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连话语权都没有吗?”
大概是我话说得太冷,他有点心虚的样子,默默松开了手:“那我不抓着你了,你别生我气。”
他说完果然就爬了起来,不再压着我了。我警觉地看着他,爬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他很乖的样子,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讨好地看着我。
我慢慢站起来,忽然疑惑地看着他背后的拳击手套,他也回头看过去,我趁机拔腿就跑。
离门口还有五米,腰上一沉,他直接揽着我的腰,再次把我扑倒在练功房的木地板上。
“小朗真是太狡猾了!”他明明笑得很得意,还要装成受伤的语气来:“一点都不乖,每次都骗我,我真是太伤心了。”
“混蛋,放开我。”我被按得趴在地上,努力想挣扎出来。
“小朗又骗了我一次,该怎么补偿我呢?”他笑眯眯地在我耳边问:“以身相许好不好。”
我就知道不该和他讲道理的,不仅不该讲道理,连和他独处一室都是个大错误,反正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你放开我。”我感觉他手已经在拉我裤子,冷汗都出来了,忍不住破口大骂:“郑敖你他妈有性瘾症!”
“什么症?”郑敖挑起眉毛。
“性瘾症!”我是专门查过资料的:“你不正常!满脑子都想着那件事,这是病,得治!”
郑敖笑了起来。
他像是听到多好笑的话一样,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你笑也没用。”我理直气壮,反正都说出来了,也有了跟烈士就义差不多的心态:“就算你今天得逞了,明天我也不会被骗了,你最好自己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不然到时候我就带你去医院,万一别人知道了你就丢脸丢大发了。”
郑敖这次彻底笑疯了,一副眼泪都快笑出来的样子,笑到最后直接趴在了我身上,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警觉地看着他。
“小朗你太好玩了。”他一面笑着,一面亲我的脸:“你真是个宝贝,什么都不懂。”
“神经病。”我瞪了他一眼。
“真不知道许老师是怎么教的你,还好我发现得早,不然可就被别人给骗走了。你以后要是到外面去……”他明明还带着笑,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忽然发起狠来:“要是外面的人敢这样骗你,我就弄死他们。”
我当他疯了,反正挣扎不出来,开始仰着头看天花板。
他发了一会疯,总算想起一点正常的事过来,低下头来亲了我两口:“小朗,你真的很不喜欢这种事?”
“哪种事?”我白了他一眼。
他直接顶了顶我。
我抬手就想给他一拳,他反应快,又按住了我的手,笑眯眯地问:“小朗真的一点都没爽到吗?”
“吸毒也能爽到,你怎么不去吸?”我冷冷地反问他。
“吸毒有坏处嘛,”他暧昧地在我颈窝里蹭,亲了亲我耳垂:“这种事是两情相悦的,既然小朗也享受到了,那就要常做,是吧?”
我没法跟他解释。
我讨厌的,并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这件事的含义,我总觉得有种负罪感,好像做的是上不得台面的事,越是舒服,负罪感越深。
这些话我不可能说给郑敖的,他只听得进“舒服”这两个字,然后更加得意放肆,其余都会当做耳边风。
不过我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
我并不是一无所知,我知道我有些观念并不好,只是有很多东西要慢慢来,频率控制在一月一次就好。好在郑敖虽然经常得寸进尺,但是如果我真的动了气,他都是会及时收手的。只是我并不想那样,有些话说出来太伤人了。
我不想看见他受伤的样子,所以宁愿纵容他。好在他是很聪明的人,看起来嚣张又放肆,其实也有分寸。
我之所以这样怕,就是怕睿睿长成他的样子,不是他现在的样子,而是他当初的样子——犯下这些错误的时候,他的样子。虽然我们的结局是好的,但当初那些走错的路能不走还是最好。为人父母,总是怕孩子会受伤。
没有伤口会在一夜之间愈合,我和郑敖之间,偶尔还是有不能触碰的东西。我们都在努力消弭那些东西,就像他这些胡闹,和我的纵容,爱虽不能治愈一切,但加上时间,就是最好的灵药。
我今年二十五,他二十三,加起来也不到人生过半。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一辈子。
那些犯过的错误,都要一点点补上,我虽然爱他,这让我愈合得快,却没办法连伤疤也一起抹掉,只能靠时间。好在总会有好的东西出现,像新长出的皮肤,盖过那些曾经。就像我新种下的那棵桃花树,像他加班到深夜,悄悄摸到床上时偷偷摸摸地吻我,像那天叶素素送来非常好喝的梅子酒,我们围着火炉喝酒,讲起上次去渡假潜水时闹出的笑话,大家都笑了,我笑得东倒西歪,恍惚想起很多年前,我跟着他和他的朋友出去玩,也是这样热闹。我凑在人群中,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