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发明也是出自我们炎黄子孙之手,瑾瑜莫名有些骄傲。
在他所学的历史中,火药是十三世纪四十年代传入欧洲的,也就是元朝的时候,蒙古军队西征欧洲之时带过去的。
造纸术也是十三世纪传入欧洲的,不过是经由阿拉伯人之手。
欧洲在造纸术传过去之前,都用羊皮纸书写,可想而知是多么渴求廉价的木制纸张。
按照他的推算,黎国只相当于宋朝,欧洲就有国家跑过来说要学这东西。
也怪国王派过来这个使者脑子不好使,否则在民间就能学到这两种技术,非要跑到皇帝跟前嘚瑟。
要是华元帝脾气一上来,不顾礼仪之邦的名头,不管丢不丢面子,直接把这使者砍头就有意思了。
瑾瑜将书信的意思写在考卷上,思索着他把这译文给了华元帝,不知道华元帝会不会把两项技术传给这个使者。
不过,传与不传,都是华元帝一句话的事,这个决定,只能影响后世发展。
不知道这个时空的轨迹,最后会不会与他曾经所处的时空相同。
心中叹息,华元帝主宰举国大权,他不过是一个小小贡士,无法左右历史变迁。
可叹百年之后皆为一撮黄土,活在当下最为重要,只盼华元帝采纳他大力鼓励发展工商的建议,趁着异族没有崛起,让黎国各方面都处在世界领先地位。
殿试只有一天,日暮就要交卷,眼看从宫墙上只能看到半个日头,瑾瑜赶紧确认署名清晰,卷面无错,等着收卷官收卷。
第71章 召见
日暮西山,众贡士于殿试最后阶段,检查考卷,眼角余光却见上首华元帝有所动作。
瑾瑜心里佩服华元帝,竟真与一众考生一起,在这广场上坐了一天。
虽然有宫女打扇伺候,吃水果喝清茶,中途小憩了两刻,这耐心依然让人佩服。
华元帝已从长长的台阶走到广场当中,慢慢从第一排桌案前走过,看样子是亲自巡场。
本该到了收卷的时候,却因华元帝巡场,众官员低首束臂,一动不动。
华元帝面色不显,看不出情绪,时不时在某个贡士跟前驻足,让人大气也不敢出。
第二一排的人已经浑身紧绷,等待华元帝检视,华元帝停住了脚步,对场中官员招手。
“清场吧。”
官员应声,让一众贡士依次从来时的门出去。
刚走出宫门,瑾瑜松一口气,抬头寻找陈君然与李言卿。
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看上去有些面熟。
瑾瑜当然没有忘记,这是廊州乡试的解元林嘉华。
“不知兄台为何挡我去路?”
林嘉华一笑,对瑾瑜拱手,“若我没记错,李兄是廊州亚元,你可对我有印象?”
瑾瑜面上没有动作,道:“有,林兄是解元郎。”
林嘉华又是一笑,“我还以为李兄不记得我,殿试时我在李兄后一桌,看李兄好像连今年多出来的那张纸也有见解,故前来讨教。”
那张纸没有题目,只是单纯一张纸,上面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看上去像是画,又像是文字。
不知是何物,也不知意欲何为,只说能答者答,不能答者空白无碍,几乎所有考生都对那张纸作了见解,没有人交空白卷。
无论如何,抒发己见总比一字不写来得好。
如林嘉华,他觉得那张纸上的是异国文字,便将自己的想法写上。
但他中途看到前面的瑾瑜,旁人接到这张纸都是一脸错愕,瑾瑜却显得胸有成竹,出来后不由得找上瑾瑜,想交流一番心得。
瑾瑜笑道:“不止我有见解,在场所有贡士都是博学多才之人,他们也有见解,包括林兄你。”
陈君然与李言卿并肩走过来,给林嘉华打了招呼,他们自然也没有忘记林嘉华。
林嘉华询问了二人的名字,爽朗道:“你们二人来得正好,我与李兄正说起考卷后面的那张纸,不如一同去吃饭喝酒,相互交流一下心得,你们对那特异的文字有何见解?”
陈君然一脸疑惑,“你们都答得上来?上面说能答者答,不能答者空白无碍,不会给主试题减份,我不能答,便空白交了卷。”
瑾瑜拍了拍陈君然的肩,“无事,确实不影响,那东西无关紧要,你不要太过忧心。”
陈君然说得上是十分耿直,在华元帝眼中,比起自以为是发表不着边际看法的人,也许还能加分。
陈君然晒然一笑,“我已经看开了,最差也是同进士出身,还有何担忧?”
瑾瑜略感欣慰,转脸对林嘉华道:“对不住了林兄,我与我家娘子相约考后一同用饭,不能爽约,只怕不好与你一起吃饭喝酒了,言卿与君然应该没事,不如你们三人去吧。”
陈君然和李言卿左右没什么事,就应了下来,目送瑾瑜踏着流星大步走远。
看着瑾瑜背影渐远,林嘉华揶揄道:“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