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他不喜欢自己在别人的面前透明。就好像是裸奔一样,怎么会舒服呢?
姑且就叫他Seven,中文名字叫什么暂且不知,不过九音在心里偷偷的喊他栖墨。
仔细的看来,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痕,已经跟皮肤的颜色融合了,不过细心的看,还是有一点点的痕迹。那疤痕从耳根蔓延下来的,一直爬到了下巴,很长的一道,应该是上次车祸留下来的吧,九音这么想着。
Seven的话不多,说是沉默寡言已经不足以形容了,他就像是一个哑巴,对的,哑巴,九音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会,也许是因人而异。
九音有些挫败,她怎么在找到了失散的\七哥之后,成功的让这个男人讨厌了自己呢?
一直在他们之间找寻着话题,不让气氛冷掉,九音问了他很多问题,将身体问了个遍,几乎每个部分,她都问有没有受伤,哪个内脏会疼之类的,还有其他的情况,比如说住的地方,身边还有什么人等等,活脱脱的一个居委会大妈在查户口。
最开始的时候,Seven还象征性的应她一声,嗯嗯啊啊的回答,再后来,他沉默了,九音还是在关怀,他忍不住了,就一个急刹车,九音一个不防备,撞了头,闷哼了一声。
Seven瞥了她一眼,看她那呲牙裂嘴的模样说道:“怎么就不把你给撞晕了呢!”
瞧瞧,这讨厌到了什么地步?她无非是想填补这段时间的空白,因为她心里不安,心里内疚。
总算是到了医院,Seven竟然长长地松了口气,可见他是多么不喜欢跟九音单独在一起了。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给九音诊治的医生是个亚洲人,说一口流利的英文,年纪轻轻的,见到九音和Seven的时候,还蛮兴奋的,问过了才知道,这是个华裔,不过从小在新加坡长大,后来才到了英国。
也算是同胞,自然有很多话要聊。只可惜他对着的是两个闷葫芦,Seven只是听着,偶尔笑一笑,点个头,算是回答了。九音更为过分,连听都不听了,只看着Seven,看他笑,看他皱眉,留意着他脸上每一个表情,然后开始回忆栖墨的每一个表情,想着在听到同一句话的时候,栖墨是怎么回答的,栖墨是什么表情。
那强烈的目光,任谁也不能忽视了。医生是个快言快语的人,再看了这种情况之后,直接就笑着打趣道:“你们两个感情真不错。”
九音愣了一下,脸上有些发热,她低着头说道:“我们不是的。”
医生又笑说:“不是什么?”
“不是男女朋友。”
“哦呀!我什么时候说你们是男女朋友了呢?不打自招了啊!”
“真的不是,你别乱说。”九音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的就是底气不足,她偷偷的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Seven,他一句话也没说,好似没听见一样。
医生又说了几句,他彻底的打开了话匣子,那九音和Seven开玩笑,弄得九音十分不好意思,总是试图去跟医生解释什么,可是往往都是越抹越黑。
九音求救一样的看向了Seven,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言多必失吗?”
九音哦了一声,再也没开口说话,任由那医生八卦着。
后来美人跟他应和了,医生也渐渐地闭了嘴,专心的给九音处理伤口,胳膊上和下巴的擦伤都处理好了,他又扒了扒九音围在脖子上的丝巾,露出她的一部分皮肤来。
“喂!你干什么?”Seven惊呼了一声,快步的走过来,抓住那医生的手说道。
医生笑了笑,“当然是治疗啊!你没看见她这里有伤?你急什么!”他又对九音说道:“把衣服脱了!”
Seven皱紧了眉头,“就没有护士吗?”
医生还是笑:“你要护士啊!行!护士进来!”
不多时,一个护士打扮的男人进来了,也是个亚洲人,说着生硬的中文,“老板叫我?”
Seven一看到这五大三粗的护士,头都大了,再看向那个医生,笑的像一朵花似的灿烂,指着那护士说道:“是要他还是要我?”
Seven强忍着没有发作,“就没有女护士?”
医生点点头,“有,不过放假了。你别那么小心眼儿好吧,我是医生,救死扶伤的医生!”
这人这的是新加坡长大的?怎么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那么像京片子?
最后还是给九音处理了伤口,胸口处有多处的擦伤,涂了药水,没有手上的严重,自然也不方便包扎。清洗伤口的时候,Seven和医生都出去了,交给了护士,那护士虽然粗犷一些,但是总比那油嘴滑舌的医生来得可靠。
“那个,我的手伤的严重吗?”九音问道。
护士点了点头,生硬的说着:“还好,别碰水,别做重活,过一阵子就好了,皮rou伤而已。”
九音咬了咬唇,“能帮我弄的严重点吗?”
护士愣了一下说道:“你要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