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了他去跟阿姨和叔叔聊我要搬出去的事情,希望能让他们不那么难过,结果我违反了规则,迫不及待地去坦白,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有些局促地举起手里的早餐,轻声对他说:“你早上没吃饭。”
他盯着我看了看,然后似乎是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说:“不想吃。”
“可是……”
“我很累,出去帮我把门关好。”
他又趴下了,把脸埋在手臂间。
我很难受,因为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们之间距离这么远。
我对他而言也没有多特别,他可以温柔,也可以冷漠。
我还是进去把早餐放在了他桌子上,然后小声说:“饿了的话就去微波炉热一下再吃,我先出去了,有事就叫我。”
关上他办公室玻璃门的一瞬间,我突然在想,是不是这份工作我也做不长了?
是不是以后我们之间的一切联系都会被切断,然后,他就成了我漫长人生中一小段的回忆。
想到这里,我的心揪到了一起。
看吧,人的占有欲真的很可怕,明明不属于你,也不应该属于你的,在习惯了拥有之后就会误以为是自己的。
但事实上,人家的一切根本就与你无关。
中午易礼打来电话,说是在我公司附近,要一起吃饭。
“你跟柏川哥吃吧,我就不去了。”
“我才不想跟他一起吃饭。”易礼哀嚎一声,“他最无聊了!江洛你来吧,算我求你嘛。”
我很意外他竟然没有叫柏川哥,我还以为只是他门吃饭顺便叫上我。
我们俩约在公司后面的一家小餐馆,中午人很多,易礼点了一大桌子的菜。
“点这么多吃不完多浪费。”我坐下,喝了口水。
“没事儿,吃不完我打包。”易礼说,“我最近熬夜写报告,都要累死了。”
“写报告?”我以为他除了工作时间,其他时候都在吃喝玩乐。
“对啊!都没时间谈恋爱!”易礼做了个鬼脸突然凑过来小声说,“你跟邢柏川怎么了?”
他问得我心头一惊,慌慌张张地回答说:“没怎么啊。”
“骗人吧你就。”他夹了块rou给我,对我说,“别怪我多嘴啊,虽然我确实嫌弃他无聊,不过你们俩真的挺合适的。”
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自己,身体和思维仿佛都在一瞬间被冻结,只听得到易礼说:“而且你们都挺笨的,能笨到一起去,也算是缘分。”
他说完,我迟迟没有回应。
易礼抬头看我,皱了皱眉,说:“你真的不喜欢邢柏川?”
我赶紧摇头,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慌张。
“那大概是我误会了……”他还盯着我看。
我没办法了,只好长叹一口气之后说:“是你误会了,我跟柏林,也就是柏川哥的弟弟,是恋人。”
“但他死了不是吗?”易礼的话一针见血,“你们曾经是恋人,但你又没有跟他签订什么这辈子只爱他的协议,他死了,你爱上别人不是很正常吗?”
我该怎么让他知道我不会爱上别人,我该怎么说。
“江洛,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邢柏川吧?”他用筷子敲了敲我面前的盘子说,“我靠,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俩真是我遇见过的最有意思的病人!”
“他不是病人。”我皱了皱眉,终于找到了自己能说的话题。
“不,他是。”易礼说,“你知道他给我发信息说什么吗?”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任何事,那只会让我嫉妒。
嫉妒?我突然抓住了这个词。
我为什么会嫉妒?
嫉妒柏川哥跟易礼联系,嫉妒他们约会然后一起去蛋糕店,嫉妒柏川哥给易礼发了我不知道的信息。
我为什么会嫉妒?
我把易礼当成了朋友,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已经不只是我的心理医生。
“他说,他因为你要搬走变得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一想到以后你不跟他们住在一起了就觉得心里突然就空荡荡的了。”易礼掐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往后退,挣脱开他的手:“因为他们把我当家人。”
“对,他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他把你当成了邢柏林的替身。”
我皱紧了眉,心里难受得不行。
我不想当任何人的替身,哪怕是我爱过的柏林。
爱过……
我在心里对柏林用了“爱过”这个词,这代表什么?
我开始混乱,揉着太阳xue对易礼说:“我有些不舒服,你自己吃吧,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易礼拉住我,说,“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我看向他,等着他说完。
“我是心理医生。”
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