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九音,调了监控录像,九音最后的影像出现在花园。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赶过去,才发觉,花坛后面的铁栅栏,中减少了一根,正好可以钻出去。
医生拍了拍大腿,哭丧着脸,“真不愧是jian商的妹妹,太狡猾了!”
忐忑不安的给田尔嘉打了电话,本以为天少爷会大发雷霆,结果田尔嘉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听起来心情不好,低沉得很。然后挂断了电话,弄得医生和护士再也合不上眼睛,一整夜都在莫名其妙。
田尔嘉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公寓里,临窗而望,下面是一片的模糊不清,因为楼层高的关系,他的衣服有些凌乱,领带松散的挂在脖子上,身边放了许多的空酒瓶,怀里抱着一个相框,借着昏暗的灯光,还可以看到相框里是一男一女,女孩明媚的小脸似乎可以点亮夜空,她挽着男人的手臂,头轻轻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脸上梨涡乍现,而一边的那个男人,带着金丝的眼睛,斯斯文文的微笑着。
几时开始,他也学会买醉了?买来的不是陶醉,是迷醉,若是可以,但愿不醒。
他低头看了一眼照片,唇温柔的印上,“娆娆生日快乐!”
医院大连电话就说九音跑出去了,他的反应很平淡,真想让那丫头,就这么消失掉,最好就死在外面。可是,真的能不管她?
过了许久,田尔嘉拿起电话,吩咐自己的助手,去寻找九音的下落。
可天亮了,他的酒喝空了,也没有九音的消息,打电话去催的时候,竟然说找不到。还能就凭空消失了不成?田尔嘉压着怒火,几天不能发火,只吩咐了继续找,将就用以前去过的地方都说了,她唯一的几个朋友家的地址也报上了,就不信找不到那丫头。
自己却亲自去花店,拿了之前订的一束黑色郁金香,稍微等了一会儿,在英国拍下的青花瓷空运过来,这才开车去了墓地。他的头还是晕晕的,酒Jing似乎麻痹了他的Jing髓,不过去公墓的人少车少,还不至于出事。
还是晨曦,路上雾气不小,他放慢了速度。
墓地的铁门紧锁着,他按了按喇叭,守墓人来为他打开大门。
“二少爷来了。”
田尔嘉点了点头,开门下车,原本车是空运在开一段路程的,可他选择了走路。
“我上去看看。别让人打扰。”田尔嘉说道。
“二少爷……”守墓人欲言又止,好似有些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
守墓人一脸的焦急,好似不太想让田尔嘉上去,支支吾吾半天,说道:“二少爷难得来一趟,先休息一会儿吧!”
田尔嘉皱了皱眉头,“你有事瞒着我?”
守墓人顿时一惊,脸色有些难看。
田尔嘉冷下脸来,“有话就说!是不是上面有人?谁在上面?”
“二少爷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不应该放她上去的!可是昨天大半夜的九小姐就来了,一直求我,我心一软,就让她上去了!二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她可怜,二少爷原谅我吧,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守墓人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语序有些混乱,他是怕,田尔嘉之前吩咐过,不许两个人来这里,一个是张西亚,两一个就是田九音。二少爷的脾气他也了解,别看平时笑嘻嘻的,好似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狠辣着呢!
田尔嘉愣了一下,抬头向山上看了看,喃喃的说了句,“你说九音昨天半夜就来了?”
守墓人也愣了下,点了点头,“昨天半夜我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当时吓了一跳,出来一看才知道是九小姐,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一时心软,就……”
田尔嘉目光突然一凛,冷冷的说道:“没有下次!我说过的话,你牢牢记住,你心软想做好人,那么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做好人,回家去做你的好人!”
“是。”守墓人战战兢兢。
田尔嘉一个人上去,Yin沉着脸,脚上的步子,还有些摇晃,明显看出是喝了酒的。
“姐,昨天晚上你跟我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你在跟我说说行吗?可别说我笨,是你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好不好?”
温柔的声音传到田尔嘉的耳朵里,那个瘦弱的人儿,靠在墓碑前坐着,抱着墓碑痴痴地笑着,墓碑前放了一束百合花,有些焉了,一个小蛋糕,上面的花样也单调的很,还有些破损,大概是被摔过的,歪歪扭扭的写了生日快乐几个字。
“哎呀!”九音突然惊呼一声,吓了田尔嘉一跳。
“看我笨的,怎么忘了,姐,我买了蛋糕啊!许愿吹蜡烛,然后吃蛋糕!”九音笑眯眯的说着,笨拙的拿出蜡烛,插在蛋糕上,点蜡烛的时候,却怎么都点不着,手抖得厉害。
田尔嘉看到,她手上有大片的擦伤,隐约还是肿的。身上的那件病号服宽松的穿在身上,有风吹过,勾勒出她的身形,更显得瘦弱。
九音似乎一点都没有发觉,她身后站着田尔嘉,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姐,吹蜡烛了。吹了蜡烛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