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紧张情绪也算是符合情境,便不显得突兀。
江夜本来演技就差,现在还总想着祁明拓在看他,下意识的就往祁明拓的方向瞟。他的样子祁明拓可是全看在眼里了,简直让男人心情大好。
“我,我是。你找我吗?”钟希看着陆家豪,向后面退了两步。
陆家豪慢悠悠的朝他走过来,脸上带着些笑意,却让人不住的胆寒“恩,找你。可不得找你。”
钟希被逼的后背都靠上了墙,“我不认得你。”
杜寒轻佻的看他,嘲笑道:“呵,子谣就找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钟希一听到江子谣的名字,也知道这男人是谁了,登时便挺起了胸脯,他装的强势的点头,“窝囊怎么了?性格上的软弱又不代表人格软弱,至少我不是个不懂承担责任的人!”
他不光声音在抖,就连身体也不争气的抖起来。祁明拓看的眉头皱成川,江夜演的角色竟然这么软弱!他握着椅子扶手的手紧了紧。
就在这时候,杜寒忽然就火了,一把抓起江夜的衣领,直接就给人半提起,钟希吓得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地。
陆子豪道:“你说谁不敢承担责任的?恩?”
钟希手里的书“啪”的一声砸在地上,紧张又生硬的梗着脖子,“说你!你就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有……有钱了不起么?!”
陆家豪挑着一边的眉毛,“那也比没有钱的了不起。”
祁明拓看着江夜给人这么提起来,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不论这是不是在演电视剧,他祁明拓的人怎么能被这样对待!江夜退出娱乐圈那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就在祁明拓全神贯注的看着江夜这九流演员演戏时,一道声音忽的就传进了耳朵里。
“祁少……”
祁明拓循声而去,霎时就黑了脸,“谁让你进来的?!”
陈孟可怜兮兮的站在一边,脸上还乌青着。剧组本来就人多且杂,连群演都随意走动,又怎么可能拦得住一个陈孟。
陈孟找了这么些天,终于在这里给逮住了人。祁明拓一脸的厌恶,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垃圾。陈孟嘴角抽动,不一会儿眼泪就流了下来。他“啪”的一下跪坐在祁明拓脚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滴。
多么戏剧性的场面啊,有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撕-逼的,齐少就是厉害,小情儿都跟着跑到剧组来了。陈晓冉是见证过秦修和陈孟在《侠行》时争风吃醋的,现在正主祁明拓都在了,这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她一个小女子家,还是哪里安全躲哪里吧。
陈孟抱着祁明拓的大腿,哭红了一张脸。男人把人推开,冷冷的道:“有事就说,别哭哭啼啼的。”
“祁少,我们也算是同床共枕了这么些年,你不看在我面上也不能不留情分啊……”陈孟当着一群人的面,哭天抢地的。
祁明拓眉头一皱,“来,来来人给他拖走!”
祁明拓厌恶,他还没给陈孟弄得活不下去,这人就在这哭的要死要活。
男人猛一抬腿,朝着要抱过来的陈孟“砰”的就是一踹,“滚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留,这才是祁明拓的作风。陈孟被踹的一下扑倒在地,他伸手抹眼泪,“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祁少,我只是在嫉妒修哥啊,因为我也爱你啊。”
陈孟喊得跟什么似的,祁明拓终于怒火冲天,连穆风都回了头。他长手一抬,“人呢,赶紧给他拉出去!”
在祁明拓的概念里,爱人和床-伴是完全不同的,而且他也分得分外的清。爱人,就不能参杂利益,而床-伴,必然不带有感情。
陈孟如今这一出,实在惹人厌烦,可保全离得太远,剧组又没人上来把人拉走。陈孟眼泪鼻涕一把,哭得一点形象也无,什么自尊什么高傲,在祁明拓这都不值得一提。
“祁少,我也是靠这个吃饭的,您这么赶尽杀绝的,咱好歹也有过一场啊……”
祁明拓站起来,想离他远点,不料被人抓了裤腿。一手给人推开“滚远点。”他冷笑,心道人人都有悲苦,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管你的?!
陈孟哭得悲凉,祁明拓却置身事外,旁观者都要看不下去了。江夜和杜寒也早都注意到了这边,导演喊了“卡”,江夜就跑过来了。
祁明拓是个脸皮薄的,他一把扯起陈孟,直接给人拉到拍室内戏临时搭的隔间里。
男人一直在压抑情绪,手已经微抖起来,真恨不能掐死陈孟。他不做则已,一做必出大事,这也是他放任陈孟的原因,却不想陈孟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祁明拓临门一脚,“咣”的一声差点把隔间的墙踹塌了,陈孟倒在地上,“祁少,您不能这么对我啊……”
祁明拓甩也不甩他“哭完赶紧滚!”,陈孟一听,一脸的绝望。他直起上半身来看着祁明拓,“我跟了您这么些年,大好的青春和年华都浪费了,我现在也二十六了,圈里全知道我是您的人。男人不比女人,被您玩成这样都被人戳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