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忘了,等会要记得备份礼物。
“怎么会呢?”陈太太心情不错,脸上堆笑道,“妹妹和表弟妹到时一定要赏脸过来喝几杯水酒。”
碧玉心中有些惊讶,往年陈太太生辰可从来没邀请过吕刘两家人,除了吕登夫妻外。今年这是怎么了?
胡雪儿心里很想去,只是顾虑肚中孩子,“我就不去了,但定会送上贺礼。”
“我还缺你这一份礼?”陈太太笑着白了她一眼,“你如今怀着孩子,没什么大碍就要多走动走动,不要总关在家里不动。免得生孩子时艰难。”
“啊?”胡雪儿不知还有这种说法,但陈太太生过两个孩子,经验丰富应该没错。“那我到时一定到。”
“这才对,表弟妹你可也一定要来。”陈太太转过头笑道,“至于两位太太,我会派人下帖子请。”
碧玉也连忙应了,人家既然专程上门邀请,她哪能推得掉呢?
陈太太见达到目,微笑闲话了会儿,就起身告辞。
送陈太太走时,五个孩子已经玩很好,淑姐儿拉着娟姐儿手依依不舍,淳哥儿对活泼可爱大姐儿最为喜欢,盯着她有些舍不得离去。
陈太太看到这一切,心中若有所思。
晚上吕家人一起吃饭,胡雪儿白天累着了早回屋子休息了。
吕登突然提起陈简之邀请,未了顺□待一声,“他会专门下帖子请我们全家过去。”
吕顺皱起眉头,“登儿,我们家是不是别跟陈家走太近?他家也太懂趋利避害了。”
以前他对陈家没什么恶感,可经过这件事后,他已经看不惯陈家处事风格,不想起跟他家多来往。
“爹,这不妨事,人不是都这样嘛?”吕登当然明白父亲想法,努力说服他,“只要我们心里明白这些就行了,他低头来请,我们拒人千里之外不大好。”两家是至亲,陈简之又主动上门,他不可能和陈家交恶。
“相公,登儿说对。”吴氏也开口帮儿子说话,“那样会彻底得罪陈家,何必太介怀过去事。在官场上,少个敌人总是好。”官场上没有永远敌人也没有永远朋友。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多说。”听他们母子这么说,吕顺也没办法,“不过登儿你也记住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吕登恭恭敬敬听了,“谢谢爹爹教诲。”
吕顺扫了一眼旁边偷笑小儿子,“申儿,你也给我记住。”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可还是一团孩子气,没有半点他兄长稳重影子。
吕申不知道这话怎么转到他身上,但转了转眼珠马上反应过来接口道,“知道了,爹爹。”
“我就不去了,就在家里看家。”吕顺心中总有些不适,“你们想去就去吧。”
“那也行。”吴氏知道相公脾气,也不勉强他。这万一他压不住性子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吕申忙笑道,“爹,我留下来陪你。”或许别人家他还有些兴趣去玩,这陈家人都那么呆板,家里规矩肯定也很大。一点都不好玩。
吴氏看了他一眼,“申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让你哥哥带着出去应酬应酬。”见见世面也好,将来总用得上。
吕申低着头乖乖应了。
而刘仁杰和碧玉陪杜氏吃过晚饭,等孩子们睡下这才回屋。
躺在床上,碧玉靠在刘仁杰怀里,将今天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我怎么觉得陈太太好像对亲事还没死心呢?”她是不是太敏感了?
“什么?”刘仁杰身体一震,“上次你不是找借口拒绝了吗?她难道不信你话?”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怪怪,我家女儿再好也不过是个三四岁小娃娃,能出色到哪里去?”碧玉总觉得陈太太今日热心不正常,还在看着刘瑛眼神也太过热切,“女儿总不至于出色让她定要这门亲事啊?”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刘仁杰想起陈简之今日话题一直在儿女身上打转,“难道陈家另有所图?可我们家没有什么可以利用地方。”比家世比财势比背景,刘家都比不上陈家,根本没有利用价值。
碧玉早把这些都想过了一遍,心中始终疑惑不解,“所以才觉得里面有些古怪。”
“想那么多也没用,只要你咬紧那个借口,她也没办法。”刘仁杰想了想,“她总不可能真等到瑛儿十二岁才给她儿子定亲,她儿子也不小了,再过几年就能定亲娶妻,她是万万等不得。”
陈家是大族,上面还有长辈在堂。淳哥儿是陈家嫡子,将来要继承陈家家业人。他婚事估计也轮不到父母做主。
“这也对。”碧玉听了这话,心中放松了些,“她又不能去印证我找借口究竟是真还是假。”
“哼。”刘仁杰轻哼了一声,语气很不爽,“就算我家女儿定亲,也不能许给陈家这小子。”
碧玉直起身体问道,“怎么?淳哥儿有什么问题吗?”她努力回想淳哥儿模样,好像并没什么啊。
刘仁杰想起陈家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