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哄走的女人端着杯盘下楼,愤愤地扔进前台里,目光穿过店面投向外面,就正见着任莲盈在对着他们门口用来招揽吸引客人的大型根雕拍个不停,立马甩下手中的抹布就冲了出去。
“哎哎哎,你,你拍什么拍,谁准你拍了,没看这儿写着东西嘛!真是城里来的土包子,半点儿规矩都不懂了。看着穿得人模人样儿的,怎么连这种基本素质都没有啊?!”
啪嗒一声,一块写着黑字的白板子被女人从后面拿出来,放到了树根雕前的小架子上。
白底黑字写着:拍照收费,一张5块。与树合照,一张10块。
任莲盈一看,心头暗骂一句:还真是偏村小地没有工商局管,坐地起价啊!可是你坐地起价就起吧,居然还跟这儿摆脸摆色的,以为这有多么了不起嘛什么的?!
其实,任莲盈只是刚才用莲眸看了眼,发现这足有近两米直径粗细的老树根桩子上面,竟然长着灵芝样的异草,哦,她把通过莲花坠做钥匙采到的药草都统称为异草了,这样方便区别。所以,就想靠近看能不能采上一两只回去。谁料才刚靠近,就被这个一看就知纵欲过度的女人给喝住了。
她迅速收敛起灵气,让眼睛恢复正常后,道,“哦,抱歉,我就拍了两张,诺,这是钱。”
就从包里掏出10块,递了上去。
女人哪稀罕这点小毛皮,要知道她陪了楼上那位爷两天,就得了一根小指粗的金链子,随手就扔好几块钱砖让她办事儿,别提有多美了。可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小花皮子就跑出来坏她的事儿。她真恨不能立马将她赶走,可又不敢。只能借机拿乔,逞逞地头蛇的威风,出出心头气罢了。
但女人还是一把抢过了钱,塞进自己胸口里。
任莲盈愣了下,虽然知道这边民风奔放,可一大早地穿得这么暴露,动作也这么粗俗,实在是不想再多有接触。
回身时,她还是借机摸了一把那老树根,瞬间就采了一颗异草掩在掌心,收进了怀里。
“喂喂喂,你摸什么摸?谁让你摸的。你不懂非礼勿摸吗?!给钱,给钱!”
任莲盈迅速收好异草,回头一笑,“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好奇,想试试手感。而且你上面也没说,不能摸啊?”
任莲盈一边说着,一边朝后退着,眼角余光也看到了男人们朝她这方向过来了。
那女人一下子怒目圆瞪,似乎是被噎了一下,“你,你还想赖帐了是不是?你拍了我家的树,还摸了它的根,你敢不负责了。这里上下街坊邻居可都是看得很清楚的,我们家的树根可不是什么普通货,就是闻一口它身上的气儿都能治病的。这气味儿咱们就当免费送给你们这些远到而来的客人了,可是你们也不能太过份,平白占了咱便宜就不给钱的!”
任莲盈心下恶了一把,这女人还真当自己是出来卖的,口口生生地叫着“钱钱钱”。
这时候,丁畅先过来听到这一茬儿,打了个哨,道,“这位姐,你莫不是出来卖的,口口生生地死要钱?!”
“你胡说什么?!”女人一下被刺得声音拔高三度。
但毫无疑问,四下周围还有不少旅客,也都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要我不胡说,那就麻烦你先把自个儿妆容收拾妥当了再出来招客,否则真会让人误会你这小店儿卖的不是茶水,而是免费观光rou弹表演。”
刹时,周遭有大笑声响起,包括楼上趁机看便宜的那位米爷。米爷直盯着一颦一笑都风情独具的任莲盈,尤其是那饱满的胸膊,和一双裸在修身牛仔裤里的长腿,身体立马就起了反应。
他是一眼就瞧出这妞儿一定是大城市出来的,最近他因为犯了事儿一直藏在这边镜小村落里,打野食打得已经没滋味儿了。好不容易来个Jing致货,怎么着也要想法子偿上一口才是。
“好你个泼皮无赖,占了老娘便宜还逞口舌了。今天老娘可没便宜你们的!”
说着,那女人竟然一撩头发,回头提起廊檐下用来接屋檐水的铁皮子小筒,就朝任莲盈和丁畅身上泼去,立马吓得其他围观路人都退避三步。
哐啷一声响,在清晨的古镇小街上显得尤为刺耳。
楼上的米爷瞬间眯起了眼,盯着那及时出现的高大男人,男人虽穿着一身极普通不过的旅行装,但那挺得笔直的背脊,浑身散发的气势就不是普通人,多半还是个练家子。心头压抑多年的一股怒火,就蹭蹭蹭地往上窜。
怎么是他?!
“老公!”
任莲盈的一声轻唤,刹时让米爷更是如遭雷击。
这漂亮小妞儿竟然是他的老婆?他有多久没回帝都了,竟然不知道天带孤煞命的屠家老三又娶了老婆?!这女人是哪家的?回头必须问问。
米爷终于离开了窗口,回头翻出自己手机打起了电话。
楼下想要逞威的女人被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吓住,对方甩了她一张红头钞,揽着那个漂亮女人就离开了。
女人脸色阵青阵红,怔怔地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