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衣角,眼睛里的温柔一闪而逝,脱下自己的鞋放在离沙发不远又正好在林世视线边缘的地方。
林世看见那人往后退了一步,原本松了一口气,却看见那个人停在了不远处一动不动,好不容易落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喉咙口,大气也不敢出。
关楼等了几秒没等到林世的动静,便放心的转身走到一间紧闭着的房间门口,犹豫了片刻,拧开了房间的门。
这是一间卧室,窗帘紧紧的拉着,外面大好的艳阳透过层层窗帘照进来,只剩下一层暧昧的暖橙色,投影在地上,让所有的灰尘清晰可见。
阳光后面的Yin影中,安静的坐着一个略显瘦削的少年,即使看不清那人的脸,关楼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眼角微微上翘,带着数不尽的妩媚风情,但那人的表情却是淡漠,无欲无虑的样子,鲜明的反差让这个人充满了禁欲有yIn/靡的色彩。
但此刻,这个人却没有往日熟悉的身材,木头一般僵硬的转过头,黑沉沉的眼珠紧盯着闯进来的陌生人。
关楼的心猛然一震。
再次见到介黎,他并没有意想中的欣喜,反倒是脸色逐渐Yin沉,微微眯起了眼睛,锋利的薄唇紧抿。
前些日子他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其实林世并不是介黎的转世,真正的介黎囚禁林世威胁他,以期获得他身上的神力,最后林世魂飞魄散而死,不受控制的神火将六界万物焚烧殆尽。
醒来后关楼百感交集,第二天早上看见林世迷迷糊糊的睡颜,千丝万缕的思绪只汇成了一句欣喜的喟叹:还好这只是一场梦境。
但现在,介黎的出现却打碎了这一切的平静外表。
关楼手中凝起了一团金红色的火焰,凝在手指间,缓慢的凑近呆坐着的介黎。
介黎古井无波的眼中出现了一丝丝奇怪的波澜,随着关楼的逐渐接近,波澜起伏的越大,最后从口中吐出一句貌似十分僵硬的“炎瑞”。
却似乎把关楼刺激的更加疯狂。
关楼一把拎起了介黎的衣领,扯得他喘不过气来,双颊通红,吭哧吭哧的吃力的呼吸,手也情不自禁地胡乱挥舞,想把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推离自己的视线。
关楼双目通红的将右手狠狠地插/进介黎的胸膛里,触碰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搏动,Jing神一振,手下微微用力,腥热猛然溅在了他的脸上,把他的视线晕染的一片腥红,耳边惊声尖叫也无法唤起他的注意力,仿佛被捏碎的不是介黎的心,而是他自己的心一样。
林世听见卧室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心下里一惊,想到了刚才那个奇怪的男人,一下子从沙发下爬了出来,手脚并用的跑进了动静发生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惨状。
墙壁上沾染着深红黏糊糊的血ye,缓缓向下滴落,仿佛蜘蛛缓慢前行的细长双腿,缠住了林世不宁的心绪。
床上,满身鲜血的介黎躺倒在关楼的怀中,脸色苍白,奄奄一息,而关楼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的一抹猩红触目惊心。
关楼想要强自打起Jing神,逐渐模糊的视线却被办法听他的指控行事。
隐隐约约间,他似乎听见介黎带着诡异笑意的遗言。
“炎……我们是签了伴侣魂契的夫妻啊……”
关楼只签过两份魂契。
一份是与林世的主仆魂契,林世是主,他是仆,仆死主知犹生,主死仆绝不独活。
而另一份便是当初一时鬼迷心窍与介黎签下的伴侣魂契,同生死,同寿命。
刚才一时气急便失手夺去了介黎的性命,却也是不自知的杀了自己。
在林世难以置信的目光里,关楼合上了眼睛,缓慢向后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我这两天被困在外面回不了家,只能用手机码字,昨天又花了一点时间改了前面的一些内容,所以漏更了TAT
☆、结局
林世当初在电影院里看那部《蝴蝶效应》的时候,还满不在意的嗤笑这男主人公的痴心妄想。
既然过去已成定局,那便是你的命,不认也得认,老天总有数十种办法让不认输的人低头臣服,天不遂人愿。
但如今这种局面,他却是再也不肯认命了。
关楼不是普通人,是上古时期掌管天命的神明,无病无灾的在这世间存在了上千万年,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突然地消失不见了。
林世费力的将关楼从介黎的身子底下扯了出来,帮他擦拭身上脸上的血污,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
温热的鲜血源源不断的从关楼的嘴角、手臂、皮肤之中渗透而出,沾染在林世的衣服上,一团一团晕染开的血渍就像一只只逐渐睁开的猩红的鬼眼,虎视眈眈的盯着林世悲伤的模样。
关楼的瞳孔逐渐涣散,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轻灵。
这副躯体乃鸿蒙之初以上升之清气凝结而出,最终还要回归到天地间去。
林世托着关楼的身体,忙不迭地冲了出去,不顾周围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