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立场知道。”尉迟卿正了正身子,沙哑的嗓音也变得清明起来。
秦郁的手摩挲着扳指良久,才郑重开口:“那日殿下见到的女子名叫如烟,臣怀疑如烟同国舅有联系,臣近日得知国舅与西南的戎族有来往,那如烟是西南幽州人。这也是我没有告诉陛下的原因。”
尉迟卿大骇,虽不愿相信,可仍不得不信,秦郁出身幽州,而皇兄的舅舅与西南戎族有来往的事并不是今时才有的空xue来风。
可秦郁他,他要冒着危险去对抗国舅吗?
这太危险了。
“我不同意!”尉迟卿喊了出去。
秦郁突然拉起尉迟卿的手,掷地有声:“西南边境连年战争,百姓苦不堪言,边境线一再后退,国舅却罔顾国情,与jian人勾结。今国家危难,臣岂能因祸福避之。”
那声音太坚定,那情怀太充盈,是她爱他的模样。
她盯着秦郁的眼睛,他乌黑的瞳仁里满是火光,蕴藏着让她赴汤蹈火的力量。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本宫能做些什么?”
秦郁先前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如烟正是京城和戎族的联络人,我拿到了一半的证据,还有一半在她身上,那日我本将拿到,可惜……”。
秦郁欲言又止,让尉迟卿生出了愧意。
“她藏起来了吗?”尉迟卿问道。
“是,但是京城早已被封锁,无论如何,她都翻不出京城,只是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再去摘月楼找如烟,都不见。”
“本宫明白了。”尉迟卿失神地点点头。
最后,她被秦郁按着在马车里又荒唐了一阵。
想到这里,踱来踱去的尉迟卿红了红脸,被眼尖的袖椿逮到了。
她跟个小麻雀一样蹦到尉迟卿面前,凑着脑袋问道:“公主在想什么?”
尉迟卿被惊地抖了一下,看着她的小丫鬟,不答反问:“如果牺牲一个人一点点利益,就可以帮到其他人,甚至拯救千万家,你说,该不该做?”
袖椿摇头晃脑:“公主在说驸马吗?袖椿没读过书,可我爹生前是个落魄书生,他常讲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况且公主,不早就有答案了吗?”
最后一句话说完,袖椿圆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备车马,带上我的侍卫,去摘月楼。”尉迟卿下定了决心。
袖椿惊叫:“又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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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秦举爪:殿下,本章是臣出场来说真话最多的次数
麻麻,爱国是真的,把鹅媳妇儿快还给鹅。
卿卿:滚,老子信你的邪。
枝枝: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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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如烟
长公主尉迟卿这一天带着自己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去了摘月楼。
这个新闻在京城一度盛传了一个月,那时候,尉迟卿还不曾料到,消息是会长翅膀的。
摘月楼的老板娘是个徐娘半老的美人,这美人一见尉迟卿的阵仗竟吓晕了过去。
让她当一回恶人吧,就算不是为了秦郁,也是为了西南的百姓。
长公主在这个时候终于拿出了一点皇家的威风和机敏,尉迟卿笃定那如烟还在摘月楼,这摘月楼本就是国舅的产业之一。
是以她封锁住了摘月楼,和被封锁住的京城一起,圈圈连连,任她如何都飞不出去。
周边的人都没有遣散走,当然,这也有她的思量。
国舅因着外甥作威作福惯了,如若没有这么多世家大族子弟的见证,万一秦郁被他反将一军,只是她这个恶人要做定了。
“叫如烟姑娘出来!”尉迟卿颐指气使,盛气凌人。
鸨娘被泼了一盆冷水,浇透了,这会儿瑟瑟发抖地醒来。
看着面色Yin沉,盛装出席的长公主,张大了嘴,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扮猪吃老虎,尉迟卿心里鄙视了一番。
“殿下这是为哪般?那如烟姑娘前几日还因殿下受了惊吓……”鸨娘的声音越来越小,抬起头偷偷看了眼尉迟卿。
尉迟卿冷笑一声:“怎么,反倒怪起本宫了?迷患重臣,惑乱朝纲,说,她在哪儿?”
说着,她朝鸨娘胸口踢了一脚。
第一次踢人,长公主着实有些紧张……她偷偷咽了咽口水。
“殿下明鉴,那日驸马来,只是听如烟弹了个小曲,殿下这般言重,民女实在百口莫辩呀。”抹着眼泪涕泗横流的鸨娘哭诉着。
尉迟卿看这戏码实在有些厌烦,直接挥挥手:“搜,拆了这破楼也要给本宫搜出来!”
“长公主且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雄浑的声音打断了尉迟卿。
她缓缓转过身,正踏步前来的中年男子是国舅文舒。
他是尉迟穹的亲舅舅,名字倒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