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了。
骂几句算什么的,不痛不痒,根本没有关系,叶则脸皮厚得很,要脸皮不厚,还能做出这种事来,肯定不能的,所以他脸皮非常之厚,完全不避讳这个事——一手拖着她细如柳枝般的腰,让她没那么费力地贴近他——
“砰砰砰——”
突然间,房门给踢得重响,完全不是斯文的门铃声,听上去像是怒极的踢门声。
“有点事,等会就回来,你等一会,会好好满足你的……”他不耐烦地拉过浴巾围在腰间,大踏步地走向房门,一开门,口气还不是挺好,“都怎么了,不是让你们没事别打扰我?——大哥?”
话说到最后,他话那么一收,收得有点讪讪然,人已经被推开,一身休闲服的叶茂已经从房门进来,他讷讷地退开,让叶茂进去——
眼看见着叶茂要往最里边走,他顿时回了神,赶紧拦在人面前,“大哥,你找我有事吗?怎么到这里来了?”他心有点虚,张放给家里人弄出国的事,他听说了,从柳东泽那里听说的,据说今天就出国,没得商量的余地。
整方同治那事,他也参与了,但是那事儿张放一个人顶下了,不是他不想顶,有人顶了,那他干嘛非得出去再顶一个,没必要的事,所以心安理得。
“方同治的事你也插手了?”叶茂严肃得很,双手负在身后,三十出头的男人,最是人生最好的岁月,他说话时,眉头还跟着皱起,“你到底想干什么,那种事也出头?”
“为朋友两肋插刀嘛——”叶则没怎么太在意地一说,“你说说方同治那鸟人,连个小姑娘也下手,太他妈的不是个男人了,我就见不过眼了。”听上去他很讲义气,还很看不惯方同治下那种手。
“还见不过眼,你把人弄成那样子,还说看不过眼,什么事是你还能看过眼的?”叶茂六叔出国了,如今还没回国,结果叶则到是做的这种浑事,“还不快给我滚回部队去!”
“好,好,我就回,哥你先走一步,我就走。”叶则回的很老实,一派老实样,还作势要回房间,“我整理一下东西,等会直接走。”
但是——
他想的很好,想在叶茂混过去,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还真是一点儿都没错,叶茂并没让他忽悠过去,反而往里走,“据说你这里来了个小姑娘?”
叶则一听,就知道不对味了,这分明早就知道事儿专门找上来的,他也不含糊地回答了,“人求我呢,我想我怎么着也得弄点好处,你说是不是,大哥?”话说得好听,像是别人送上门来求他似的,天晓得,分明是他撒鱼饵,诱陈碧上钩的。
颠倒黑白,简直是!
身体不由她自己,可她还是清醒的呀,陈碧一听那声音,非常陌生,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觉得自己有救了,愣是咬着唇瓣,想从床里下去,——结果,都说她身体不听使唤的——“扑通”一声,掉在床下了。
掉得她全身都疼,眼泪更是“哗哗”的流,哪里有受过这种委屈,就算在家里,不知道她爸在外头有个儿子之前,哪里有吃过这种苦头,现在成了这样子,让她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啊……”她委屈了,索性放声大哭。
所以说,叶则做事有个弊端,怎么能没把人的嘴巴给堵了,这下子,哪里还能拦得住叶茂,再说了,他也不敢跟他们家的老大动手呀,动不动得过,那是另说的,老大的威严,他可不敢冒犯的。
“这是她自愿的?”叶茂冷冷地质问他,“叫人在里头大哭,还是人家自愿的?”
要是别人这么问,叶则肯定理直气壮地回过去说是“自愿”的,哭那是里头的人太矫情了,又不是几岁的孩子,还能不知道上这里来会有什么事,但是他确实没为自己辩解,是有那么个要挟她就犯的意思。
“哥,她也不是什么纯洁的,跟张放还有那个卫家的小子一起,就是最后的那层膜没破,什么没玩过,别把人当成不知事的孩子好不好?”他不以为然,生怕老大叫里头的人哄了去,老大这辈子身边一直没有过女人,叫人都觉得奇怪呢。
叶茂瞪他一眼,“都说的什么荒唐话,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他大踏实步地往前走,走得步子极有范儿,一步步地迫近叶则,让叶则慢慢地退开身,看着倒在地板上头哈哈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姑娘,眉头皱得更紧,一把将人给抱起来,放在床里,动作迅速,却也发现她身上的热度不简单,回头冷厉地盯着叶则,“你是不是给人吃了什么药?”
一看清这小姑娘,确实让他眼前一暗,不就是军校那天见的小姑娘嘛,被他给吓跑的连雨伞坏了都顾不上的小姑娘?
真是不该来的偏就是来了,叶则确实给人吃了药,还找不出理由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想叫人舒服一点,别太那个什么了吗?”
“别太什么了?”叶茂盯着他,那目光都有点渗人了,“人好好一个小姑娘,你也用这种话去编排人家?还不快走?”
叶则有点不甘心,当着叶茂的面,还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