是极准的,就算是丞相大人那边是有意试探,可照现下的情况来看,压根就没试出什么不是。”
张太后稍稍点点头,依旧若有所思,只愿这些都可顺遂……
此刻,丞相府,书房内。
关于宁弈和墨暄二人去巡视禁军的所有情况,早有人将消息递给林斐。
林斐看着这些,然后对着面前的人说道:“倒还真是小瞧了这诚王妃,还以为在天权国无非是仗着身份的尊贵才有那些名头,原来也不是浪得虚名。”
寒山浅声接过话说着,“今日这一出,殷宏那边并未探究出这诚王妃的根底,咱们要想做的不留痕迹,看来得多费些周折。”
“不着急,皇上要诚王去管辖禁军,是皇上登基以来,头一次如此正大光明的踏出第一步,皇上坐镇京都,首要的当然是禁军,皇上要有把控的实力,第一步毋庸置疑是禁军,可禁军在殷宏的把控下已经多年,诚王想要随便花点时间就全盘接手,可没那么容易。”
“属下听说,诚王照旧让殷宏处理,只不过是要求,往后所有关于禁军的事项,要另准备一份送往诚王府,并没有因为皇上下令就想要长驱直入的介入其中。”
“先帝膝下唯有和太后所生的两个儿子,先帝何等英明,太后在后宫又是如何的存在,明明清儿可以毫无疑问的成为诚王妃,可偏偏太后的一句话,涉及到与天权国那一层,纵然我在朝堂上可以一呼百应,也无法去否决,咱们的皇上,先帝在世时就格外器重,岂会逊色,至于诚王,出自一脉,谁都不比谁简单,可是他们想着如今根基稳固,想要踢我出局,独掌大权,我林家费心费力这么多年,岂能轻易拱手让出,林家就是要屹立与朝堂上。”
寒山也就默默地站在旁边而已。
林斐凝声一句,“此事暂缓,再找机会就好,今日之后,便不要轻举妄动,告诉殷宏,禁军那一方,一切如常就好,诚王说的照做就行。”
“是,属下明白。”寒山应下,就从这书房退下。
……
辗转,不知觉间,已是落日余晖之际,斜阳渐弱,而天边的暮色慢慢涌上来,逐渐的在将一切吞噬,笼罩进入这夜色的黑暗之中。
宁弈与墨暄二人也就从这离开,坐在马车上。
墨暄看着宁弈,“诚王似乎对于这些并没有太当回事。”
“这才刚开始而已,所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尤其是在这桩事上。”
“也是,这林家的地位是坚若磐石,要想撼动,还真没那么容易,皇上这一步落在禁军上,就是首先要确保自己在这瀛洲城能够安然无恙,才好与丞相一系那盘根错节的势力所抗衡,其实也不算盘根错节吧,无非就是要将丞相手下六部的势力一点点架空,那么林家就没了倚仗,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王妃总是能将这些看得透彻。”宁弈目光落于墨暄身上,“但是,事情的轨迹,下一步怎么走,皇兄自会给出更恰当的方向,我大可不用那样费尽心力,毕竟,现在我更上心的可不在此。”
墨暄略有些诧异,“此言何意?”
宁弈顺势就往墨暄身侧挨近些,伸手勾住墨暄的腰,一把将人搂起,侧坐在他的双腿上,直接贴在其耳畔,轻声细语,“王妃你说呢,这眼前的‘美味' 只许看,不许吃,我这心痒难耐,还在费心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