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住进这诚王府也不足三日,又何来夫妻情深一说,你这话说过了。”
李管家顺势往下说着,“奴才岂敢妄言,虽说是婚约,但姻缘姻缘,有缘才能成就,虽然现在时日尚短,可奴才们都是看在眼中,王爷对王妃那是独一无二的。”
“有意思,你都说时日尚短,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扯谎。”
“王妃面前,奴才可不敢。”李管家笑了笑,“王爷王妃成婚时日尚短,但奴才是自王爷出宫建府起,就在这王府当差,所见也多,能得王爷这等对待的,唯有王妃一人尔。”
“比如呢?”
“王爷处事冷淡,对事不对人,可对王妃温柔至极,王爷素习不喜与人亲近,可对王妃毫无避忌,当着众人的面抱着王妃,让所有人都知道王妃是与别人不同的存在。”
“从不与人亲近?我怎么听说那位林家二小姐自幼与诚王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亲厚程度那才是真正的无人能及吧。”墨暄问出这话的时候,心里面咯噔了一下,他好端端的怎么想旁敲侧击的去问这府中的人关于宁弈与那林清的事情?
“王爷和林二小姐并无深厚交情,无非就是王爷对她多几分关照,那都是源自于皇后娘娘的嘱托,王爷从未对她上过心,所谓青梅竹马那也只是一些无聊之人的杜撰,了解的人都了解。”李管家细述着这些话,看着眼前之人端着手中的早膳动作也是停着,并未吃,轻唤了一声,“王妃……”
墨暄顿了一下,视线飞速的移过去,看向这李管家,笑道:“其实是怎样都没什么所谓,反正我与诚王相敬如宾的维系好这段婚约,也就算是为两国邦交的更进一步立了功了。”
李管家顺着说下去,“两国邦交相好,王爷与王妃夫妻恩爱,这便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
所有人?未必吧!当然,墨暄这话是没有说出口的,不过是继续将这早膳用完。
早膳过后,侍女捧着清茶上来。
墨暄细品这杯中茶,看来府中伺候的人都是留心了,毕竟现在两国邦交密切,要在东海国寻得天权国的东西,那都是再寻常不过的。
他这正用着茶,忽然间,外头一婢女走了进来,禀报着说道:“王妃,林二小姐过来了,现在人已经入府了。”
李管家在旁瞪了一眼那侍女。
墨暄便径直起身,“既然来客人了,那就去瞧瞧吧。”
侍女一路引着,就到了这王府后院,一眼就看到那边假山旁,临水所建的凉亭下正坐着的人。
墨暄看着那林清,明明看见他过来了,偏生还是装模作样的等到他走近这才佯装看到,慢慢站起来,施了礼。
林清缓声说道:“刚刚进来的时候都没想那么多,从前都没人说我来诚王府需要禀报,今日门口的小厮说要先禀报王妃,我就说我先进来,着人去回禀就是,现下我在这,王妃不会觉得不悦吧。”
“我为何要不悦,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有意思。”墨暄不屑的语气说道:“我过来也不过是有人回禀,出于礼数我该来一见,礼数这种东西本就是存在于人心,若真心有礼,该如何就如何,若本就没有敬意,说的再冠冕堂皇也不过是一个粗鄙之人罢了!”
“王妃觉得我是无礼粗鄙之人?”
“有趣。”墨暄嗤笑一声,“每个人都是有每个人的活法,自己怎么做那都是取决于自己而不是旁人,评判也应该在自己心中有一个评估,若林二小姐执意要这样说,那便是林二小姐自己对自己的评估而非我。”
林清眉头一皱,就势坐在这凉亭正中间所设的古琴前,“王妃所言甚是,是我冒失了,只不过,从前我来王府找诚王哥哥的时候都是不用禀报的,而且以前我弹琴练曲,也是诚王哥哥陪着,我们总在这儿临水弹琴,随心玩笑,倒是十分自在,如果让王妃觉得不舒服,我以后一定注意。”
墨暄直接一句,“诚王也不在府上,林二小姐过来倘或是为了与我说这些无聊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我记得昨天初见你的时候我就说过,做人就应该实诚一点,在我这不用费心的装模作样。”
“我知道啊,诚王哥哥去上朝了,差不多时辰就会回来的,王妃不介意我在这里等吧。”
“你随便。”墨暄觉得他在这多待一会儿都会让人感到恶心。
就在墨暄要走的时候,林清起身走到他面前,“王妃还真是大度。”
“你要是今天过来是为了向我挑衅,我劝你还是免了,就你这点花花肠子,我一眼就看穿了,我跟你家诚王哥哥不过是联姻而已,你若真有本事,就应该放在那,而不是在我这里耍些小心眼,简直低级的很,听闻你父亲乃是当朝丞相,位高权重,你乃出自丞相府的嫡女,长姐乃是皇后,你这样的做派就和小门小户出身的人有什么两样。”
“王妃在天权国出身高贵,小女子怎么能比得上呢,至于小心眼,王妃何以觉得我是在……”
“话不投机半句多,正如你所言,我出身高贵,你比不上,你多说一句我就觉得你更比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