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还遮了一把墨镜。如果只看正脸,恐怕连穆衍都没办法认出是他。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是在打车去使馆的路上,被一辆伪装的出租车直接拐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的火箭炮!惊……
谢谢四个句号同学和pen的地雷~
明天就是最后一章了之后就可以聊现在的事啦!因为是果更写的可能有点糙,写完之后这部分还会改一下
写完明天最后一章虐清清的内容,之后就可以换个人虐了……(说好的吃糖呢
亲亲留言们,晚安~!
☆、三年过去式(完)
拐人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徐祈清坐进后座,正要关车门,一个人却紧跟着挤了进来。还没等他看清这个紧随的陌生人是谁,汽车已经被自行发动了。
徐祈清察觉不对,马上去拉另一边的车门,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车门上了锁,身后的那个人也顺势伸手用shi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吸入了麻|醉药剂的徐祈清无力挣扎,就这么陷入了黑暗之中。
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绑着扔在了一间黑暗杂乱的屋子里。麻|醉药剂的药效很猛,第一次醒来之后,徐祈清就一直昏昏沉沉地半睡半醒着,不知睡过去几次之后才勉强聚起了意识。
他晃了晃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去查看周围的情况。
屋内没有灯,只有一扇勉强可以被称作窗户的存在,还被一块污到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挡住,能够透进来的光线十分有限。徐祈清借着灰暗的光勉强将周围打量了一遍。这间屋子很小,顶多只有二十几平方米,地上散落着木板和螺丝之类的琐碎杂物,屋子里还隐约有一些霉味和铁锈味,看起来像一个杂物间。
几次恍惚的昏睡之后,徐祈清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他也无法判断目前的所在,更别提自己逃出去。双手被深陷入rou的手铐反铐在身后,时间太长,已经察觉不到痛感,连肩膀和小臂都已经变得麻木,徐祈清尝试着挣扎过几次,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想不出自己得罪了谁——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值得谁这么大费周章地绑过来。
上次和工作室的那个人打过一架之后,徐祈清已经给最近不在法国的萨奇教授寄过邮件,表达了自己打算回国的意向,应该是不会在u大跟着教授读研了。他之后再没有去过工作室,虽然不清楚那天跟着自己的人是如何将事情处理收场的,但如果真的是和自己打架的那个人,钟御留下的那些人没有理由不会考虑到他的蓄意报复。
但是现在,徐祈清已经被绑来了这么久,周边依然灰暗寂静,没有一点将要打破这沉闷的迹象。
没有人来解释绑他的理由,甚至没有人来看过他。借助工具以及从门窗处逃脱的尝试均以失败告终,徐祈清只能靠在墙边,闭着眼睛保存体力。
这种未知而危险的平静给人带来的压迫感难以排解,逼仄的空间吞噬着正常的心绪,Yin暗安静的狭窄空间以及无法感知的时间流逝被用来击溃人的Jing神时,能够发挥超出想象的有力效用。徐祈清甚至需要通过背快捷键的笨拙方式,来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漫长的时间和无边的昏黑拉伸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一点一点侵蚀着安全空间。饥饿的生理需求已经渐渐麻木,等到终于有人将门推开时,徐祈清甚至产生了一种近乎解脱的释然。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被牵扯进绑架之类的纠纷里,但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时间太久,各种激烈的情绪都被磨平,反倒生出些听天由命的平静。
门缝被处理过,一打开就有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徐祈清已经被关了整整一天,不得不眯起眼睛适应这久违的光线。进来的人不止一个,为首的那个人走进来,却是毫不客气地走到墙边直接用脚狠狠踢在了徐祈清的腰侧。
“咳、咳唔……”
这泄愤的一脚正好扯动了腹部之前的伤口,徐祈清眼前一黑,差点没有当场栽倒过去。
对方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徐祈清被两个人从地上拽起来,按着跪在了屋子中间。口罩早就在被绑来时就已经被摘掉,为首的人看到他的脸,发出一声恶意的嗤笑:“你就是凭这张脸,爬到Bernard床上去的么?”
徐祈清不认识这个人,他是个样貌特征非常典型的法国人,高鼻卷鬃,法语发音也是母语程度的标准:“或者说,钟——御?”
念出这个发音有些古怪的中文名字时,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冰渣和刀刺。
Bernard是钟御之前用过的法语名字,徐祈清没有说话,对方并不需要他的回答。知道了被绑的原因也毫无用处——没人的时候他尚且无法逃脱,遑论对方带了这么多手下。
“怎么,不认识我?”高鼻男人用手掌“啪啪”地拍打着徐祈清的侧脸,他的手劲很大,下手也没有收敛,徐祈清的右颊很快就红肿了起来:“你的第一次还是我帮忙送到他床上去的,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怎么就学不会什么叫感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