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也不说话了,他真想用自己的老二把齐灵的嘴堵起来。
齐灵不死心:“到底怎么回事儿?”
安澜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开口了:“我姐姐是去政府访问的学生之一,她是去找巴顿做个访谈的。当时他在和另一个官员通话,根本没注意到我姐,就在电话里把他连任之前的事情讲了出来。当时巴顿和另一个党派的首领参选,对方的支持率比他更高,他们两个曾经是同学,巴顿的对手在青年时候曾经私自发起过一次反联盟制度的演讲,进入执政党过后就把那件事隐瞒了。巴顿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他演讲的实录,通过媒体发了出去,这种东西一出来,那个人基本上没戏唱了,很快就退出了政坛,巴顿因此当选了。
“巴顿曝光这件事靠的是一家小报,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是消息的提供者。当时他在和自己党羽通话的时候,无意之中透露了当年那个演讲实录是伪造的,再加上买通了当时的检察人员,根本没人怀疑他的真实性。再加上这件事情本来也发生过,他的对手就把它当成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我姐留下了他们对话的全过程,她出事过后那个录音也不见了。”
齐灵呆呆地听着安澜讲完,他想的没有错,安澜姐姐的死恐怕被巴顿一手Cao作,只是他没想到安澜的姐姐会起诉的那么快,让档案终端留下了起诉痕迹。
安澜寒声:“他死有余辜。”
听见安澜这话,齐灵一下愣了,肃杀的寒意从他的脊背窜了上来,让他头皮发麻,胆战心惊。面前的安澜仿佛和屠杀视频里的那个凶手的影子重叠了起来,齐灵愣了。
齐灵的眼里腾起了一股怒意:“什么叫死有余辜?!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你就算要报仇也没必要杀光整个教堂的人啊!”
安澜的眼睛一黯:“我不是因为这个去的教堂。”
齐灵:“那是因为什么?”
安澜半天都没有说话,齐灵简直快要急疯了,最后,安澜才慢慢地吐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齐灵不可置信地盯着安澜,他不相信到这个时候了安澜还想瞒着他。齐灵一下暴怒,跳起来揪着安澜的领子:“你还敷衍我?!你是不是还要敷衍我?!”
“谁敷衍你了?!”安澜被齐灵压在了沙发上,齐灵现在的力气已经不是他可以轻易掀翻的了,两个人一个把人压着,一个被人压着,谁也不让。
齐灵气得胃疼:“你…你真有种……”
安澜双腿一抬,直接把齐灵从自己的头顶上掀翻过去了,齐灵倒在了沙发的另一边,安澜一下翻身想要压他,齐灵一拳打在他的腰上,安澜跌在了地上,齐灵跳下去,两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最后,安澜还是占了上风,长腿把齐灵死死地锁住,这十字型锁腿用起来比齐灵还利索,齐灵躺在地上喊疼,安澜也不敢用力,还早几年的话齐灵的腿已经骨折了。
齐灵喘了几口气,侧躺在地上,半天不说话,他虽然有些受伤,但是他也明白,就算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总有一些事情是不想让对方知道的,比如自己,比如安澜,谁也怨不得谁。
齐灵忽然道:“那些人是无辜的,你冲进去之前怎么就不想明白呢?”
安澜坐在一边,沉默地盯了齐灵许久,他的眼睛慢慢地黯了,他从头到脚地感到一股无助,那种让人窒息的黑暗,只有在冰冷的监狱里才感受到过的黑暗又回来了。
安澜的声音沙哑:“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一个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是吧?那些人是无辜,可你从来没有替我感到无辜,是吧?”
齐灵一下坐了起来,安澜的前半句就已经把他吓到了,他实在想不到安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极度的讶异让他把后半句遗漏了。齐灵猛地抓过安澜的肩膀:“我看上的人,才不是那样儿。”看安澜不说话,齐灵道:“而且这的确是你太冲动……”
安澜忽然就推开了齐灵的手,站了起来,朝着房间里走去,沉声道:“我就是那样的人。”他转头望了望呆愣的齐灵,平静道:“我睡了,别来烦我。”
安澜说完,进门,关门,留齐灵一个人发愣。
齐灵在地上坐了半天,心里又急又气,急得是安澜肯定生气了,生了大气,气得是安澜那带刺的话,让他心里太难受了;他也气自己,总是这么急躁地想要把和安澜有关的一切都弄清楚。
齐灵看了看安澜的房门,深深地叹了口气,安澜都气得让自己别去烦他了,那看来是真的暂时不想看见自己了,于是,齐灵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齐灵回去的时间足足比门禁晚了四十分钟,被宿管人员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扣了学分。顾晓宇在寝室里急得团转转,看见齐灵回来了,连忙迎上去。
“你干嘛突然冲出去?!发生什么事儿了?!”
齐灵有些疲惫地抬眼看了看他,道:“我回去看看。”
“到底怎么了?”
“累了,我睡了。”
“……”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