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有何关联?”
“并无甚关联。”
众人怒。
“顺便一提。好吧,现在说一下发现,便是谢安道。孙筝衣发现谢安道临摹得一手好字,不是什么书法大师、传世之作,而是京都所有权贵之人的字。谢孝正、崔琰、卢求思以及明宗帝。”
“所以他很有可能临摹崔琰文书骗了崔淼,让崔淼撤兵。”
“是。”
惑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无路可退又太心急了。”
“愚昧!蠢不如猪!!”
谢孝正怒骂跪在下面的谢安道,恨得把书案上的砚台都朝他狠狠砸过去。
“我原以为你的智慧同你的美貌一样,所以选择辅佐你。望你续我谢氏辉煌。料不到你竟蠢得引狼入室。早知如此,当初我便该选择谢安韫!至少他还能以布衣男子之身惑得齐白屠允他一个正妃之位。”
谢安道冷笑:“父亲,哪怕您气得想杀我,您也不得不忍耐。”他昂起头,不屑而高傲:“事已至此,哪怕您杀了我都不可能挽回西|突厥铁骑踏破边防线这个事实。唯今能做的就是和我等站统一战线,置...二爷于死地!”
“糊涂!你以为我不想杀了齐白屠?我等早就部署好一切,只等他齐白屠战胜趁他粮草缺乏、人马困顿之际断其粮草,逼得他不得不返朝。如此,利用了他粉碎西|突厥强大的兵力,届时我率朝廷百官以 ‘兵众足以追讨,而逗留不进’之罪弹劾他。此罪若他没有现出不悦之颜,明宗帝亦有理由卸去他职位。若他不满恼怒,更可凭此摘去他的脑袋!偏偏你自以为聪明,伪造文书,困齐白屠于牢山,命崔淼弃西州,引狼群踏我中原!你可知,这罪名是要遗臭万年!我谢氏一门辉煌尽毁于你手!”
谢安道目中闪过惊讶,却也没想到这老狐狸竟有此谋断。当真是沉得住气!
可是——
“谢氏一门辉煌不是毁在我手,而是毁在门中蠹虫之手!”
“你!”
“父亲如何否认,这也是个事实。况且就算你们计策得行,二爷职位被卸,但他之前拿出来的世家罪状可是证据确凿。明宗帝没有胆量动世家,不代表齐白宴不敢动!无论如何,那些罪状都是横在世家头顶上的一把铡刀。与其等着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再者,西突厥并非只有二爷一人可战。当年崔淼不也同样领兵击败东|突厥吗?既然他可以击败东|突厥,照样也可以击败西突厥。再者,如今的西突厥大可汗阿努那还不是当年东|突厥大可汗的酋帅?崔淼三十几年从军生涯还会比不上二爷短短几年的元帅吗?父亲,您未免太过畏首畏尾了。”
谢孝正的谨慎在谢安道看来却是畏首畏尾,缺乏果断的判决能力。
而在谢孝正眼中,谢安道却是勇敢到过于天真。
崔淼要是能动得了西突厥,至于被打得狼狈逃窜,至于派二爷上场吗?
“安道——”
“父亲。”谢安道站起,打断谢孝正的话。他说:“在您眼中,也许我们都很天真。但是不赌一赌,谁知道结果如何?我想,您大概是老了。谢氏应由年轻人带领它走向更为辉煌的第地位。”
谢安道转身边走向门口边说道:“还有,既然您已经选择了我,就还是一直支持我才好。不要,提谢安韫!!”
砰地一声,门被狠狠关上,隔绝了谢孝正灰败的脸色。
谢安道低头,凝望自己的手掌,冷笑。一双眼睛冷漠结冰,谢安韫!
一个替他挡刀枪的弃子!!
还是乖乖的被他踩在脚下好了!
二爷......
谢安道按住胸口,那里浮现出略微酸涩的感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如果二爷娶的人是他,如果二爷不是拿出那些证据置世家于万劫不复之地。
那他们就不必为敌。甚而,他可以协助二爷登上宝座。他比谢安韫那颗弃子好太多了,不是吗?
谢安韫拧眉,看着越殊和都遵义,若有所思。“你们...是想要谢安道模仿明宗帝笔迹写下敕书调令各大州府兵?”
越殊二人微笑着点头。
“敕书需要玉玺印章和批文,我——”
“青玫或者孙筝衣都可以做到,无需你。”
谢安韫挑眉,“那么我需要负责劫持谢安道?”
越殊笑眯眯点头,所以这才是他询问谢安韫和谢氏关系的原因。
“好。我会负责引谢安道上钩。”
突然,一袭黑衣的灵犀从屋顶落下,望着杜遵素说道:“谢氏嫡灵子上门拜访!”
“哦。自己送上门来了。青玫、惑阳随我来,其余人在这里等着。”谢安韫冷然吩咐,向前踏步。
面上带着汹汹杀气,仿佛要将来者斩杀成碎片。令得见者不由自动退开脚步。
谢安韫方一脚踏向前堂,便见谢安道背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之景。谢安韫偏头瞥了一眼前堂外密密麻麻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