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就开饭。”
“不看,就站这儿。”
丁隶扭过头吻了他的嘴,又包着抹布掀开瓦罐盖子,盛出一碟汤来,自己喝一口,也递给他尝了尝。
“怎么样?”丁隶试探地问。
“淡了。”齐谐伸手取过盐盒,往锅里加了半勺。
“知道你口味淡,不敢多放盐。”丁隶关了火,用汤匙搅和均匀,倒进大碗端上餐桌。
齐谐拉开椅子,问他这一桌菜准备了多久。
“从早上七点开始。”丁隶不好意思地抓抓后颈,“光是洗菜切菜就弄了三个小时,不过味道应该还行……应该。”
齐谐提起筷子,夹起一片桂花蒸山药:“没蒸透。”
丁隶低哦一声:“你尝尝rou末茄子。”
齐谐戳了戳:“油太重。”
“唔……”丁隶有点失望,“你看那番茄炒蛋呢?”
齐谐品上一口:“又不是蟹黄蛋,放醋作甚?”
丁隶没Jing打采,不做声了。
齐谐突然笑出来:“骗你的,都挺好吃。”
“是吗……”丁隶半信半疑地抬起眼睛。
“那当然。”齐谐望着他,眼里尽是温柔,“最爱之人做的菜,怎么样都好吃。”
猝不及防一记告白,丁隶顿时幸福得忘乎所以,要是身后长了尾巴,估计能立刻摇起来。
吃完午饭,收拾了碗筷,两人舒服地窝进沙发里。
从确立关系的那天起,一群花河便始终监视着他们,即使呆在家中,丁隶也觉得自己置身扰攘长街。齐谐对他笑,对他说情话,那都不是他一人专享,尤其做/爱之时,他甚至不敢正眼看着对方,一想到阿静欢愉的样子会透过自己的瞳孔,传递给不知多少的旁观者,他简直不能忍受,恨得发狂。
而现在,齐谐正安静地枕在他的大腿上,贪玩地伸出手指,拨弄他额前的头发,他终于可以垂下视线,好好将他的柔情看个真切。
“阿静,我爱你。”丁隶说,话中是从未有过的真诚,并包含些许悲伤。
“我也爱你。”齐谐微笑着回应他。
“那天你在手术室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丁隶轻抚他胸口的伤处,“我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再没机会跟你说这句话了。”
齐谐宽慰地抓过他的手:“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别瞎想。”
“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死?”丁隶问了一句傻话。
“连太阳系都会死,你说呢?”齐谐觉得好笑,反问道。
“那你得死在我后面。”丁隶又提了一个蠢要求。
“行啊。”齐谐答应得异常爽快,“等你百年之后,我把身后事处理完,就去下面陪你。”
“一言为定。”丁隶伸出小指。
“一言为定。”齐谐勾着晃一晃,还盖了个章。
丁隶侧开一点角度,俯下身吻住了他。
齐谐拥住他吻回去,同时心里庆幸着,还好上次在沙发的角柜放了备用的安/全/套。
“你的身体……可以吗?”丁隶小心地问。
齐谐勾住他的脖子:“十次都可以。”
丁隶哈哈笑:“那我可承受不了。”
“受不受得了……要试过才知道。”齐谐利落地脱了他的长裤,埋头吻住他的下/身。
丁隶过电般地颤抖一下,抑制着身体的索求,伸手拉起了他:“静,你不用总是这样……”
齐谐意外地看着他:“你不喜欢?”
“没有。”丁隶五指穿过他的发丝,留下几缕贴近鼻尖细细嗅着,“我只是觉得,这种事应该有来有往。”
齐谐笑笑:“无所谓的。”
“怎么能无所谓……”丁隶拽过靠枕垫住他的腰,握住它缓缓包裹住。
齐谐周身一震,脚趾逐渐收紧,左手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头发。
“舒服的话可以出声,我喜欢听。”丁隶抽空说。
齐谐刚想答应,话音还没出口就含糊得不成样子,丁隶笑了笑,一点一点将它吞进去,像是要将他整个生命一同咽下。齐谐的头脑一片空白,只听到自己的喘息渐悉加快,他知道自己可以抑止住,只是在这个人面前并不需要。
“可以了……已经……”齐谐断断续续地说着,丁隶也硬得不行,回手拉开抽屉,不得要领地乱摸。齐谐欠过身拨开他,随手就找到了那只盒子。
“我来。”丁隶扯开包装,捏扁尖端,没做犹豫替他套了上去。
齐谐愣了一下:“你确定?会很疼的。”
“确定。”丁隶认真地说。
“还是别了。”齐谐要取下来。
丁隶先一步阻止了他的动作,自己翻过去,背对着他稍稍弓起身子。
齐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从后面缓缓抱住他,一寸一寸吻着那光滑的后背……
丁隶从来不知道在下面会是这么痛的。
以往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