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下子跳到林子谦的肩膀上。
林子谦给白虎吓了一跳,白虎变成的小男孩大概6、7岁大,他坐在林子谦的肩膀上,挡住了太多的地方,也幸好林子谦最近修为又增进一大节,否则肯定会被他给压扁,林子谦抖了一下肩膀,让他下去。
白虎黑着脸就是不下去,林子谦抱着小婴儿,白虎的脚都要提到林念的脸上去了,他把林念换了一个方向,又给林念喂米汤喝,但是白虎坐在他肩膀上,真的特别碍手碍脚,林子谦还差点把米汤洒在林念的脸上去了。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林子谦累得够呛,本来他就是半夜被白虎摇醒的,现在睡意上来了,他迷迷糊糊用布在白虎头上缠绕,躺上去就睡着了,把白虎气的不得了。
刘方真是不容易,他就睡了一晚上,帐篷里就多了一个小孩子,刘方看他虽然穿着狼狈,脸上还有几道黑印子,但是眼睛滴溜溜的、黑白分明,非常好看,顿时有了好感,他好奇的问,“小孩儿?你是谁啊?”
白虎瞪着大眼睛看着刘方,嘴上却说不出来话——他不屑和人说话,只和林子谦在脑海中交流。
刘方见他不说话,伸手去摸他胖乎乎白嫩嫩的小脸,白虎嘴巴张开用力一咬,刘方飞快收回手,听着白虎嘴巴牙齿磕碰的响亮声响,心有余悸,心想,这个小孩子还真是不可爱,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刘方烧好了火,林子谦才慢慢睁开眼睛,白虎一下子就扑上去,“我饿了,要吃rou!”
“林子谦啊!这个小孩儿哪里来的啊!一睁眼就在我们帐篷里。”
林子谦笑,安慰白虎,“马上就有东西吃了。”又和刘方装傻,“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这小孩儿多可爱啊!”
“你怎么不说话啊!”林子谦又问白虎,“刘方和我们在一起,你要有礼貌。”
白虎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我不要和他说话!”
林子谦噎了一下。
“哎,我说,你怎么见到小孩子就要养着啊!我们要去战场!可不是去玩闹的!”刘方说了半天发现林子谦有点不对劲,他推了林子谦一把,林子谦正起来的身子一下子倒在床上,“你怎么不说话啊!”
白虎恶狠狠地瞪了刘方一眼,一下子跳起来,林子谦连忙爬起来拉住白虎的小身子,“你干什么!那是刘方!”
白虎怒气冲冲,“他推你!”
林子谦无语,白虎变成了人,林子谦觉得自己以后为白虎头疼的事情肯定不少!
不管如何,两个青年男子带着一个七八岁小男孩外加一个婴儿的奇怪组合,就这样一步步深入流血千里的战场。
白虎耳朵动了一下,他指指前面,对林子谦说,“前面有人在打架,好多人。”
刘方看着白虎奇怪的动作,也看向林子谦,林子谦摸头,“没什么,他说那边的天好蓝。”
“我不是说天蓝,我是说前面有好多人在打架!”
林子谦摸了他脑袋一下,“我知道,可是这样没办法和刘方解释啊,等到前面了,我会提醒他的。”
还没走近,就听得到兵戈交接的声音、人怒喊、马嘶鸣,林子谦和刘方严肃的对望,纷纷矮下头去,他们悄悄用树林、岩石做掩饰,直到看得见远处兵马搏杀。
冬日的天空从来都是Yin沉沉的,天空蓝和夕阳红都无法给他上色,然而此刻,却仿佛鲜艳得红得滴血。
遥远的地平面,鲜血、尸身、战马、破旧的旗帜,组成了一副苍凉、悲怆、壮烈的画面。
杀气迎面扑来,撺掇着凛冽的寒风,砸在脸上,仿佛刀割一般。
连白虎都仿佛安静了不少,也不知过了多久,两队人马似乎是不分上下,他们齐齐收兵,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人在打扫战场。
“那边是赵将军?”刘方说话,打破了沉寂。
一只战马从他们旁边走过,白虎指着右边,“在那里。”
林子谦说,“我们先去右边看看呗,这样光等着也分不出来的。”
刚刚战完的军营里是沉默、压抑的,不少担架进进出出,流血的人、包扎着白色绷带的人、痛苦呻yin的人……
林子谦到这里才明白,为什么刘方要到军中来,为什么他不在城中救救百姓就行了。
战场永远是最残酷的地方,这里承担着一个国家的命运,所有百姓的存亡,只有在战场上胜了,才能够真正帮助到国家、人民!当战争胜利、和平降临,人们才能够丰衣足食,不用再冷漠、不像人的活着。
这一路过来,他看到太多的冷漠、太多的死亡,他不希望以后猛虎村的人们都生活在野外,有家不能归,为一块馒头挣得你死我活,满月的婴儿在墙角哭泣饿死……
白虎对林子谦说,“里面有个姓赵的将军。”
林子谦点头,穿过树林朝军营中观望,带着刘方朝里面走,军营附近也有不少官兵巡逻,军营内部还有眺望岗,他们要靠近军营是非常不容易的。
天黑后,林子谦趁着军队巡逻,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