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不知道。他还送了我花灯,还给我写了情诗,他……他!他……”
尉迟卿突然发不出声音,仿佛有利锯割着心。
“秦郁若是知道那是我,他,他怎么能那样糟践我的情意呢!他知道我心悦他啊!他还给我花灯,还告诉我要多笑笑啊!他不会这样的,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怎会这样糟践我的情意呢?”
他告诉自己有人会珍视自己是假的吗?
他陪自己对联yin诗是早就算计好的吗?
他送给自己的花灯是为了让自己入局吗?
他……怎么能如此?
秦郁!你怎能如此这般糟践我的情意啊!
尉迟卿说完,抱住自己埋头痛哭。
自从母妃死去的那年,她再也没有如今天一样肝肠寸断地痛过了。
小小的公主缩成一团,嚎啕大哭,袖椿心里也如赌了一层Yin霾,她的眼里一片shi意。
“公主,是袖椿对不起您,是我在您的寝卧里放的麝香,公主,咱们来生再见。”
下辈子,让我们没有恩怨地认识吧。
公主你,也要遇到一个真心疼你的人啊……
“袖椿!”
尉迟卿眼睁睁看着袖椿刚说完这句话,嘴里就喷出一大股献血。
她咬舌自尽了。
刺眼的红色像魔鬼的利爪袭来,尉迟卿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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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垮卿卿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利用,而是一颗真心被糟践。
虽然这真的是个误会~
大概下章终于要到文案了~
四十一:诀别
尉迟卿醒过来后,还在明华殿。
却再也没有见到尉迟穹。
偶尔从窃窃私语的侍从那里听到秦郁的兵将又攻破了哪座城池,又占领了哪片州府。
他是天生的Yin谋家,东周早已烂到了跟子,尉迟穹纵有千般英才,遇到如今这般,也全是无济于事了。
尉迟卿就在这明华殿里再也没有出去过,她在等,等秦郁来。
不过比那先到来的,却是一件陈年往事的揭开。
仅仅三个月,秦郁的兵队已势如破竹般地攻进了幽州,东周除了靖州和许州,再无一属于尉迟家。
那天深夜,尉迟穹回到了明华殿。
他的妹妹已经睡下了,但并不安稳,自从那天后,她一下子郁郁寡欢。
有那么一瞬,他后悔告诉她真相了。
但也仅是一瞬。
“母妃,母妃!”
睡梦里的尉迟卿突然挣扎起来,不停叫着。
还拽住了尉迟穹的衣袖,像在找救命的稻草。
尉迟穹的眸色渐渐变深,看着那张颇像良妃的脸,他攥了攥拳头。
“尉迟怀疾病缠身,你的母亲怀了第二个孩子,那时,朕还在腋庭,她就已视我们母子俩为绊脚石了。那些年月,你的母亲可没少出力啊,卿儿。”
仿佛陷入了那段回忆里,尉迟穹的面色愈来愈暗,他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可惜你母亲千算万算,让我母亲丧命,我也差点被淹死在曲江里,却仍想不到,许家根基深厚,他怎么可能扶持一个幼帝,将江山拱手于外戚。”
说完,他又低低冷笑了声,轻呵了一句:“愚蠢!”
待尉迟穹再看向床榻却发现尉迟卿醒了,她睁着圆眼睛,棕色的瞳孔里一片迷茫。
那异于中原人的眼,是尉迟家族血脉的延续,也是他们紧密相连的证据。
他慢慢松开了拳头,抚上了她的脸颊。
尉迟卿又瞪了瞪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他:“哥哥,你在说话吗?”
尉迟卿一霎想起那年在合春苑时,她就是用这样迷茫的眼神看着衣衫褴褛的他,用好奇的的声音问他:“你是我哥哥?”
此经已五载有余了。
她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也罢也罢。
让她留着最后一点美好的温情吧,他没有给予,就不要再抢夺了。
待尉迟穹最后,那迷茫的眸子慢慢清明,又变得迷茫。
她听到了皇兄的话,从前他也这样说,却未曾像今日这般提到细节,而她自己也惯来是不信的。
她的母妃,那样温柔,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不是的……
可是,可是啊
从父皇到秦郁,她怕了,他们每个人都带着面具,只有自己剖开一颗心,血淋淋地献给对方。
她突然害怕她的母妃也是带着面具的人。
尉迟卿的身体不自觉抖了抖,她咬了咬嘴唇,妄图从那里找到力量,
尉迟穹一定是骗人的,一定是!
往后几日,尉迟穹又不见了踪影,明华殿的宫人不知不觉少了人。
饶是她再迟钝也察觉出问题来了。
树倒猢狲散,尉迟卿心里一片平静。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