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被秦九粗暴地打断了。
楚怜玉暗自憋火。
这个时候要想办法扳回一局。
楚怜玉握拳。
“是不是你喜欢墨鹰,墨鹰却不喜欢你,所以你嫉妒墨鹰整天围着秦歌转?”他站起来,以极快的语速,在秦九耳边小声地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秦九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着楚怜玉,“你给我再说一遍?”
楚怜玉才不怕他呢。
“要挡着大家的面问吗?”他故意看了一圈大堂里的人,然后抬高声音道,“那我问了啊。”
“你闭嘴。”秦九咬着牙止住他。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楚怜玉瞪了秦九一眼,对他挥了挥手,说了声,“我去看看白朗去,”就跑上了楼,留下秦九一个人站着生气。
白月已经不在那里站着了。
楚怜玉想了想,来到白朗门前,敲门道,“白堡主?”
里面没人回答。
铁鹰堡的人都不喜欢说话,现在里面是白寒还是白月呢?
楚怜玉靠在门上小心地听里面的动静。
耳朵刚贴上去,门被打开了,白月的脸露了出来。
“呃,”楚怜玉尴尬地摸摸耳朵,越过白月的肩膀往里面窥探,边看边问道,“你们那个打人的堡主走了……”
话音未落,就看见坐在白朗床头,白寒的背影。
好尴尬。
楚怜玉缩回头,利用白月的身形挡住自己,“他还在?”他用口型问。
白月眼中涌上笑意,极轻地点点头。
“那我走啦。”楚怜玉小声地道。
反正白朗已经安静下来了,而且好像还换了一身衣服。现在白月和白寒在,肯定不会有事。
白月没说话,直到看着楚怜玉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了,才重新关上门。
“留仙山?”屋内,白寒发问。
“是留仙山少寨主。”白月回答。
“楚慎呢?”白寒记起留仙山寨主楚慎,当年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只是自从他时常觉得恍惚之后,这些记忆也跟着模糊了。
白月站在白寒身后,恭敬地回答道,“云游四海,不知所踪。”
白寒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伸出手,动作极轻地把白朗微微凌乱的发丝整理好,再把他的身体摆的端端正正,让他看起来如同熟睡了一般。
白月淡然地看着这一切,面上无悲无喜。
屋子里没有点灯,楚怜玉走到窗前打开窗,看了看外边,黑夜模糊了高度,他并没有白日里看楼下时的心悸感。
夜风吹过来,带来淡淡的花香。
嵩明县最近在清理花卉,街上的种植的鲜花已经少了很多。
木府的事情没有大幅度传出来,只有一些耳朵尖的,听到了些许内幕,于是,流言四起。
楚怜玉想起刚入嵩明县,那个赶车的车夫对木府的称赞,颇有些感慨。
他哪里知道,表面佛一样的人,其实是个魔呢。
人心不可捉摸。
说的就是这样的了吧。
外边的江湖真的不如留仙山那样好。
楚怜玉想起了以前在山上简简单单练武的日子。
大哥忙里忙外的管家,二哥扛着大刀出去做生意,三哥天天拿着算盘,告诉他又要扣多少月钱,最讨厌的是四哥,整天东窜西窜地捉弄他。
这一切都热闹而简单,想起来的时候,都像带了日头的温度,暖洋洋的,让人想笑。
但笑意微达唇角,又让人觉得心中发苦。
楚怜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眼睛有些酸涩。
这就是江湖吗?
楚怜玉迷茫了。
“怎么哭了?”
还没想明白,身后忽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楚怜玉惊喜地回头,“你回来了?”
秦歌站在他身后,正关切地看着他,“为什么哭?”
“谁哭了。”楚怜玉连忙擦擦脸,在摸到水意的时候,还意外地举起手看看,“啊,这是什么?”
秦歌忍笑,“自己哭了还不知道吗?”
楚怜玉脸红,喃喃地道,“谁哭了。”
秦歌按住他大脑袋揉了揉,越过他帮他关了窗,又在黑暗来袭的瞬间,拿出了火折子,照亮一室暗淡。
他若有若无地环着楚怜玉,俩人举着火折子就这么站着。
“你用饭了吗?”
半晌,楚怜玉猛地想起来关键问题,“出去那么久,饿不饿?”
秦歌笑着摇摇头,灯光下的美人脸像是蒙了一层柔和的纱,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温柔。
楚怜玉的一对上他,就急忙转开眼,夺过火折子跑到桌前把灯点亮,“我去让王二给你拿点吃食。”
说罢,转身就要往外跑。
“不用。”
秦歌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