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我们像地下党。”我调笑着说道,“好惊险。”
“这位先生,一点儿都不惊险好么!”柏川哥照例给我系安全带,也照例亲了我一口。
“你去换衣服的时候阿姨问我你男友是不是咱们公司的。”
“嗯,我猜她已经知道得*不离十了。”柏川哥开车,缓缓驶出小区。
我被他这句话弄得非常不安,皱着眉问:“为什么?”
“感觉。”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没事儿,知道就知道呗。”
像叔叔阿姨这样的人,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就算是失望伤心也不会表现出来,照常叫我回去吃饭,对我像从前一样,甚至有一天这件事情摆在了大家面前,他们也不会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责备。
但他们不说不代表他们不在意。
“你别多想。”柏川哥对我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趁着易礼出院之前,你也能好起来。”
我刚想开口问他为什么这么说,然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说:“我很爱你。”
晚上一个人躺在被窝里,睡不着,反复看着柏川哥发给我的那些消息。
他是个很坦诚的人,不遗余力地向我表达着爱和渴望。
他说之前一直不敢让我知道他对我的心思,怕我会讨厌他。
我们俩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不过还好,因为我一时的冲动,使得我们没有错过。
我以前是羞于把爱挂在嘴边的,但或许是现在受到了柏川哥的影响,每次他说爱我的时候,都立刻回应一句:我也爱你。
爱就应该这样,一定要说出来,要表达出来,不然对方怎么知道呢。
说了晚安,却还是没能睡着。
眼看着就要十二点了,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想找个人说话,这个时候似乎只有易礼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你大半夜不睡觉,思春吗?”
今天因为回了家,所以没有去看易礼,听他的声音,很明显还没睡。
“你不也一样没睡。”
他冷笑了一声说:“我是不敢睡!有个神经病非要陪床,我怕我睡着了被猥亵!”
他刚说完,对面就传来一阵模糊的说话声,大概是谁在抱怨着什么。
“今晚谁陪床?”
“安斯年啊!还能是谁?”易礼哀嚎一声说,“江江,你今天不来我都不开心了。”
我听着他的声音笑了,他才不会想我,只是嘴上这么说说而已。
“我想跟你聊聊天。”我故意逗他,“不付钱的。”
“行啊,你等会儿。”易礼说完这句话,我听到他在赶安斯年出去。
接着又是一阵抱怨,然后易礼说:“好了,闲杂人等已经跪安,你说吧。”
我对安斯年有些抱歉,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又不能挂了电话让对方再回来。
“其实是我跟柏川哥的事。”我说,“我们在一起了,但是我不敢让叔叔阿姨知道。”
“为什么啊?”易礼疑惑地问,“怕他们不同意?”
“倒不是怕这个,他们对我很好,大概也不会非常反对,只是我担心……”
“江洛,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易礼笑了笑说,“反正都在一起了,担心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我沉默了,他说的对,我即使再怎么担心,他们终究还是要知道的。
“江洛啊,”易礼语重心长地说,“爱他就给他个名分喽,你公司那帮人不是都管你叫老板娘了,你还担心什么啊!”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对于那个称呼我实在没法接受,也太那个了……
他在电话那边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说,但邢柏川跟我说了啊!你不知道,他那人其实特别喜欢炫耀!”
我想象了一下柏川哥一脸骄傲地跟易礼说这件事时的场景,不禁揉了揉眉心。
“所以说,你别前怕狼后怕虎的,勇敢一点儿,干脆一点儿,你俩不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在一起的嘛?”
我觉得,很多时候我之所以唯唯诺诺,只是因为缺少一个来自身边人的肯定。
跟易礼聊完,我似乎突然就想开了。
总归是要面对的,未来在眼前摆着,我不可能因为任何事情再次错过爱情。
早上起床刚从卧室出来就被吓了一跳。
“哥,你怎么……”我深呼吸一下,着实被吓得不轻。
“偷了你家的备用钥匙。”他正往腰间系围裙,我走过去,给他把袖子挽了起来。
“我想吃煎蛋。”我说。
他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行,那我去给你煎蛋。”
我笑着抬头看他:“可是家里没有鸡蛋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直接将我抱了起来,转个身丢在了沙发上。
我假装挣扎了两下,之后就放弃了,被他制服住。
他压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