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们,俯□去把头埋进臂弯里。
睡觉睡觉!
不管怎么样,睡一觉起来,总该开机了吧!
他完全无视了明天上午考的理综,哪怕化学老师每次经过他身边时都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他也还是无动于衷。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诸葛霄歪过脑袋。自从上一次徒步出了意外,乔亦初就一直是移动电源不离身的,更何况他是知道诸葛霄下午几点考完的,照他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不打个电话过来问一声?
风从敞开着的窗户中灌进来,吹得书页哗啦啦的响。
“卧槽,冻死了。诸葛,关个窗呗。”
诸葛霄站起身,在他关上窗的那一刹,抽屉里的手机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他嘴角往上一翘,掏出手机时却又迅速的浮现出失望的表情。
怎么会是乔楚!
老子是在想你的儿子,可没在想你!
诸葛霄转身走出教室,站在走廊外延。
“喂?小霄,小初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诸葛霄一愣,条件反射的回答,“没有。”
“你现在,马上,想想他平常除了学校,还经常去哪些地方。过半个小时会有我的人来找你,你跟他一起,一定要找到他在哪里!”
诸葛霄被乔楚话语里的严肃和急切逼得心头狂跳起来,一阵不详的感觉涌上,他站在夜风中大声问,“乔亦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个你先别管。”乔楚沉声,“也有可能只是我多想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慌,只要努力仔细的回想小初平常常去的地方,注意,一个也不要漏掉。”
诸葛霄沉默的在夜空中站着,风灌进他的校服衬衣里,鼓了起来。他攥紧着拳头,过了有几秒,他才问,“是不是余哲?”
电话那端的乔楚没想到诸葛霄的直觉这么敏锐,以至于他原先准备好的说辞一点也没好意思说出口。他被噎了半晌,妥协的叹了口气,“是。”
“我这就去找他!”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听说自己亲爱的人有可能被一个变态伤害,就巴不得立刻飞到现场去,哪怕替他挡下伤害也好。
“他不在工作室,不在学校,也不在家里。”乔楚恨恨的一拳捶上桌子,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自从余哲几次三番送那些诡异的让人看了连血ye都能冷掉的油画过来,乔楚就盯上了余哲。乔老板在Y市的名头不是白混的,如果连余哲这点威胁的小伎俩都能瞒过他,那他的“皇天”不如趁早关了算了。但因为考虑到周北岑的面子,乔楚这一切都是在暗地里悄悄的进行的,并没有让周北岑发现。他倒不是不相信周北岑,怕他会跟余哲通风报信,而是不想让周北岑夹在中间两头难做。当然,乔楚总是把自己的初衷想的这么好,等到事情发生了,在他砸坏两把椅子一张桌子之后,周北岑还不是只有在角落里苦笑着看他发脾气然后默默背黑锅的命。
乔楚就差拿脚趾指着他鼻尖威胁了,“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看看你那侄子还能不能完整的进棺材!”
周北岑抽掉了一整包烟。
乔楚派人监视余哲,这么长时间来,余哲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余哲也的确是安分守己,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这一切,都在周北岑的视线之中。事实上观察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管是乔楚还是他,内心都生出了一些松懈和怀疑。余哲只是个狂热的艺术生,他们用老江湖的目光去揣测,是不是太过复杂?也许他真的只是将乔亦初当做他的Jing神信仰呢?这世界上奇怪的人多了去了,把一个男人当女神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而正是在他们松懈了撤了人手的那一天,乔亦初和余哲都失踪了。
乔楚疯了一样的派人查余哲的ip,查他的账号,查一切他可能的行迹,不管是网上的还是线下的。
而他也真的查到了一些东西。
余哲的确是个变态,毋庸置疑。
他有不止一个微博账号,给每个账号设定了不同的名字和人格,就好像他们是独立真实存在的个体。每个人格之间可以毫无障碍的进行日常生活的闲聊,和严肃的哲学讨论。
顺着这几个账号查下去,乔楚的心越来越凉。这几个“人”都不是一夜之间由余哲的心血来chao冒出来的,他们长久存在着。这几个人格分别被命名为:萨尔,林一柏、究鸣和余哲。萨尔是个热爱哲学的无性向主义者,多年来他热衷于和不同的男男女女发生关系,并把发生关系的日期、时间、地点放进一个经营了十多年的博客当中。他认为性是通达绝对理智的唯一途径。因此或许在乍一看下,萨尔是个感性主义者,被欲望所奴役着。但深究下来,恰恰相反,他是个绝对的理性主义者。他用近乎于严酷的要求和眼光,以绝不动用情感的状态,和尽可能多的人发生关系。因为这只是他修炼理性的一个手段而已
林一柏是一个活跃的青年。他不懂理论,仅凭直觉生活。他热爱动漫、游戏,以及一切能让他舒适宅着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