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说孙子誉都照顾了她一个新年,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没听保姆提起这样简单的护理问题。
白静更惊讶了,“老公,那花不是你送的?可我以为……”
她看了看床头柜上,刚才那张祝贺的卡片还在桌子上,她拿起一看,里面写的字也是很陌生的,还有些潦草,并不是丈夫的字迹。
任莲盈到这儿,心下便有些计较了,“刚才那个送花的小弟说,他们就是医院大门左边店面的第二家。孙先生,恐怕你得长个心眼儿,去那里探探,到底是什么人订了这花,送给尊夫人!”
说完,这房门就被敲响了,那护士便走了进来,说换新的输ye袋了。
孙子誉眉头已经能夹死一只苍蝇了,看看床上柔顺无害的妻子,又想到很多人很多事情,最后想到之前女儿孙宝荷抱着那花束的狰狞样子,便说了一句“出去打个电话”,大步离开了。
任莲盈看着护士上输ye瓶,目光扫到柜台上的水滴,立即抽了几张面纸将那水滴抹干净了,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筒里,便安抚了白静几句,转身去找郑丹瑶了。
白静配合着护士,但心下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也在内心小心地梳理着。对于孙子誉的想法和做法她已经不那么在意了,但是对自己的小命还是很小心的,她还想活到看着儿子结婚生子,过上真正幸福快乐的日子呢!
……
任莲盈往回走时,就遇到了刚好开完会出来的华苓和郑丹瑶。
两个已经成为真正亲家的女人这会儿聊得挺开心,一看到新出炉的小媳妇儿过来,就忙招手唤。
“盈盈,你跑哪里去了?”郑丹瑶问。
华苓道,“盈盈,怎么还苦着脸,发生什么事了?”她本想着借机将孙宝荷那个不省心的孩子调出华协本部,放到城南那边新开设的附属医院去的,没想到,孙宝荷的主管就先打了报告上来,说要辞退这个人。
任莲盈看着两位关心自己的长辈,微叹一声,将刚才白静病房的事情说了出来。毕竟白静是她和小舅妈的重要病人,华苓也是负责整个部门的管理人员,没必要隐瞒。
听完这事,华苓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不管这花是谁送的,这个孙宝荷是肯定不能再留下来了。好在,今天她的领导报上来说她引发了两起医疗事故,虽然问题不大,可态度却很糟糕,认为她不适合从事这个行业,要辞掉她的实习生身份,让她离开华协。正好,我就把这字签了,一了百了。”
郑丹瑶笑了,安抚道,“盈盈,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别想那么多。对了,之前你不是想问我和你妈当年医治的那个病人吗?正好,先让你苓姨签字把当年那个病人的病历资料调出来,我们一起看看。”
“什么苓姨,现在盈盈可得叫我妈了。”
一说起病历,任莲盈就来神了,挽着婆婆和小舅妈,一起去了档案室。
那时候,输ye已经一刻钟的白静慢慢觉得有些不适,但以为是新调试的药房的初期反应,没有多想,便由着疲倦的身子沉沉睡了去。
孙子誉正在楼下询问那送花小弟是谁送的花,有没有看到送花人长什么样子。
那送花小弟想了又想,才道,“先生,那送花的人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有些上年纪,不过她只是打电话来订的花,我都没看到人。不好意思啊!”
“那你还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那小弟立即笑道,“有有有,我看看啊。她可是我们今天第一单生意,我可记着呢。诺,就这个号码。”
孙子誉看了一眼,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号码,但还是记了下来。
他看着号码,心头浮起阵阵不适,想到很多事情,最后眉头一皱,还是将那号码收了起来,埋头走回了医院。
回到病房时,保姆正在一边整理衣物,看到孙子誉回来就报告了之前的一些琐事儿。
孙子誉看着沉睡的白静,心下浮起一阵愧疚。
这辈子,要说他亏欠最多的女人就是他的这个妻子了。娶她为妻是他少年时期就定下的目标,所以就算现在两人感情已经大不如初,他也没想过要换人。至于顾水华也不过是他近时贪鲜罢了,只是这件事情里,他觉得做的最错的还是不该认了孙宝荷这个私生女。
当时孙宝荷为了博得他喜好,确实做了一些有利家族的事。可是后来捅出的一个又一个漏子,让他不再给她擦屁股,学校那里他的老脸都丢尽了,最后撞车那件事还是儿子私下里帮忙摆平的。
没人知道,他心里最愧疚的女人,那就是任青芙了。
孙子誉坐到床边,一边想着往事,一边暗叹莫不是真的老了,竟然念起那么多往事儿。可是,他真不希望这件事情又是顾水华做的,就算他们没有多么美好的结果,可是他能为她做的也做了不少。
如果这件事,又是顾水华做的呢?
他心里一个声音在问,到时候,他该如何?两边都是他的女人和孩子。
……
华苓拿出一个厚厚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