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心疼得不得了,小媳妇自他好了以后就没有再受过伤,他都不舍得说句重话,如今竟被扇了巴掌,受了天大的委屈,叫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只是依着水风的性子,不像是被人欺负了不说的,再说这打痕这么轻,也不可能打不过,北院他派了很多家丁看守,谁敢进来找事,恐怕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捏住了。
丫头送了冰和化瘀膏来,唐无啸用毛巾包了些冰块,轻轻的贴在水风红肿的脸颊上,怕太用力又压疼了他。水风不知道唐无啸已经看出了伤口的端疑,问他道:“苏风和唐琰的婚事,能不能再早一些啊。”
“这事不是我说了算的,要找人算黄道吉日。”唐无啸不动声色的道,他刚刚只注意了伤口,现在才发现水风没有束发,青丝散在肩上。小家伙平时除非上床睡觉,否则是不会摘簪子的,加上他从来没掺和过婚期,如今突然问起来,他心里大概有了数。
帮水风上好药,唐无啸哄他睡下,小媳妇还念念不忘要提前婚期的事,唐无啸就道好,现在就去问问能不能提前。
丫头还侯在外头,唐无啸轻轻关上了门,问丫头道:“今天表小姐是不是来过。”
“是,表小姐下午来过,不让我们靠近,说有事单独跟少nainai说,没待一会就走了。”丫头不明所以,把白天的事情说了,表小姐走了以后,少nainai就闭门不出不让她进去,因此她也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只隐约觉得这事里头不太对。
倒真叫唐情说着了,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唐无啸让丫头喊来了唐琰,既然不愿意老老实实的待着,便也不必过夜了。
深夜中的一点火光都会扰乱平静,有守夜巡逻的护卫远远的看到有不少人人举着手电走过来,呵问道:“什么人?”
“糊涂东西,看不到是大少爷来了吗?滚开。”家丁毫不留情的呵斥道,“去告诉他们,大少nainai今天下午丢了传家的簪子,大少爷要搜查全院,把家贼揪出来,莫要前来阻拦!”
丢东西这事可大可小,就看当家的愿不愿意追究,如今不遮不掩的,唐家还住着不少来过年的亲戚,这事一闹就小不了。
说是搜查,一行人压根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就去了唐画扇那院儿,小姑娘已经睡下了,贴身的丫头眼见火光灼灼的,吓得不轻,顾不上被小姐责骂,跑进了卧室,掩住房门喊道:“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咱们院里来了好多人!”
她前脚进来,后脚门就被踹开了,吓得小丫头跌坐在了地上,唐画扇就是再困也被扰得没了睡意,抓了件小披风挡住身上的睡袍,撩开帷幔呵问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半夜闯本小姐的房门,仔细你们的皮!”
唐无啸让人拉亮了电灯,慢条斯理的道:“对不住了表妹,我屋里丢了东西,到你这里找找,若是旁的东西丢了也就罢了,偏那东西是nainai留下的传家宝,不敢大意,得罪了。”
言罢,他没有给唐画扇说话的机会,直接让唐琰进屋去搜。唐画扇压根也没把簪子藏起来,她太过自信手中的把柄,银簪明晃晃的放在她的梳妆台上。
唐琰捏了簪子,把它呈给了唐无啸,道:“少爷,找到了。”
“表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若是喜欢这样的簪子,便跟我说一声,什么样的不能给你打来?为何要偷我夫人的?”唐无啸把簪子收了,看似可惜,实则坐实了她偷窃的帽子。
唐画扇没想到这么快就会东窗事发,她一贯不是肯吃亏的性子,三两步跑下了床,喊道:“我什么时候偷他的簪子了?他居然敢诬陷我?”
“表妹这说的是什么话,簪子是不是在你手上?这是我唐家传家宝,你总不能说是我夫人送你的吧?”唐无啸见她事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再想到水风脸上的红痕,已然没了跟她打太极的心思,摆手道,“原本根据唐家家法,盗窃者需剁其二指以儆效尤,念唐画扇年幼无知,才铸成大错,便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了,唐琰,明天找辆马车,把她送还给她父母去吧,唐家大院容不下鸡鸣狗盗之辈,以后再不许进此门。”
唐画扇从小就在唐家大院中长大,早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她的本家父母说是唐家儿孙,实则家底没有多少,不过是仰人鼻息过活。把姑娘赶出去,就是告诉她的父母,这一支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小丫头简直不敢信,为什么一直疼她的表哥竟会绝情至此,大少爷平日里总是笑脸迎人,这院子中也曾有过下人偷窃之事,他不过是小惩大诫,从未因为小事逐过人。如今竟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根簪子,就狠心把她驱逐出去!
“表哥!表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唐画扇疯了似的喊了起来,扑到唐无啸身边,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服,似乎想起了什么,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他难道不怕我将他的秘密说出去吗?表哥你也不怕吗?你不能把我赶出去,不然、不然我就说出去!”
她决不能被赶出去,唐画扇怕的浑身都抖了起来,她这么多年跟父母一点也不亲近,家中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一个因为偷窃被唐家逐出家门的小姐,名声全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