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离纳闷的看着她。
“我,是唐小姐的服侍妈妈。唉。说起来也是造孽。”张妈妈擦擦嘴:“看你的样子,也算五官端正,为什么要做出这种给人当外室的事。”
“顾程……没有成亲啊。”昭离摇头。
“可他快成亲了。等他秋试上榜回来,我家小姐板上钉钉嫁给他。懂不懂?你一个农家女,有什么资格同我书香人家的小姐争?”
“我不知道您要说什么,如果你来是为了说这些,那就走吧。”
昭离指着门。
张妈妈哼了一声,从自己的钱袋里掏出一张银票:“这是我家小姐的心意。收下吧,然后拿着你的包袱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要走?”
“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谁想一进门新婚燕尔,就有个妾碍事。哦,你也不是妾,就是个外室,连站在夫人身边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话放尊重些,顾程和你家小姐并没有定亲。”昭离有些气恼。
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到底要不要?”张妈妈很是倨傲。
“不要!”昭离提高了声音。
“敬酒不吃吃罚酒。”张妈妈收起银票,甩着手绢扭着屁股出了门。
昭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这个时候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去,一直跟着龙木的那个美貌少女,正坐在院墙上,晃着脚,活泼无邪的样子。
“你也不是人。”昭离脱口而出。对方身上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你说对了。我不是人。我是一只魔。”对方点点头,波澜不惊很淡定:“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伙伴,红裳……死了。”
番外十二?
番外十二?
听见这句话,昭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对,是真的。她害人无数。也是罪有应得。这是我师父说的。”
“你师父?”昭离讽刺地一笑:“那恐怕是你男人,不是你师父吧。”
三三不说话了。
她不置可否盯了昭离一会儿,然后跳下了院墙,不见了。
昭离在院子里缓缓的蹲了下来,抱住了自己。
那种被世界抛弃,孤零零在乱葬岗上的感觉,又来了。
“昭离。”
昭离回头看到了顾程,她纵身扑到了顾程怀里。
“怎么了?”顾程带着灿烂的笑容,手里拎着一个纸包。
“没,没什么。”昭离忍住眼泪。
“我买了桃酥,新做好的,要吃吗?”顾程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
“嗯。”昭离点点头。
桃酥是热的,又酥脆又甜。
昭离吃了半个,吃不下了。
顾程以为她是被噎到了,起身去拿水壶。
昭离从他背后抱住了他:“顾程,你会离开我吗?”
顾程一顿,道:“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你先回答我。”
顾程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先松手,拎了水壶来,道:“不会。就跟你的名字一样,朝朝暮暮,永不分离。”
“那我就当真了。”昭离认真地说,她也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本来就是真的呀。”
“那我不能容许有人阻碍我们。”昭离强调道。
顾程嗯了一声,也没有多想,给她倒了水:“我再过几天就要去秋试了。等我秋试回来。”
昭离点点头。
顾程出发了。
龙木和三三再次来到了昭离那家小院门前。
三三低声道:“道长,顾程走了,我们真的不要下手吗?”
龙木摇头:“还是等顾程回来再说吧。看样子,他们是动了真情。”
三三嗯了一声,道:“我把她同伴的事告诉她了。”
她顿了顿,道:“还有,我说,道长你是我师父。她不信。她说……”
“她说什么?”
“她说你是我男人。”
龙木飞速瞄她一眼,紧接着像无事发生一般:“胡言乱语。”
张妈妈回到唐府,把昭离的反应,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道:“这可不得了了,那女人太嚣张了,给银子也不要,嫌少,还说……”
“还说什么?”唐诗语一听有点心急。
“她还说,一定要进顾家,抢在您前头生下儿子。”
“岂有此理!”唐诗语一着急,打翻了手头的粉盒:“她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抢!”
她接着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毕竟身为书香门第人家的小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怎么能被一个农家女比下去。她有她自己的骄傲。
“张妈妈,既然敬酒不吃,就给她吃罚酒吧,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