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做不来。”
钟凯文摸摸脖子,有点酸,可能有点落枕,“好吧。”
“你冤枉我,怎么办?”程昕开始不依不饶,“要补偿。”
“趁火打劫啊,你还说你不jian诈!”
“那你说给不给打吧?”
“你说吧,”凯文笑道,“劫财劫色我都愿意配合。”
“把你那本书借我看看。”
钟凯文瞬间将书背在身后插进了裤腰,“明天接着听。”
“太慢了。”程昕不乐意,“这样每天听一点我会没心思工作的。为了病人能得到更好的治疗,你配合一下呗,家属同志。”
一声‘家属同志’叫的凯文听爽的,于是便点头了,“说什么借不借的,都家属了,还这么见外。”
凯文把书又抽出来给他,程昕没接,“刚才我是想自己看的,现在想你读给我听了。”
“别后悔哦,这可不是童话故事里那些快乐的故事。”
“那你还大喇叭读,那么多小孩儿都听着呢。”
“大人小孩都能听,没有悲伤的结局哪里来的共鸣,对了,我爸妈有说什么吗?”
程昕点头,“说了,说让你听话一点,别给我捣乱。”
“不可能!快,老实交代,不然不给你念故事听了。”
凯文伸手要掐他脖子,程昕小跑开,一个人追,一个人跑,两人没个大人样的笑了一路,打了一路,时不时有在田里散步的鸡和鸭被他们的吵闹声惊得四下乱跑,追着他们后面嘎嘎的叫。
钟凯文每天中午和下午到广播室给村里读故事,虽然一开始,大家对他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都有点不感冒,可是架不住人家声音好听,听不懂意思的就互相问问,或者猜一猜,相对于大人,小孩子反而懂的更快一些,村子本来就不大,很快,钟凯文在这里就有了大批基层粉丝。
这里的粉丝很实在,之前程昕一个人的时候,自己虽然没种菜,但就他一个人,别人随便拿一点就够他吃好几顿的,但自从钟凯文成为村里的故事大王后,他们俩吃的菜包括猪rou,就没断过,谁家要是自己做了团子或者年糕腊rou的,也都会给他们拿过来一些。
程昕给人看病随叫随走,有时候睡到半夜有人来拍门,凯文看他那么辛苦,自然很努力的学习做饭好让程昕吃的饱饱。凯文知道这边手机没信号,便买来信纸,用最原始的手写信。
他给自己父母和文涛各写了一封,还给程昕的二哥程润也写了一封,这封信说是写给程润的,不如说是希望能借程润的手或者口,交给或者转述给程昕的父亲。里面没有豪言壮语,也没有信誓旦旦的承诺,只是诉说着那些很小的小事情,程昕在这里挺好的,就是非常想念大家。
他给文涛的信的最后,是对同事和听众的问候,文涛收到信也是半个月后的事了,自从凯文请假走了以后,每天晚上的节目旁边的空位一点没闲着,只要是哪个dj有空,就会过来一起跟他上节目,所以听众们也不知道因为和文涛一起的是谁,频道很多,dj也很多,每天都惊喜不断。
“没想到kevin居然会写信过来,如果不知道知道他这人不太得瑟,不然我真的会以为他来跟我炫耀自己的一手好字的。”文涛拿着凯文的信说道,“他在信的最后说,‘我们一直在追求着最好。最好的人生,最好的选择,最好的伴侣,我们都希望别人能羡慕自己的最好。可是什么是最好?是比别人都好?还是看上去别人以为那是我们的最好?如果是这样,那些都不是真正的最好。我认为的,所谓最好,就是当你想起来的时候,会笑会难过,会舍不得的,是无法用其他任何东西再交换的,是傻里傻气的无怨无悔,会有些神志不清但却刻骨铭心。你的选择,你的伴侣,在一起,才能一起谱写你要的最好的人生。我的最好,可能在别人眼里不算什么,但却是我的至宝,因为有那个最好的人,我才能有最好的青春和人生。那是我的,是我生命里无法抽离出去的一部分。”
文涛做完节目,将信纸认真折好放进信封,莫名的觉得一阵失落。凯文和程昕这样子是拿锯子锯用火烧都是不会分开的,自己说真的,说不羡慕是假的,他也佩服凯文的那股子劲儿。他从进了电梯就开始想换了自己的话,自己会不会跟他一样这么疯,甚至也想了很多非常文艺的风花雪月,可是就在走到大门,看到程润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被吹散了。
“都说了叫你别来了你不忙我不还忙呢!”文涛有些不能理解,这人Yin魂不散的,不过是炮友而已,至于吗!
“我上午跟你说过晚上过来的。”程润挺委屈。
“上午你什么时候给我打过?”
“打了你没接。”
“没接也算说了?”
“算啊,我说了,你没听见那是你的事。”
说话间自己已经跟着程润走到车边,上了车的时候,程润递给他一个袋子,“特别甜。”
文涛看了一眼,一袋子梨。
“啥意思?”
“什