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元卓的手腕,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倒出了一颗送到了元卓嘴边。
元卓吃了之后,倚在床边闭目养神……
天蒙蒙亮,因为昨夜的扫荡,京城里闹得人心惶惶,今天晨起格外的冷情,街上的行人几乎没有,连做生意的都没有出摊,四个人从一个很荒凉的小茅屋走了出来,沿着茅屋从西向东的巷子往前走,走到了一个很小很破的酒馆的后门,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他们一进去,一个小二打扮的人,就迎了过来,他一说话元卓就人出来了,这人是他的心腹魑,魑把四个人带上了楼。
五个人走到二楼右边,最里侧的一个房间,魑转动了立在门边的烛台,一个大概十截的台阶,从棚顶落了下来,元卓四人一个一个的爬了上去,这上层是一个三角形的空间,有气窗透气,有床,有各种日常用品,只是不少地方都不能站立,空间有点小,不过这地方安全不起眼,元卓他们也不是会介意这种事的人。
白虎和魑交谈了几句,知道了昨夜元拓他们出城的六个密道,已经按照元拓的安排,全部都让人搜了出来,这样虽然杜绝了皇帝的疑心,但也把元卓他们全困在了城里。
元拓的计划确实做的很好,正好对上了皇帝的弱点,皇帝是聪明,就容易自大,元拓他们出城之后,皇帝并没有毁掉那六个通往城外的密道,而是派人把手,他认为这么好的地方元拓不会只利用一次,同时京城也没在大肆搜捕谁,皇帝似乎认为了他的京城安全了,把所有的心思都挪到了外面,和外面的军队拼智慧,找各种漏洞。
不过元卓和计划这件事的元拓都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并不能长远,皇帝迟早会再把视线挪回到自己的脚下。
元拓虽然出了城走的还很远,但还是千方百计的和元卓通消息,京城虽然不搜差了,但城门的监察更严格了,能带进城的信纸类消息,少之又少,最多只能传口信,这样虽然不能说什么情意绵绵的话,对于他们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日子转眼又是十天过去了,元拓身穿铠甲坐在马背上,看着他通往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只要他通过着道所谓的铁臂铜墙,京城皇宫就戳手可得了,所谓先礼后兵,到底为人臣多年,元拓没有连夜攻城,派人松书给皇帝劝降,开出了优厚的条件,只要皇帝肯投降禅位,就给他一块封底让他做个逍遥王爷,绝对不予他为难,若是有理智的聪明人一定知道,半臂江山已经在别人受伤,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早就大势已去,一定会在这个时候投降,但是皇帝那高傲的性子,怎么能容许往日的臣子的劝降,不但杀了元拓送信的自己手下的官员,还大放厥词要取元拓几人的项上人头。
情况变得更紧张了,消息传出来,元拓一点都不意外,范围是在意料之中,元拓打算明天就攻城,前面这最后一个城,是一块难啃的骨头,里面至少有三十万兵士,有皇帝从别处聚集来的,也有之前几个城撤退来的,虽然是杂牌军,但是毕竟人数众多,掌管军令的将军是和当年德亲王名头一样响的一位老将军,他之所以会到现在还效忠朝廷,并不是因为什么贪功贪权贪财,也不是愚忠,而是因为他和德亲王不和,就算他知道这个皇帝再坏,他也不会效忠德亲王,德亲王曾言,这人是他毕生的对手,要赢他很难,但他要赢自己也不容易。
在用兵上元拓不敢说自己是青出于蓝,所以面对这个连他父王都言明难以战胜的人,他的把握也不大,和所有人商议了两个时辰,少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元拓自己也是一筹莫展,其他人都散了,元拓站在营帐外望着满天星斗,无比思念那个想法最多的人,他可爱的大哥如果在,一定能想出办法……
元拓正踌躇该如何面对眼前这块硬骨头的时候,皇宫内皇帝正在审问犯人。
被审问的这个人,是一个从抓住了陪都的一个很清贫的杨姓杨县官,皇帝只因为听说这个人曾经和安阳元卓吃过几次饭,安阳元卓曾经接济过这一家人,便把这一家人秘密的抓到了经京城。
这家的男主人是个硬骨头,之前的几次拷问,都一口咬定,他没见过安阳家的任何一个人,也从不知道什么Yin谋,一连三天就算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也没松口。
今天皇帝亲自审问,语气和缓的询问了一番,杨姓县官起初还不松口,皇帝早就在意料之中,气都不气,只叫人把他怀孕的妻子,带了上来扬言如果他不说,就把他妻子的肚子剖开,他和你好奇五个月的孩子长成什么样,说着就让人把那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的女人夹了起来,掀起了衣服,露出了那滚圆的肚子,他身边的太监走到那女人身边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尖端,抵在了女人的肚子上,皇帝又重申了一遍,只要他说,就不对他的家人做任何事情,杨姓县官还是不松口,皇帝隐隐一笑,冲舀到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匕首的前尖就便划破了皮rou,滚出了血珠,女人哭喊着厥了过去,杨县官也终于挺不下去了,把所有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他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只是陪都今年的百日宴,他也有参加,他便把那些和盘托出了,皇帝没有把这个人杀了,把他和他的妻子都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