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抽搐的小腹,感受到了一股儿暖意。
林安宴就着他的手,喝下温热的姜汤,没骨头一样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细细喘气。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笑。
她睁开眼睛,凶狠地瞪他,“你笑什么?”
“想起你第一次生理期的时候。”英俊的少年眉眼弯弯,漆黑的眸子一片笑意,明明没有半丝揶揄,只是单纯的笑,却笑得林安宴老脸一红。
人人都有黑历史,她的往事,实在是不堪回首。
她是十四岁时,跟着母亲来到临海市,进入顾家的。
半途插入临海市的贵族中学,自然错过了初一开学时,学校组织的青春期课程。而年少时就与母亲关系不好,母亲自然不会和她讲青春期女孩的身体变化。
所以,当她还未融入班集体,就发现自己身下在流血时,第一反应是,她得了绝症。
林安宴永远都记得,那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所有人都走了,她僵硬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夕阳如血,她也被泡在血里。
凳子上都是血,裤子已经被浸透,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她这才忍着小腹被无数个刀片旋转着刮动的疼痛,慢慢站起来,迈着绝症患者特有的缓慢步伐,往还未下课的高中部走去。
彼时的她,悲壮地想,反正人都活不成了,面子什么的也无所谓了,有求于人,就要有个低头的态度。
那时,他们关系不好。
她把顾靖渊从教室里叫了出来,咬着牙说遗言,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满腔的绝望和耻辱,边哭边说,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表达出来想要说的话。
倒是顾靖渊听明原委后,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他请了假,拿外套让她裹腰上,带着她去了外面的超市,绷着脸买了卫生巾,内裤,还有替换的裤子。
可被推进卫生间,林安宴却不知道怎么使用。
两人躲在女卫生间前面的树林里,偷偷摸摸研究如何使用卫生巾,最后,还是顾靖渊在琢磨之下,帮助她把卫生巾包装撕开,贴在内裤上,教会了她。
凑合着弄完,他又带着她去教室,仔细地将她座位上的血,一点点擦干净。
林安宴全程都是懵的。
回了家,被顾靖渊递过来一本生理书,以及塞进电视里的,关于生理期介绍的光碟——她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多大的乌龙。
好像就是从那时起,顾靖渊莫名其妙开始管她。
不允许吃冰淇淋、不能穿露肚脐的衣服、放学后不允许逗留、周末不能晚归……他制定规则,并要求她遵守。
林安宴本就不喜欢他,又被条条框框约束着,加上自己在他面前出了大糗,她愈加叛逆,反抗得厉害。偏偏年纪小,只会在语言上针锋相对,整个人就像一只胀气的河豚,时不时就炸一下。
后来,每次生理期到了,她都忍不住想起初chao的那个时候,自以为绝症的时候,万念俱灰的时候,她唯一能想到,能依靠的人,只有他。
伴着小腹外源源不断的暖意,她闭上了眼睛。
“啪”地一声,一巴掌重重拍打在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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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抽搐的小腹,感受到了一股兒暖意。
林安宴就著他的手,喝下溫熱的薑湯,沒骨頭一樣靠在他懷裏,閉著眼睛細細喘氣。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低低的笑。
她睜開眼睛,兇狠地瞪他,“你笑什麼?”
“想起你第一次生理期的時候。”英俊的少年眉眼彎彎,漆黑的眸子一片笑意,明明沒有半絲揶揄,只是單純的笑,卻笑得林安宴老臉一紅。
人人都有黑歷史,她的往事,實在是不堪回首。
她是十四歲時,跟著母親來到臨海市,進入顧家的。
半途插入臨海市的貴族中學,自然錯過了初一開學時,學校組織的青春期課程。而年少時就與母親關係不好,母親自然不會和她講青春期女孩的身體變化。
所以,當她還未融入班集體,就發現自己身下在流血時,第一反應是,她得了絕症。
林安宴永遠都記得,那個夕陽西下的傍晚,所有人都走了,她僵硬地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夕陽如血,她也被泡在血裏。
凳子上都是血,褲子已經被浸透,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她這才忍著小腹被無數個刀片旋轉著刮動的疼痛,慢慢站起來,邁著絕症患者特有的緩慢步伐,往還未下課的高中部走去。
彼時的她,悲壯地想,反正人都活不成了,面子什麼的也無所謂了,有求於人,就要有個低頭的態度。
那時,他們關係不好。
她把顧靖淵從教室裏叫了出來,咬著牙說遺言,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滿腔的絕望和恥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