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当前的形势我先给你打个基础吧,现在正方是一派,反方是一派,你仔细想想谁属于哪一派。”
卫远扬撑起伞,一边跟上去一边开动脑筋:“归心堂总部肯定是正方的嘛,持云阁是反方的,领导让我查持云阁,他们应该站在正方这边,对啊,刚才我跟接头人说到翎鸥会的事,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会不会翎鸥会也是正方的?”
齐谐轻哼一声:“你总算发现了,顺便提一句,萧以清可能和谢宇正在热恋中,你没事别揪着他不放,免得谢公子找你的麻烦。”
“你你你说啥!”卫远扬整个傻了,“谢谢谢宇和萧以清是一对儿?”
齐谐捏起下巴回忆着:“前年秋天我见过萧以清,记得他有一种特殊的体味或者香水味,那天在御枫公馆撞到谢宇,他全身都是同样的味道,应该是没错了。”
卫远扬没了表情:“这都能闻出来,你属狗啊……”
“你这个人类嫉妒吗?”齐谐笑着穿过绿灯。
卫远扬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你是怎么打算?明面上假装帮着攻方,其实站在守方这边?”
“这是我唯一的选择。”齐谐委婉承认。
卫远扬发现问题,一拍大腿道:“原来是这样!那些装备在你的手里!”
“哈?”齐谐莫名其妙,“你思维跳跃得真够快。”
“不是吗!”卫远扬十分笃定,“要不然你怎么又知道装备在哪,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知道装备在哪。”
齐谐无视这绕口令:“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如此重要的东西花河怎能让我经手。”
卫远扬哦一声。
“不过你说的也对,横竖我已经知道军/备的位置了,只是时机还不成熟,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得假装不知道。”齐谐瞟一眼路边的水果摊,“叫军/备太招耳了,不如改叫猕猴桃吧,颜色差不多。”
“差多了……”卫远扬嘀咕,“那猕猴桃总不能放着不管吧,咱们就由着他们运到北京农贸市场?”
“当然不能,否则我找你作甚?”齐谐狡黠一笑,“所谓欺敌先欺己,警方那边的烟雾弹就麻烦你去放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句话并不一定正确,事实上没有百分之百的敌人。人们既然能为了利益相互攻击,也会为了利益重修旧好,表面上那敌人的敌人很可能已经跟敌人勾结,以便共同对付那自以为是的朋友。
基于这一点,齐谐放弃了找荀挽月帮忙的想法,改与另一位女士合作。
拉开咖啡厅的椅子,服务员递上菜单。
齐谐礼貌地抬手拒绝,让他转告老板,说一位姓齐的找。服务员说句稍等,回后堂去了,不多久一个身影走了出来,健康的麦色皮肤,卷发齐肩,只有轻扬朱唇的弧度一如往常。
“钱女士,许久不见了。”齐谐站起身,微微颔首。
“哎哟喂,这话可折煞我了,您还是叫我钱助理的好!”钱思宁掩口胡卢,左手多了一只亮晶晶的婚戒。
卫远扬觉得诧异,凑到齐谐耳边低声问:“不是说她死了吗?”
“当然没死,那是演戏罢了。”钱思宁招呼二人进了包间,转身喊服务员上好茶,架势不输金镶玉,俨然一位独当一面的老板娘。刹那间卫远扬产生了某种错觉,以为这店里的主打产品是人rou包子,然而环顾室内陈设,怎么看都是一间普通的咖啡厅,装修温馨,川藏风情,墙上挂着五色旗和牛犄角,一些风景照不知是什么景点,金灿灿的稻田十分好看。
“我和我老公是在稻城亚丁认识的,为了做个纪念,就把这小店布置成这样了。”钱思宁关好包房的门,将一碟凤梨酥搁到桌上,“说起来多亏了齐先生,改天我们还得好好谢您一顿才行。”
“这话是怎么说?”齐谐笑着落座。
“您不记得了?”钱思宁嫣然,细心地拈掉亚麻桌布上一粒绒絮,“当时不是要事故假死么?我趁机跟荀爷请了长假,您之前给我算过一卦,说我的爱人在西南方向,离开瓜州我就直奔西藏旅游去了。”
卫远扬一听登时来了Jing神,低声道:“你还会算这个?那你给我算算我老婆在哪!”
齐谐哼笑:“你不先关心猕猴桃在哪儿吗?”
卫远扬心虚地塞进一口凤梨酥:“这是两码事,又不冲突!”
服务员敲开房门端上一套茶具,钱思宁利落地挽上袖子,泡起了功夫茶。
“在这屋子说话二位尽管放心。”她手法娴熟地醒着铁观音,“这里没有监听监控,店员也都是自己人,不会走漏风声的。”
“那我便开门见山了。”齐谐不兜圈子,“我知道钱女士人脉甚广,这次想让你替我找一名帮手,对军/事设备要很在行。”
钱思宁拾起竹镊子,倒掉杯中的头泡水:“和荀持云有关吗?”
齐谐颔首:“目前他有一批军/备要运往北京,我们不能明着阻挡,只能搞一些小破坏。”
“这可有点难。”钱思宁递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