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被剥削的劳苦大众。
季淮感觉他的身上突然增加了解放整个刑部的重担。莫非谢衡又耍小孩脾气了。
…
“老,老师。我写完了。”
此时的太子正遭受酷刑,大气都不敢喘,尤其是发现谢衡心情很不好。
谢衡接过太子递来的论策,轻扫一眼。
太子鹌鹑似得,战战兢兢等待判决。
谢衡施舍般地评论二字:“废物。”
太子忍下欲哭泣的表情,沮丧得垂头,怀疑人生:父皇说我天资聪颖,都是骗人的,我是个没用的废物蠢材,我不是做皇帝的料子。
谢衡不再理会他,继续翻阅小四搜查来的证据。发现太子木头似得站在一边,不悦道:“重写。”
太子:额错咧,额如果没有生在皇家,额就不会成为皇子,现在我想安安静静当个废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废物,什么废物。太子殿下也在呀。”季淮适时提着果篮推开门,赶巧听见这废物二字,不由得为太子鞠了一把同情泪。
太子见了季淮,简直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谢衡的脸色顿时柔软下来,屋里的气温从寒冬腊月直升到与门外一样的暑夏。
季淮笑嘻嘻得将自制的果盘捧给谢衡,谄媚道:“灵台快尝尝,很甜的哦,我做了半个时辰呢。太子也来尝尝。”
“谢谢师娘。”太子得了轻松,只要季淮在,老师就不会冷着脸教训他,便没心没肺就要伸手去抓。
刚碰到一颗葡萄,谢衡却慢吞吞得按住了那颗葡萄,太子倒是识趣又将目标转移到那瓣削好的梨子上,结果同样被谢衡按下。
迟钝的太子仿佛明白了什么,僵直身体悄悄看向谢衡,正对上谢衡的面无表情,凭借太子洞察力,清晰得读取了那一瞥的隐含意义。
“我不想吃,一点也不想。”太子后退两步,“老师我去改文章了,师母您坐,我先走了…”
然后话还没说完便火急火燎得冲出门外。
季淮:感觉这孩子是在逃命。
“灵台,你吓他做什么,有这么多呢,你也吃不完。”屋里没了旁人,季淮靠坐在谢衡身侧,一只手勾起谢衡的下巴,调戏道:“谁惹我家大可爱生气了,老公去揍他。”
谢衡摇头,紧抿嘴角,“满宝,我能吃完。”
季淮一惊,瞧灵台落寞的神色,难道有人欺负他了。不阔能啊,灵台可是刑部的老大,谁敢惹么。
“对了,今早我恍惚听到什么对不起。”季淮将一瓣甜瓜举到谢衡嘴边,接着问道,“灵台是想说什么呀。”
谢衡一顿,似乎没想到竟然被季淮听到了这句话,本想再晚些告诉他的。连咀嚼甜瓜的速度都变慢了。
缓缓咽下甜瓜,谢衡垂眸道:“答应你的事没有做到,对不起,满宝。”
季淮:我错过了什么!我也不敢说,我也不敢问。
“没关系,没关系,以后再做就好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季淮只能装作明白,大方得安慰道。
“可是…”谢衡揉揉季淮的柔软的发丝,沉yin道:“都没有了,还要等到明年。”
昨日暗侍来报,那处所有的,都已经落了。
季淮:我草,究竟是什么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得了,超级好奇。
心里好似猫抓,可又不能说不记得,那样灵台会更伤心的。
“我没有想到他这么早就有退位之心,本想多陪满宝,等太子可独当一面的时候,我就同满宝离开上京可好。”谢衡抱歉得说着,拦着季淮私语:“等以后,满宝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么。”
季淮小鸡啄米,点头:“好好。”
……
“阿娘,你还记得我和谢衡说过今年什么事要去做么。”回府后季淮立即偷偷去询问旁人。
正在往瓶子里插花的季夫人与永固公主同时摇头:“不知道。”
季夫人无奈道:“你一天脑子也不好使,去问阿衡呗。”
永固公主随即拦道:“可别这么说,满宝聪明着呢,来,满宝给你花,这是院子里最好看的牡丹。”
于是季淮掐着两只牡丹去找阿爹。两个阿爹在下棋,战事极其凶残,恐伤及池鱼,季淮折身便回了,反正他们更不会知道。
“啊,少爷对不起,您没伤到吧。”
“没事,没关系。”
低头闷闷得走着,突然季淮与一个丫鬟撞了一个满怀。丫鬟怀里抱着的盘子落了满地,圆滚滚的果子大珠小珠落一地,咕噜的到处都是。
季淮捡起脚边的一颗荔枝,剥开顺手扔进嘴里,甜滋滋的就是有些不太新鲜…
荔枝,不新鲜…
荔枝。
靠,想起来了,灵台他居然还没有忘记。
季淮雀跃,难掩笑意。我的灵台啊,怎么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放在了心里。
在小丫鬟不解的视线里,季淮脚底生风去书房找谢衡。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