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下的所有股份。”
台下的人纷纷鼓着掌,像是比谢安歌还高兴一般。
谢安歌当然高兴不起来,他脑海中飞快的组织语言想阻止这个可笑的惊喜,但台下一阵阵的掌声以及司仪说着恭喜林董事长终于继承有人的时候,他的脑子便彻底乱了。谢安歌背后的冷汗已经浸shi了贴身的衬衣。他望着台下,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林祯寻从未有过儿子么。
掌声浅浅的弱了下来,话筒回到司仪的手中:"下面有请今天的幸运儿谢安歌先生,给我们说几句。"
说完,话筒递到了谢安歌面前。
场上的掌声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想听听这位忽然出现的銘盛继承人会说点什么出来。
谢安歌接过话筒,手在哆嗦。
就在他头疼地想着是委婉拒绝,还是直接拒绝的时候。二楼起了点sao动,林祯寻的脸色很快沉了下来。
谢安歌就站在他身旁,也听得非常清楚,是老管家的声音。他跟了林祯寻很多年,本不可能在这种时间这种场合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却做了。他没有说出两个字的禁语,却说出了让林祯寻更加生气的话。
"少爷!您不能下去!!"
谢安歌转过身去,往上望去,他看到走廊上,老管家被推开,撞到了二楼的围栏上。接着一轻一重的脚步声,重重的踏在所有宾客的头顶上。管家口中的人还未现身,却给在场的所有人带来了一股,与林祯寻如出一辙的气场压力。
走到台阶处时,谢安歌才看到了他,与记忆中所有的林修的样子,都不一样。他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纯黑西装,从衬衣领带到西装都是纯黑色的,西装的扣子紧密的扣在一起,勾勒着他的宽肩窄腰,是平时坚持锻炼的成果。他那条缺失的右腿是□□着的,金属的机械义肢也漆成了纯黑色,那条腿种种的踏在木质的台阶上即使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也能听到沉重的闷响。他左手拄着一根拐杖,像他的父亲一样,挺直了高贵的背脊,像拄着一根权杖一般,蔑视的看着台下,被他惊呆了的众人。
台下的许多人都知道走出来的这位是谁,即使林祯寻从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提起林修的名字。但唯一的继承人这样的身份,在谢安歌出现的前二十多年里,是不可逆转的存在。
谢安歌愣愣的看着他,前阵子还被他痛骂过的林修,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脱掉了所有温和的伪装,剩下的,谁这个一如恶魔般的样子。
林修很快便看到了谢安歌,他冷峻的脸色露出了一丝笑容,在旁人看来,却是暴风前的征兆。端着酒杯在台阶下发呆的服务生,在林修等待了两秒之后,还未移动让路,被他挥起拐杖直接打翻了整盘的酒杯。
被弹起的玻璃碎片划破小腿的女宾客尖叫着跑开,却又下意识的捂住嘴弓下身子想藏起自己。
林修转过脸看着她的方向,挑起眉,他的机械义肢踩在玻璃渣上发出令人难受的嘎吱声。他慢吞吞却满脸跋扈地走到林祯寻面前,礼貌的鞠躬:"晚上好,亲爱的父亲,您可能因为太久没见到我而认不出我了。所以我重新自我介绍一次。"
他走上舞台的台阶,走到林祯寻面前,身高几乎比他高了一头:"我叫林修,是27年前我母亲送给您的礼物,谁您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儿子。"
"滚出去。"林祯寻说到,他脸色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恶心的东西一般,马上就要吐出来。
"我记得您之前十分珍爱这栋别墅呢,没想到今天晚上,什么货色的人都能站在这里。既然这样,我这个唯一的儿子,怎么能不来我最亲爱的父亲的六十岁大寿上呢。祝您生日快乐,寿比南山。"
林祯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挥舞着手上的拐杖,朝着林修打过来,被林修轻巧的躲开了:"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别脏了这里!我就算把门口的乞丐招进来参加晚宴,也比你这个脏东西干净!"
林修听着这样的话,脸色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甚至还有了些笑容。
见势不好的管家已经着手请人送这些宾客回去了。他们有过来打招呼的,但台上的一对父子却充耳不闻。许多人已经巴不得能赶快回家了,眼不见为净,台上这两位的丑事见到得越少越好。当然,也有几位带着目的过来的人不愿意走。管家只能把他们安排得远点。
"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阻止你给谢安歌的惊喜。我非常高兴,你终于找到了顾灵的儿子,并且能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养。"林修一遍说着一边鼓着掌,大厅里只剩下几个人,他的掌声在空荡的厅里里回荡,显得越发的讽刺,"您即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应该已经与律师商量好了,如何解决掉我,顺利把谢安歌的财产继承顺位排到第一位的方法了。"
说完,林修走到谢安歌身边,抓起他的手,说到:"你不用费脑子去想什么拒绝的话,他这么好面子的人即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这件事,也就是说,所有的手续已经办完了。"
谢安歌下意识的想挣脱,却被林修死死的抓住,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