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但路途艰险,需屈尊殿下白龙鱼服了。”
尉迟卿梗着脖子僵硬地点点头。
直到了天色全暗,小小的队伍才到一个普通的客栈下榻。
“客官几位。”店小二殷勤地招呼道。
几个人华服贵貌,尽管尉迟卿特意带了面纱,也难掩通身的气态。
“内子劳顿,备三间上房。”
秦郁说完,店小二兴高采烈地就去准备了。
尉迟卿抬头看了看秦郁,他面色无常,说得极为自然。
客栈普通,上房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尉迟卿和秦郁虽大婚半年已久,但除了新婚那天,从未宿在一起过。
尉迟卿已在藤椅上待了好半会儿,秦郁不知因何事出去了,这会儿还未回来。
她竟期盼着,今晚他不要回来了。
倘若秦郁真的知道了,她唯一的一点光亮也要就此熄灭了。
虽然自那晚后,它再也没有亮过。
可就是那点希望,让她一直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啊……
秦郁他,大概早就忘了那晚吧。
吱呀一声,尉迟卿猛地惊醒过来,她起身看了看,没有人进来,门窗也无异常。
香炉的熏香快要燃尽了,香味似乎在最后一刻散开,格外浓郁。
她大概有点儿不适应这劣质的香料,尉迟卿越来越昏沉。
在完全昏迷过去的最后一刻,尉迟卿感觉有人捂住了她的口鼻。
“秦郁,救我。”
她想喊出去,却什么都发不出声。
然后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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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发现的是两件事,第一件是兄妹不lun关系,第一次面圣他就怀疑了,第二次求情有个七八分怀疑,最后一次是完全确认了。
还有一件事是尉迟卿强要他其实是尉迟穹的意思,这对秦郁来说是更重要的信息。
但是两个人都不知道,尉迟卿嫁秦郁其实是自己想嫁。
大概后天会对秦郁的身世有个模糊的伏笔
十七:庆幸
尉迟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
她被绑在了一块石头上,尉迟卿用后背蹭了蹭石头。
这个笨蛋,选的石头竟然有棱角。
“是谁掳了本宫,给本宫出来!”尉迟卿试图把人叫进来。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
谁会在这里掳了她呢?脑海里闪过了太多人,尉迟卿不禁苦笑。
父皇生前暴虐,想掳她的人太多了。
她环视四周,洞xue幽暗chaoshi,苔藓丛生,看来已到了幽州的地界。整个洞xue呈半环形,极为隐蔽,想来对此地很熟悉。
奇怪的是,离她不远处竟特意生着一堆火。
尉迟卿立刻明白了,掳她的人知道她的身份,且并不想杀她。
掳她的人多,可掳她又不想杀她的幽州人,恐怕只有因为文舒牵连的那些蛀虫了吧。
一群蠢货!
尉迟卿嗤笑着,蠢货的脚步声也同时响起。
来人满面黑衣,蒙着脸,身材魁梧壮实,颇有徒手拔柳之势。
恐是忌惮秦郁的功夫,派了个有勇无谋的人。
“你是谁,为何要掳本宫至此!”尉迟卿开门见山。
那男人声音雄浑:“殿下受苦了,在下实属无奈之举。”
“无奈什么?本宫和驸马一同回幽州秦家探望父母,你这贼子到底是何居心?”尉迟卿说着,挣扎起来。
那男子立刻抓住尉迟卿的胳膊,尉迟卿厉声喝道:“放肆!”
男人竟哆嗦了一下,放开了手。
色厉内荏,一群纸老虎,幽州果然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尉迟卿心想着,就听那男人开口。
“那秦云贯在康泰已经被挟住了,殿下恐怕是看不了了。殿下放心,在下只等那姓秦的来,并不想为难殿下。”
尉迟卿低下头,又抬起了起来,声音哑哑地说道:“陛下并不想为难诸位,本宫冲动,也并未曾想到会牵连国舅和诸位。”
那男人哼了一声,没想到过了许久,竟又踱回来问:“当真?”
尉迟卿点点头:“自然,幽州先皇时期的大功臣,所谓子承父业,陛下初即位,全要依仗诸位,怎会对世家动手。你且带我回幽州,我给陛下呈信。”
顿了顿,她又问:“只是驸马权且奉命行事,你们缘何要对他下手?”
“陛下被姓秦的蛊惑了,我幽州对皇家向来忠心耿耿,文舒一人通敌叛国,陛下被jian人所惑……”似是觉得自己多嘴,那男人又停下了。
尉迟卿心下了然,她昂了昂头,虽然被绑住了,但一瞬显出了皇家的威风。
凛然的声音在空荡的洞xue里回想:“驸马蛊惑君心,可上呈陛下实情,可弹劾驸马,况且驸马和本宫来这里,是来探亲的,驸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