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道,“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子昂orz
☆、下山去
“魏轻尘?”宓子昂打着哈欠,“你怎么来了?”
魏轻尘脸上有一丝慌乱:“我……我来看书。”
宓子昂紧接着就想吼一句“这是你能来的地方么?”又想到对方都来了却尘台,想来是掌门应允的,因此不好再质问。
魏轻尘努力保持镇定,又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看书的样子,赶紧拿回先前那本秘籍放到自己面前,将其翻到某页。
顺便,另一只手在桌下用力推阻,但却被扣住了十指,使不上劲。
宓子昂瞧见魏轻尘从脖子到脸红了一大片,神色有些异常,下意识地问:“你没事吧?”
有事。
事大着呢。
但不能说。
魏轻尘正要感谢师兄突然的关心,宓子昂似乎后悔自己这般友好,马上又恶狠狠地补了一句“你怎么没死在祭剑台呢!”
“我若死了,师兄恐怕也没命在这里问我这个问题吧。”魏轻尘上下打量对方几眼,威胁道,“看来罚的太轻了……回头我找掌门再说说。”
“喂!”宓子昂带着怒火往这边冲了两步,又停下来指着魏轻尘道,“你别给我多嘴!我被几位长老抽得半死,还被收了佩剑和玉牌,一年内只能在这藏书楼做扫地僧,每日还要抄写书册,还不够么?”
听起来是有点惨,魏轻尘不免有些同情。
宓子昂生怕他多嘴,竟开始和他套近乎:“别忘了当年是谁劝师祖让你留下的。”
“是师父啊。”魏轻尘道。
“师父嘴那么笨,若不是我帮忙,师祖能答应?”说到这里,宓子昂又道,“我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年劝师祖让你留下。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在师父回来前就杀了你。你这种人,根本不该出生在这世上。”
魏轻尘轻轻“嗯”了一声,接着微微低下脑袋,用攥紧的拳撑着自己的额头,之后就不再言语。
见他不还嘴,宓子昂又觉得自己话说的重了。
与其说“重”,不若说那句话大错特错,根本不该从他口中说出。
没有谁是不该出生在这世上的。
魏轻尘纵然可恨,但也有可怜之处。
宓子昂又想起那日掌门教训他时说的话,掌门盯着他,一脸失望道:“子昂啊,我本来有意将却尘台托付给你,可你觉得你配吗?”
宓子昂向来自命不凡,虽然知道自己资历尚浅,但他毕竟是门派里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弟子,也不是没有幻想过继任掌门之位。因此掌门透露出传位之意时,他并未感到惊讶。只是后半句话令他陷入了沉思。
我配吗?
之前他觉得自己肯定配的,现在确实不配,日后好好磨砺一番也定然能胜任。
但现在,他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身为却尘台高阶弟子,却搞些Yin险手段坑害自己师弟,令其他几家看尽笑话,这样的胸怀,这样的品行怎能担得起大任?他这事确实办得过于任性和荒唐,掌门没把他逐出师门已是宽厚至极。此举也证明掌门还是有意栽培他,不然就不会从他师父剑下保住他,也不会让他在此思过。
既然掌门给了机会,他也不能再次辜负。
念及此,宓子昂暗自为自己的失言自责了几句,又在心底给魏轻尘道了个歉。
不过,在心底道歉好像无济于事,也无法体现自己真的认识到了错误……想了想,宓子昂决定直面对方,认真赔罪。
——“师兄。”
他刚准备开口,魏轻尘却先叫了他。
宓子昂抬起头看向他,只见魏轻尘微微皱眉道:“不好意思,看书看得入迷忘了件事,掌门让你把三楼的书拿到外面去晾晒。”
“昨天不是才晒过么?”宓子昂往楼上看了一眼,又自言自语道,“不过昨日天气不太好,那我再搬出去晒一遍吧。”
他说着就急匆匆上了楼。
等他消失在楼梯口,魏轻尘立刻捏着师父的脖子,把他从桌下拖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带着他从窗户那儿逃了。
二人在山间几个起落,没多久回到了后山。
刚进屋魏轻尘就急不可耐地扛起了自家师父,大跨步走向卧房,将他丢到了床上,自己也跟过去将他困于身下。
这张床没有洗剑阁的好,不够宽,也不够结实,动作一大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但魏轻尘很是喜欢。小一点的床能让两人跟亲近,大一点的声音也能更撩动心弦。
时间伴随着吱呀吱呀的美妙声响而流逝,两个人在这片落雪的后山过着安宁的生活。殷无忧觉得自己如今堕落得很,又心甘情愿堕落到底,沉沦到底。但总还是有正事要做的,这么腻歪下去也不行。
两天后,他和魏轻尘去向师叔辞行。
“山下的事情还未解决,我们想去看看。”
“有其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