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杭昕这种状态,一直到临渊尊又来别苑,并且带来了一套喜服才结束。
杭昕望着喜服,说出了半月来的第一句话:“他送来的?”
“清望……”临渊尊又是担忧又是羞愤,“我问过了,别家都没有收到喜服,看来只有杭家收到了。有子弟看到了娄朗的身影,应该是他亲自送来的。”
杭昕轻轻地松了口气。
临渊尊有些不明白弟弟的意思:“你是高兴,还是生气?”
杭昕道:“兄长,我回墨轩。”
“弟弟,杭家不会让你蒙羞的,男子怎可嫁人,娄……,不管了,怕他做甚,娄朗!娄朗欺我杭家太甚,我们倾全家之力,也要保你清誉和杭家颜面。”
杭昕似乎在听着,又似乎在想什么,半晌他才慢慢道:“兄长,那些以后再说,我们先回家罢。”
杭澈能明显的感受到杭昕的内府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回到杭家后,杭昕居然能好好睡一觉了。
醒来后,他一个人去杭家宗祠跪了七天七夜,在宗祠外加了很复杂的禁制,不肯让其他人进宗祠劝说。
之后他又在墨轩里锁了几日。
要出嫁的那天,他画好了那幅娄朗画像,藏在屋中,再慢慢穿起喜服,走出了墨轩的门。
他一个人,沉默地走着,端正而笔挺。
杭家子弟看到穿着喜服的空山君,纷纷驻足,沉默低头。
读书人骨子里都是清高的,所有杭家子弟脸上都是一副悲愤的神色,子弟们紧握着剑,愤然欲语,似乎就等空山君一句话,便要冲出山门与那个嚣张的披香使以死相拼。
可杭昕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在临渊尊赶来时,他跪在石子路上,深深拜下道:“杭昕不孝不悌,有辱家风,请家主责罚。”
临渊尊哪里下得了手。
走到暗香书院山门时,杭昕停在牌楼下,牌楼外面,是负手而立的披香使。
娄朗一身大红喜服,回过身来,眉目飞扬,而眼底却有浓重的红色幽光,神色间隐有戾色,少有严肃地道:“杭昕,今日你走出这里一步,我便不会放你回来,你可想好了?”
杭昕无声地望着他,往前走了一步。
就这一步,他便被娄朗一阵风抱住,当着众人的面亲住了。
杭昕伸手去推,推了几把都推不开,他听到后身后杭家子弟倒抽气和愤怒的声音,沉默地收回手。
似乎他的顺从,可以让娄朗冷静一些,娄朗终于放开他,眼里的红光仿佛也淡了一些。
杭昕努力勾了勾唇角,注视着娄朗,轻声地道:“不应在这里洞房吧。”
娄朗似乎笑了笑。
多难得的笑。
画面再转,便已到了连墓岛。
红色的罗帐,红色的锦被,杭昕被娄朗甩在床上,还来不及翻身,便已被人霸道地压了过来。
才来得及仰起脖子,便被人握住了要害。
“软的?”压在身上的人道,“杭昕,你很不愿意么?”
杭昕咬着牙不说话。
衣服被撕得粉碎,没有前/戏,被粗暴的进/入和强迫摇晃。
疼痛,即使有灵力运转护体,仍然感到透骨的疼痛,始终没有快/感。
压在他身上的人一直握着他的某一处,一次一次问他:“硬不了?”
“不肯硬?”
“杭昕,你不愿意,为何要穿上喜服?”
“还是不肯叫么?”
“叫两声来听听。”
“杭昕,太晚了,你走出杭家家门,今后便由不得你了。”
“我不会放你走的。”
杭昕始终硬不起来,疼得咬破了唇,娄朗问的每句话,都让他无法回答,并且也无力回答。
被强迫着打开身体,强/暴地被反复侵入,死咬着唇才能不漏出痛苦呻/yin。
直到被翻来覆去实在受不了,听到娄朗似乎也并不舒/服的喘息,他才坚难地说出一句话:“娄朗,你不要急……”
可娄朗已经听不进他说话了。
娄朗的眼睛始终是红的,他们成亲这日是二月十五。
无论是杭昕还是杭澈都没想到,这个日子,是杭昕和娄朗最后能亲密在一起的日子。
而杭澈已经顾不上所谓上下之分,太疼也太惊心了:这天是十五,而连月圆之夜,娄朗也无法清醒了。
巨大的心疼蔓延在杭昕四肢百骸,也疼进杭澈元神。
杭澈十分艰难地叫着“嫣儿”,却根本无法缓解那种窒息的心疼和痛苦。
杭昕的血仿佛就从杭澈的元神里流出一般,杭澈渐渐开始分不清自己是谁。
是空山君还是涿玉君?
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因为那个让他们心疼的是娄朗,也是贺嫣啊。
杭昕被压在被褥深处,疼痛之余,满心的懊恼和心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