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他吃力地把箱子放在了书架顶上,出了一口气,心想齐灵那胳膊腿儿哪里行。
齐灵看见爸爸放在书架边上的奖杯都蒙了一层灰,便踮着脚想把最高层的奖杯取下来擦一下。齐灵抓住诺贝尔奖杯的底座,不料一下没有扯动,奖杯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齐灵使劲儿扯了一下,整个书架一阵摇晃,顶上安澜刚刚摆上去的箱子顺势就滑了下来——
“小心!!”
安澜几乎是一个箭步冲过去就想把齐灵护住,那么重的一个箱子砸下来,不把齐灵的骨头砸出一个窟窿才怪。想不到齐灵躲也不躲,手一下子把下滑的箱子给接住,沉重的“砰”的一声闷响,齐灵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用力地把箱子推了上去。
齐灵咧着牙甩了甩发红的手,一抬头却看见略有些疑惑的安澜的目光:“怎么了?”
安澜微张着嘴,有些诧异地盯着齐灵。刚刚那个箱子有多重,安澜是亲身感受过的,自己身为一个超强的攻击型哨兵,在刚才那种情况下,要单手接住恐怕都不简单——
齐灵竟然可以单手接?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力气了?
安澜的眼镜微微一眯,齐灵走过来笑着问他怎么了,安澜没说话,径直走出了房间。
齐灵算了算,自己的假期也剩下不到十五天了,前几天听说路易和松井奈奈从地球回来,两人腻歪得,路易和齐灵炫耀了好久。齐灵是一点也不羡慕,转头就和安澜滚在一起了。
最近齐灵感觉得出来,齐泉似乎总有话对自己说。虽然齐泉还是和往常一样,沉默着,偶尔会叮嘱齐灵几句——可父子还是心有灵犀的,齐灵觉得,自己可能站不住脚了。
晚上洗澡的时候齐灵忽然觉得自己手心有些发烫,额头的冷汗“唰”一下冒了出来,这些都是结合热催生的前兆。齐灵怕自己一下子憋不住异型化了,连忙从洗漱池上的储物柜里找出自己一直放着的平复药剂。
齐灵打开盖子,倒了两颗出来,刚刚塞进嘴里,背后的门突然就被打开了,齐灵被吓了一跳,手一抖,瓶子的药全都滚进了洗漱池里,身后传来安澜疑惑的声音:“你在吃什么?”
齐灵一边咽下嘴里的药,一边开水把池子里的药丸全部冲下去,吃急了咳了两声,答道:“没吃什么。”
安澜盯着洗漱池边上翻倒的瓶子,瓶子上什么也没有写,他看齐灵一副目光有些躲闪的样子,皱眉道:“你在吃药?”
齐灵靠在洗漱池边,背着手把瓶子捏在了手里:“你敲个门行不行,我还裸着呢。”
“你洗太久了,我要上厕所。”
齐灵无奈地拿起自己的衣服,径直朝着门口走去:“行行,我出去。”
下一秒,安澜突然伸手拽着齐灵的肩膀,把齐灵摁在了墙壁上,一下子逼近了齐灵,黑眼睛微微地眯着,声音平静:“你在吃什么药?”
完了,转移话题失败。
冰凉的钢化砖把齐灵冻得慌,他用衣服裹着自己的下半身,撇嘴道:“我没吃药。”
安澜的声音突然低了:“是因为你之前那件事?还有后遗症?”
齐灵知道那件事对安澜来说简直是个禁忌,自那以后自己只要稍稍表露出一点点不舒服的征兆,安澜的眼神就很慌。齐灵心里不好受,他不想安澜因为自己这么担惊受怕,慢吞吞地答道:“不是……我在吃…薄荷糖……”
安澜盯了齐灵许久,忽然道:“我也想吃。”
齐灵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我刚刚吃了最后一颗,剩下的被你吓掉了。”
安澜凑近吻齐灵的嘴唇,舌头滑进他的口腔,肆意地搅动了一番,收回来咂了咂嘴,眯着眼道:“一点薄荷味也没有。”
齐灵愣了,安澜看齐灵不反驳,心里更是觉得疑虑,他锢住齐灵不让他走,直直地盯着齐灵的眼睛。齐灵最受不了安澜这样,安澜的眼睛实在是太清澈,太深了,只要一被盯着,自己的谎话就说不出来。
齐灵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脖子:“安眠药。”
安澜诧异道:“你睡不着?”
“从医院回来过后一直都这样。”齐灵看安澜的眼中再次闪现了担忧的神色,连忙道:“不过已经好多了,明天应该可以不吃了。”
齐灵有时候觉得自己太混球了,总是拿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搪塞安澜,自己都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安澜伸手拉着齐灵,直把他拖到了床上,把他塞进被子里,从后面紧紧地抱着他:“睡吧,我抱着你。”
“……”
“快睡。”
“睡是可以,但你让我先把衣服穿了。”
安澜也没有耐心,他伸手划过齐灵光裸的tun部,齐灵整个人僵硬了一下,硬是把安澜的手掰开,心说才吃了药现在他可硬不起来,快速地换上睡衣,闭上眼就睡了。安澜的呼吸一直在自己的后颈扫动,弄得齐灵心里一阵乱。
齐灵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动摇了,面对安澜,面对父母,他保守这个秘密的决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