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道:“头儿,有人挑衅。”
混混们唰地让开了一条道,从黑暗里缓缓地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那个男人的脸隐藏在高竖起的衣领里,一对细眸闪着凶光。
男人盯着齐灵,冷笑道:“你是什么人?”
“我这人你不认识。”齐灵冷哼道,“大哥,真的是你手下小弟滋事,我刚刚就站在那儿没动,是他的狗自己撞上来的。”
男人冷笑一声:“我就不信,你这腿长得还像母狗的屁股了?”一群小混混猥琐地发出一阵笑,男人继续道:“要么就跪下认错,再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要么就给兄弟们轮着Cao一轮。”
齐灵还真就不怕,鄙夷道:“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男人拉下衣领,脸上是几道刀疤。他二话不说走进来,手掌粗暴地掐住齐灵的下巴,把他狠狠地撞在了站牌上,逼近他,冷冷道:“这条街晚上都归我管,你现在站在我的地盘了,就得听我的话。”
男人一副要把齐灵生他吞活剥的模样,手的力气颇大,掐得齐灵的下巴生疼。齐灵挣扎了一下,咬牙瞪着对方。对方是个哨兵,自己手脚都有伤,他们又那么多人,自己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动,跟他们硬来肯定没好果子吃,齐灵只好道:“行行,你要多少钱你说。”
男人缓缓地松开手,齐灵松了口气,把自己钱包拿了出来,正在心里说就当破财免灾吧,男人伸手一把抢过齐灵的钱包,直接向后扔到了一群小弟手里,齐灵心里一怒,但还是忍了下来:“你满意了吧?”
男人露出了邪恶的笑意:“那是给我兄弟们的,至于我,可没那么好打发。”
话音刚落,一个拳头就重重地招呼在齐灵的肚子上,齐灵的标记点被打个正着,巨大的痛觉几乎让他昏厥,他痛苦地咳了一声,疼痛万分地弯腰,男人却抓起了他的领子,把他摔在了地上。男人一脚踩在齐灵受伤的手臂上,使劲地碾压着,看着齐灵痛苦的表情和紧咬的牙齿,男人心中快意十足。
要不是齐灵现在手脚都伤了,这种货色根本不在话下,可偏偏这种时候运气不好,齐灵抓着男人的手,痛得浑身颤抖。男人狞笑着把齐灵的嘴拉近自己的胯部,命令道:“来伺候我,舒服了就放你走。”
齐灵眼睛一瞪,拳头一握,今天是打断手也要把这个变态揍到求饶——
“喂——”
这时,从齐灵身后传来了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那男的停下伸向裤链的手,一群人同时转过头,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站在路边,手里还提着装衣服的袋子。
齐灵心里一惊,心说这下好了。
安澜站在路边,望着被摁在地上的齐灵和他身上的刀疤男,微微皱了皱眉。
男人紧盯着安澜,嗤笑了一声:“又来一个给我爽的。”
安澜的眸里满是冷意,尤其是在看到男人捏在齐灵下巴上的咸猪手,眼里的寒意更浓,冷得仿佛让人的血ye都起了冰碴。男人见安澜看见自己,面无一点惧色,有些惊疑,依旧死撑道:“劝你别惹事,爷正爽着呢,现在滚,不计较你。”
安澜淡淡地开口:“滚开。”
短短的两个字,简洁有力,从那个人的薄唇里面吐出来,好像针刺一样扎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男人一愣,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在一个毛小伙子面前低头了,霎时怒得满脸通红,重新掐上了齐灵,这次不仅掐上了,反而直接扯下齐灵的外套。齐灵翻了一个白眼,对安澜使劲地做口型说你走吧你别给我惹麻烦我能解决,想不到安澜鸟都没有鸟自己,一双眼睛像在那个男人身上生了根,冷得齐灵都打了个寒颤。
安澜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一字一句道:“滚。”
男人眉毛狠狠地抽搐,他的拳头捏得骨节都发了响,他恶狠狠道:“你还真是要找死了!!”
从安澜脸上的口罩下传出了一声冷笑,他戏谑地望着发怒的男人,像在看一场好戏。男人的整张脸气得扭曲了,他唰地从地上冲上来,挥起拳头,对着安澜冷静的脸狠狠地挥过去——
安澜伸手截住男人的拳头,向下一扭,左脚一抬,脚尖直接猛地踢向男人的下巴,只听得一声脆响,男人尖叫着捂着下巴倒了下去。男人吐出两颗和着牙齿的血水,愤怒地咆哮着从地上跳起,可安澜的动作快得他根本看不清,脸上一拳,腹部一拳,再一个膝盖顶上来,男人吐出一大口血,被安澜翻过来,手臂呈剪刀型交叉着横在他的脖子上。
安澜冷冷道:“再动一下,我就把你脑袋拧掉。”
男人的脸上满是过度惊吓过后的惨白,他的脖子上被寒气吹出了一圈白点,恐惧一点一点地从头顶遍布下来。安澜松手,男人的瞳孔一缩,向后无力地跌倒在地上,浑身剧烈地抖着,屁股底下shi了一大片,冷汗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他呆呆地盯着居高临下冷冷地望着他的安澜,嘴巴一张,终于扯着嗓子恐叫了起来。
身后的混混们早已经魂飞魄散地四处逃窜,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