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心想没治了,我现在连买个衣服也和塞林格一个风格了。
我不知道那通电话这个时候打给他所谓何事,只是等电梯的时候塞林格一直沉默不语,进了电梯就径直要按楼层,我赶紧抢先按了五楼,塞林格的手停在面板那儿,低头看我,我笑着说:“四楼是上次聚餐。上次去的泰国餐厅,这次定的中餐厅。”
他点了点头,手揣回了卫衣的兜里,表情忽然动了动,说:“兜里还是加绒的?”
“啊,是吗?”
他狐疑地瞥向我,手从衣兜里拽出了一点里料:“你都不知道这是加绒的?”
“哦,这衣服当初买得有点大,我也就穿过两次,”我看着他手里捏着的那片深灰色面料,说,“这个我买的时候还觉得挺多此一举的,结果天冷的时候手揣里面才觉得真是暖和……”
我话音未落,塞林格把那绺里料又揣回了兜里,视线也别开了,也挽救了我亡羊补牢的尴尬,电梯门叮地一响,五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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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里气氛已经很热烈,石头哥见塞林格进来,抱怨起来:“谁啊,和你打电话讲这么久?!”
“朋友。”
“哇,你还有关系纯洁的朋友吗?”阿岚调侃道,“别都是女性朋友吧……哎,英俊你这卫衣哪儿买的,平常没看你穿过,挺帅的啊~~”
“不是大牌,你不会喜欢的。”塞林格平淡地拉开椅子坐下。
换在平时,我不会觉得这样的塞林格哪里有问题,但是在这个五周年演唱会首演庆功宴的夜晚,他的态度有些过于平淡了。
庆功宴上又再次见识了石头劝酒的本领,只是这次递酒给塞林格,他竟然都没有拒绝,一口就干了,石头大笑着拍他肩膀,说:“这才对嘛!长这么帅不会喝酒,说出去多没面子!”
我以为喝过这杯就够本了,没想到石头哥转了一圈回来,又开始企图灌塞林格第二杯,我上前拦住已经喝高的石头哥:“石头哥,他喝一杯就够了,第二杯我替他喝吧!”
石头哥斜眼睨着我,最后往我肩膀上一拍:“行!你这个助理当得太够格了,给你这个拯救塞林格的机会!”
我正要给自己倒酒,手就被塞林格按住了:“我自己喝。”说着拿过酒瓶就倒酒,“毕竟是五周年。”
酒都满出来了他还在倒,石头哥蹲下看着酒杯,说英俊,好像满了啊。塞林格不慌不忙地说再多倒点儿,我练练酒量。石头哥就比大拇指说好,好酒量!塞林格冲他挥挥手说你蹲远点儿,地板都有点晃了。两个人都醉了。桌上地上滴滴答答都是酒水,地板上的酒水都漫到塞林格鞋底时我忍不住道:“够了林赛哥!”趁塞林格走神,偷偷把酒杯里的水又倒了点儿出去,要不然这一大杯喝下去塞林格得直接当机了。
酒过三巡大家都瘫得七零八落,塞林格趴在饭桌上,右手拉了几次才拉下卫衣的拉链,他酒量本来就众所周知地差,不知这两杯酒要花他多少时间才能挥发干净。
本不想去想,但这个时候被酒Jing驱使着,各种想法都不由自己,我想着那通电话到底是谁打给他的,又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心事重重。相处这么久,塞林格对我来说怎么好像依然是一个谜?有时候我特别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在牵动他的喜怒哀乐,因为那东西也在间接牵动着我,让我羡慕,嫉妒,不甘,甚至有一点点愤然。电话那头是顾桑妮吗,是任美lun吗,是谁呢?不管是谁在影响他,我都只想把这种影响的后果降到最低。
石头哥一行人还要去通宵唱歌,听笑笑说这也是乐队的传统了,理由是开演唱会的时候都是季诗在唱,他们四人陪唱,现在轮到季诗陪他们四个唱了。石头哥去拉塞林格,我不得不在另一边拉住塞林格,要不这么一拽得把人直接拽地上,石头哥一把没拉动他,就把卫衣的连帽兜他头上,使劲揉着:“走啊,去唱歌啦林弟弟!”
李想哥及时拉开了石头哥,回头对我说:“迟南你和关叔先送塞林格回去吧。”
想哥把石头哥推出门,我才把卫衣的帽子拉开,塞林格头发乱成了一团。
如果这时候是孙思怡,是他以前的助理,会怎么做?不管怎样不能让艺人乱着头发进进出出吧。我却不敢为他做什么,好像只能等着,等那些还桀骜不屈的头发在时光里慢慢变回柔软安静的模样。
***
司机大叔把保姆车开到停车场,我扶塞林格上了车,给他绑安全带时他猛一把抓住我的手:“干什么?”虽然喝醉了酒,那双眼睛依然锐利,他好像很警惕。
我说:“林赛哥,你喝醉了,坐最后一排不能不扣安全带。”关叔回头笑着说:“小南啊你跟个喝醉的人讲什么道理呢,喝醉了塞林格也不是塞林格了,就是个小孩而已。”
“谁是小孩?”
塞林格冷不丁开口,声音竟然还很克制清醒,司机大叔连忙噤声了,还朝我做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塞林格松开抓着我的手:“我自己来。”
我就点点头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