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他就是变态。”
“不,他不喜欢女人,只是因为他认为没有女人及得上阿游。”吴成刚语气变得虔诚起来:“这世界上,没有女人及得上阿游。她那么美,那么纯洁……”
蓝田看到吴成刚痴迷的模样,脑子里浮现阿游绝美的容颜,只感觉想吐。
吴成刚:“但那些肮脏的男人总是想玷污她,包括她的哥哥!”他深深看着蓝田:“蓝田,你被骗了。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得到貔貅和阿游。他骗你入了局,一起把我弄进监狱,替他背上那些杀人罪,这样谁都不能阻止他,谁都不能保护阿游了。现在,貔貅和阿游都是他的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蓝田,我之前没看清楚他,而你,你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被他耍得团团转,还以为自己在维持正义?”
“我没杀人,”吴成刚眼神凌厉,“杀人的是苗以情!”
这已经大大触犯了蓝田的底线,他霍地站了起来,指着吴成刚,“你以为这样说,就能脱罪!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把你钉死!”他全身如遭火炙,费了很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不拔出枪来,一个子弹让吴成刚噤声。
门打开了,凌霄云快步走了进来,拉住了蓝田的手臂。
她看见蓝田的脸色,连忙道:“蓝田,停止盘问,现在跟我出去!”
蓝田深吸一口气,还是觉得脑子要爆炸了。砰的一声,他狠狠地踢了一下墙壁,然后走出房间。
蓝田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兜圈。他紧紧握着拳,觉得自己刚才太不理智了。
盘问吴成刚之前,他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想过吴成刚会喊冤、会痛斥他卑鄙设局、会辱骂老猫,但没想到吴成刚竟然会讲出这么可怕的话。
他相信吗?不,从常识说,吴成刚的揣测简直可笑极了——因为苦恋妹妹,所以变弯了,所以喜欢男人?妹妹和男朋友,这俩不是一物种啊。其中的逻辑也太匪夷所思了。
但吴成刚还是触及了蓝田的痛处。他说出了一个蓝田不愿意去细想的事实:无论老猫对阿游是什么样的感情,但阿游在老猫心目中的地位,始终是自己不能企及的。为了阿游,他会做任何事……
凌霄云走了出来,关上了吴成刚病房的门。她走上前去,握住了蓝田的手,然后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把他的拳头掰开。
蓝田渐渐冷静下来,道:“对不起,霄云。我刚才的审问真是糟糕透顶,你能当没听见吗?”
凌霄云微笑:“不能。”
蓝田叹一口气,垂下头来。
凌霄云拍拍他的肩膀,“别那么丧了!大心理学家,你不会被那只老狐狸三言两语,就搞得三观崩塌、怀疑世界了吧?”
蓝田道:“你怎么想的?”
凌霄云正色道:“还能怎么想?他现在急着要脱罪,自然会找各种理由和把柄。心有多龌龊,就会把别人想得多龌龊——你不会认为你的猫儿真的是个杀人、乱lun、□□篡位的妖怪吧?”
蓝田:“他不是!”
“嗯,”凌霄云撇了撇嘴,话锋一转,笑道:“不过也说不准,那男人我可看不出深浅,现在我只相信证据,既然嫌疑人口供里提到了,我们就该好好调查一下苗以情,你说呢?”
“霄云,”蓝田急道:“老猫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阿游和貔貅——”
“什么是貔貅?”凌霄云盯着他。
蓝田不小心说漏了嘴,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今儿智商情商统统不在线上,什么都搞得一团糟。
他认真地看着凌霄云的眼睛:“你的疑问,我现在回答不了,我脑子也很乱。你可以给我时间吗?我会找到你要的证据,搞清楚这该死的案件。”
凌霄云看了他片刻,点点头。“有时候,答案就在你心里,与其在外面四处乱找,不如问问自己的心呢。你要时间,那好吧,两个星期够吗?”
蓝田敢说不够?他勉强笑道:“谢主隆恩,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从医院出来,蓝田驱车上了马陶山。
隆冬快要过去了,却是马陶山雾气最浓重的时节。蓝田从车镜望出去,只见一团团的白色,不见山也不见海。蓝田心想,在雾里很没安全感,总觉得什么时候会有东西窜出来,但雾散更可怕啊,周围的一切就会纤毫毕露,包括自己不想见到的……
苗家热闹极了,所有的亲朋戚友都来了,客厅和饭厅满满的都是人和欢声笑语。这样一看,苗家本家人丁凋零,但旁支倒是繁盛得很。
苗稀南和苗稀秋像往常那样,和客人寒暄聊天,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苗家厅堂的气氛已经完全不同了。温馨的花束和装饰都撤下了,整个厅堂变得朴素简洁,每个角落都散发出熟悉的老猫的气息。
蓝田想,老猫真的掌控了苗家,完全抹掉了苗稀秋的印记。
老猫从玻璃门走了进来。他穿着宽松的棉麻衬衫和水洗牛仔裤,踩着一双灰扑扑的豆豆鞋,穿搭得很随意,但他一进来,整个客厅的人都不自觉调整了身姿,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