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眼底闪过一丝恨意:“你简直笨的可以。”
“我知道。”许默忽然说:“…但那时候我以为…兄弟…所以——”
“兄弟亲你嘴巴?”许云泽气乐了:“许默,你上辈子是猪。”
沈凌风不悦道:“许默对你从来都是兄弟的态度,你那么做就不怕吓到他。”
“兔子呢,经不得吓?”许云泽将文件夹扔他怀里,许默紧紧抱住。
“你越躲,我越恨你。”许云泽幽幽地说,他上身前倾,欺近许默。
许默下意识绷紧身体,四肢僵硬不敢动弹。许云泽伸手抱住他后脑勺,在他耳旁压低嗓音:“记住了吗?”
“……”许默点头:“嗯。”
“滚吧,我还有事。”许云泽神情淡漠,回到办公桌后,低头翻阅电子文件。
许默回头望向沈凌风,沈凌风点点头,伸手将他搀回轮椅。
两人回到家。
这份文件一定要送到楚秉均手上,两人趁着元旦放假,买机票到日本。
楚潇琴似乎早有预谋,她这段时间一直待在楚家照顾楚秉均,虽不如楚婉君那样细致体贴,但比起以往对父母不闻不问,现在倒像是个女儿了。
沈凌风和许默突然回楚家,反倒吓了她一跳。
许默虽然恨不得宰了她,表面客套依旧维持着。
因为他知道,他冲楚潇琴大吼大叫,没什么用,只能交给楚秉均来评断。
楚秉均也没想到许默竟然回来了,他还记得许默走时,那样颓唐失落潦草离场,似乎很难好起来,但眼下许默再回家,看上去气色不错,人也Jing神许多。
楚秉均很欣慰,拉着他的手,爷孙俩到后院说话去了。
楚老爷子和许默聊天时,不喜外人在场,楚潇琴没法跟着进去,便和沈凌风一样,在外边心急如焚地等候。
楚潇琴眼皮狂跳,转头一看身旁的沈凌风,面无表情地,没事人似的。
屋子里,许默将文件递给楚秉均。
楚老爷子也许早有预料,没有急着接下那份文件,而是神情凝重地看着,嗓音沙哑:“你姥姥生下两个女儿之后,曾问过我,要么再生个儿子。我说不用了,男孩儿好斗,我怕他生下来,两个姐姐不高兴。”
“没想到……”楚秉均佝偻着腰,沉沉叹气:“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
许默无言,爷孙俩同时沉默,良久,楚秉均方才伸手,接过文件,翻阅的时候,他两只手都在发抖,就像许默刚从许云泽手里接过文件那会儿,不可置信和愤怒。
楚秉均还有着深深的无奈。
三天后,许默和沈凌风回了宁北。
楚老爷子终究没有报警,将楚潇琴赶出楚家,和她断绝了联系。
许默照例每天去复健,那天下午回家,闲来无事翻热搜,发现襄城一起不明流感死亡,等沈凌风忙完回家,随口提起这事。
许默杞人忧天:“不会是末日病毒吧?”
沈凌风哭笑不得,将他抱上床,一边揉他双腿,一边说:“你就是好莱坞电影看多了。”
许默张了张嘴,仍觉不安:“要真是末日呢?”
沈凌风停下动作,回头望向他 ,笑着扑上去,抱住他脑袋揉乱:“我在,怕什么?”
“嗯……”许默思忖道:“你是医生。”
沈凌风欺身,忍不住脱他上衣:“是啊。”
许默扭动半天,没躲开,被沈凌风扒了睡衣,白皙皮rou遍落细吻。
“许默……”沈凌风诱哄:“关灯。”
襄城不明流感死亡这事,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一月中旬,仿佛惊雷当空劈下来,全国各地次第出现感染病例,零星小火,轰然蔓延。
医院领导层连夜开会,准备应急预案,沈凌风忙得恨不能住进医院里。
那时许默已经能走路了,在屋里自由走动,不成问题。
沈凌风早起,一大早便做好三餐,放进保温盒里,他离开时,许默尚未醒,便就着清晨暗色,吻一下额头,匆匆离去。
许默拄着拐杖,自己打出租去康复中心,刘医生也不在,护理师说被院里抓去开会了。
许默差不多能丢掉一只拐杖,护理师小姐姐很有耐心,陪着他以蜗牛速度前行,末了竖起大拇指:“你恢复得很好!”
许默乐呵呵地傻笑。
晚上,沈凌风破天荒地,没回来,饭点都没见人影,这简直出乎寻常。许默摸着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又担心他忙,放下手机,百无聊赖看电视。
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他翻到新闻频道,主持人恰好在播报,感染性极强的新型冠状病毒。
不会真是世界末日吧。许默心里发慌,抓起手机打沈凌风电话。
没人接,许默眼皮狂跳,越觉不安,抓起外套和拐杖,匆匆离开家奔向医院。
医院里常年灯火通明,许默轻车熟路找到沈凌风办公室,只有陈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