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时,我已经快哭了,真丢脸。我从来没有痴心妄想过要和你在一起,你说要不要和你走,也是抱着再被伤第二次的心理。
赵姑娘来了,她说,我脸皮真厚,抢了她的东西还过得如此舒心。你不是物品,你从来都是我,不是她赵菁的。我没有懦弱的逃跑,我只是去流浪,不带上你罢了。你有照顾的人,而我没有谁,所以才能如此不顾一切。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想了许多,你我的未来。我觉得我想多了,我们之间没有未来这一说。我不觉得难过。
请答应我一件事。
如果还能遇见,请咬死嘴唇不说想念,我怕你一说想念,我七老八十也会跟你走。
因为我的不告而别而生气的你,就把离别当做我爱你时你不爱我的惩罚,这样,你会更心疼我。
给最爱的唐择柚。
最后,唐择柚随赵菁回了家,连宋是凡的衣服一起打包。赵菁说这些东西还要来做什麽,全扔了。唐择柚冲她吼了一声你很烦。她吓得一愣一愣,因为这个人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永远都是绅士。
回家,父母的责骂与教训是必不可少的,唐择柚也不出声,即使牵扯上宋是凡。这让赵菁疑惑,宋是凡的离开,伯父伯母对宋是凡的责怪,这些唐择柚都是一张平常脸,她不知道这人如何作想,或者又想干什麽。
而这个人什麽也没有干,回家后就把自己锁起来,谁去催他,也不开门。饭不吃,水不喝。她也去叫过几次门,气急败坏地拿鞋子踢门,门上有不少踢痕,唐诺心疼的直说:“阿姨,门都坏了。”
“唐择柚,你给我开门。你想死在里面吗?”手拍着门,不知道疼痛。
门如愿以偿的打开了。“放过我。”
赵菁瞪着眼睛,听着那许久没有经过水润的嗓子而发出沙哑的声音,面前人比起之前见到时更消瘦了,她很心疼,真的很心疼。只是这个时候难过比心疼多。“你说什麽?”
“没有任何用,从婚礼上逃走时,我就不可能再给你未来。”
“你还在想宋是凡是不是?可是他走了,不会回来。”
唐择柚正转身走进屋内,停下转身动作,他说:“从未离开,自然也不会有回来,他在心里。”
第二天,唐择柚正常了,家里人松了气,把这功劳归在赵菁身上。隐晦的给赵菁表达着,要不要再商量婚纱,赵菁拒绝了。这个时候唐择柚从他们面前经过,赵菁问她去哪里。
“去找沈流景。”
“我也要去。”她说。
唐择柚开车,赵菁坐在副驾驶位置,两人谁也没有讲话。他早没了心思去顾及他人,而她也不会再用心去讨他欢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第 40 章
沈流景把卧房和卫生间以及童珂房间找后才在书房里找到童谣。他躺在地板上,窗帘拉开了一点,之前书房窗户窗帘一直是拉上的。或许是家里熟悉,眼睛看不见也能摸摸索索走动,连拉窗帘这些事情也能做。
走近童谣坐在他身边,他闭着眼,不知晓有没有睡着,也就没有吭声。
“给我念书。”闭着眼的人轻声道。
“哪本?”沈流景看着他脸,他眼睛睁开,沈流景瞧见童谣瞳孔里有自己,而他却看不见自己。
“樋口一夜的《青梅竹马》。”他说着,把拽在手里的书递出去。沈流景接过来,童谣拽着的位置有热热的温度,拽了多久?有多想看?
沈流景翻开书,书里有好几个章节,他问“看到哪里了?”
“暗夜。”
沈流景按照书上给的页数,翻到那页,轻声的给童谣念起来“墙内庭院深深不知深有几许,铁门紧锁,仍然是几年前暴风雨过后的残败模样。墙缝间看不到瓦松草的职业,可瓦溜下面苔藓丛生,让人忍不住触景伤怀。”
“等等。”童谣突然出声打断“不是这章,是行云那章,眼睛瞎了,记忆力也不好使了。”自暴自弃的话。
而沈流景却是最不愿听见这样的话,“童谣,我们再做一次手术吧,这次是主刀医生是非常有名的眼科医生。”
“给我念啊。”
“童谣。”沈流景再唤,这个人故意岔开话题。
“不要。”竟是斩钉截铁地拒绝。
“相信我,童谣,这次一定会看见的。”
“我相信你,可是你不能这样残忍,我就这样,妄想着说不定某天会看见,可是手术后万一还是看不见,你打碎了我唯一的妄想,太残忍了。”听着童谣说着这话,沈流景也有几分就这样一直下去吧的想法。可是唐择柚也说的没错,有些事情总要搏一搏,才知道结局。再者,他也不愿意童谣这样过着,每一天都是萎靡不振。
两日前终于见到唐择柚了,助理通报时,听见他名字竟有恍惚。见到时这个人颓废了许多,坐在他面前,唐择柚的模样,像他不能见童谣那段时间。
“好久不见。”唐择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