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笑了笑,和气地启口:“燕大哥说得不无道理,只有我们几人上山确实不妥。即便于危险不顾,也难以找得过来。不若我们九人一同上山,这样也好早点知晓寒烟教究竟在不在此座山中。”
年长的重水派弟子在心里暗骂了句,聪明得见好就收:“如此的确不错,咱们现下就分头上山。你们去东南两面找,我们去西北两面找。”
“凭什么我们要在山下找!”刚刚被两个兄弟拖走的漠北大汉噌的火气,立刻怒得目眦欲裂,推开身边兄弟冲上前。
重水派弟子虽也在心里不屑,可都没有说话,俨然想把不怎么烫手却很粘人的山药扔给提出此主意的云龙门。
“三位莫急,听我把话说完。”一脸正人君子模样的高身男子并不着急,用话先压住对方士气,才说明:“咱们无非是要找到寒烟教为武林除害,万万不能因此伤了彼此间和气。寒烟教位于山脚附近的可能虽然不大,可总不能就不查找了。你们三人先在山脚找几日,若三日后确定没有,就同我们一道去山上,如何?”
三日?黄瓜菜都凉了!面红耳赤的大汉刚要张口骂人,就被身后老三捅了把。身后的老三在他们三人中年纪最轻,头脑却最好使。被这么一暗示,他便忍下怒火,没作声。
“山脚下树林再广,也用不了三天。给我们两天时间,如果找完后确定没有,就同你们一样到山上找。”之前回头看重水派弟子的汉子站出来,一点不肯退让地提出要求。重水派和云龙门都是江湖中有声誉、有名望的门派,他们三个人根本没法与之硬碰硬,唯一能做的便是退而求其次,再另想些别的主意。
重水派的人听后当然不乐意,可为明哲保身起见,只能忍言不插手,全看云龙门的人如何决定。
而高身男子见重水派的人只想捞好处,不想得罪人。竟一赌气,真答应了:“那就这么办,咱们现在便分头行动。”
早先被女子嘲讽一顿,火气仍旧未消的大汉听自家老三争取半晌只弄来一天时间,立马又发火:“别他妈的仗势欺人!为什么我们要等两天?!”
“大哥!”老三上前急忙示意身后老二一眼,两人一起半拖半拉把人架到旁侧树林去了。
剩下几人脸上显出点不屑,转身各自往山上出发。
在树上看热闹的两人互望一眼,跟着漠北三刀客进入树林。
会盯上这几人,是有所考量的。衍墨昨夜里看人手分布图那会儿,就已把各种计策在心里翻来倒去重复了好几遍,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前方,还怒红着脸的大汉满心愤恨,往块空地上站稳,大喝:“早晚把那小 □的嘴给撕烂了!”
排行第三的漠北汉子摇摇头,对这般冲动的表现好似已经习以为常:“大哥,咱们只有三个人,要忍!云龙门和重水派虽说行事嚣张,却也是真正有实力的,自然会不择手段寻找寒烟教所在,到时候咱们只要跟得紧,就不难趁机捞到好处!”
气呼呼的大汉啐了口,显然也明白以三人之力根本无法独吞前朝宝藏。
老二见自家大哥被劝住脾气,赶紧□话:“那咱们就赶紧去找!不然两天过去找不完,那些个王 八羔子们还得嚷嚷。”
“二哥,根本不必找。”老三朝说话的人摇摇手,神色轻松地解释:“寒烟教藏了这么多年都未被发现,怎可能是在山脚这种随时会被翻个底朝天的地方?”
老大听完有些沉不住气:“那咱们不找做什么?”
老二满是算计地笑出声,徐徐讲着:“前几日咱们在西边山谷中连夜寻找十分疲累,现在正好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等他们走远点,咱们就偷偷到山上去。”
“嘿嘿!老三,还是你聪明!”老大闻言立马消火,抚掌畅笑几声,大步去寻找歇息的地方,“走!咱们找个Yin凉地坐会儿!”
衍墨看戏似的挑起眉,默默把玩着手里装有迷药的瓷瓶。
万俟向远在旁边看得好笑,不禁上前在他腰上捏一把,压低声音明知故问:“难不成要陪他们一同睡过去?”
衍墨听后眨眨眼,不紧不慢摸出个更小的白瓷瓶,倒出粒褐色药丸放入身旁人手心,又自己拿出粒送进嘴里。
但还不等他咽下去,就觉腰身被揽住,嘴唇也被两片柔软覆上。
然后……嘴里被舔了几口,药丸就没了。
愣怔稍散,衍墨暗暗在心里咬牙,暗悔没把能叫人不举的药先放进嘴里。
所谓正事当前,点到即止。万俟向远转瞬又恢复成正经样子,指指树下席地而坐的三人,示意可以下手了。
难怪今日中邪似的非要往树上藏!抢过身边人手里药丸吞下腹,衍墨狠狠剔过去一眼。愤愤转身握着事先引着的火折子,拿迷药往上撒了点,紧接着一缕青烟袅袅升起,随风缓慢散入树林。
等了会会儿工夫,衍墨挣开身后又缠上来的胳膊,率先轻身跳下树。思考片刻,解下三刀客中老大腰间的弯刀。
真是一日比一日嚣张。颇为纵容琢磨着,万俟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